她的言语间带着深深的诅咒,那样子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抽筋扒皮!
若不是他偏听偏信,心盲眼瞎,她的女儿也不会因为逃亡而出车祸!
顾云洲低垂着头,开口道:“好,如果你的心愿是让我死,那我会如你所愿的。
可是在我死之前,我会替你和女儿报仇。
我今天过来只是想告诉你,白雪那个贱人才是撞人的凶手,现在已经被我的人抓到了。
只要你想,我现在就可以想办法弄死她,绝不脏了你的手。”
白雪才是凶手?
白霜睁大了双眼,车辆撞过来的那一刻,她还以为那只是场意外,毕竟当时顾云洲和白雪忙着结婚,现场还有那么多重要人物在,他根本不可能扔下新娘与那么多宾客来抓她。
白霜并未知晓停电后霍不凡出场的事情,她甚至以为停电是舅舅安排的。
所以一停电她就马上带着孩子出了宴会厅,然后东躲西藏避开了顾云洲的眼线,再绕到了地下停车场。
而白雪则不一样,她趁乱出了宴会厅后是光明正大的出走,顾云洲也抽不开身,根本没机会拦着她。
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另有隐情!
白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你说这件事是白雪做的?”
她没想到白雪那个女人在结婚的时候竟然都会想着要置她们母女于死地,更不会想到身为新娘的她会亲自驾车来撞她。
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人都说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而白雪的歹毒到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白霜极力地控制着自己想要发狂失控的情绪。
这一刻,她恨不得将白雪给生吞活剥,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顾云洲见白霜有了情绪,便知道她有了生存下去的信念,他急忙道:“把那个贱人给我带进来!”
白雪挨了打又在小萌的病房外跪了一夜,如今就像一条死狗一样被几个人给硬生生地拖了过来。
她的头发有些蓬乱,平时精致的妆容也因为哭过而变得面目全非。
直到她看到白霜的那一刻,白雪这才“活”’了过来。
她努力地支撑着身子爬了起来,然后靠在墙上站稳。
她才不会在那个女人面前显得如此狼狈。
特别是顾云洲,昨晚不仅踢了她一脚,还让她在小野种那里跪了一夜,路过的医护人员更是像见鬼一样绕着她走,这让她受尽屈辱。
这一脚,断了他们之间的情分;这一跪,也让她对顾云洲有了浓浓的怨气。
既然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相信自己了,那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白雪心想着,气气这对狗男女也好。
她捋了捋头发,对着轮椅上的女人微微一笑:“姐姐好魅力啊,生个病还有这么多男人守着,这些男人该不会都是你的老相好吧?
我就不行咯,不擅长勾引男人,所以连自家男人都跟着你跑了。”
说完,她面露同情地看向顾云洲,轻笑道:“我的好老公,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度了,她身边守了这么两个野男人,你也不管了吗?
该不会是你们三人共侍一女,和平共处吧?哈哈哈...”
白雪笑得猖狂,把她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
向北和秦洛被说得火冒三丈,刚想上去理论,就听“啪”的一耳光。
顾云洲的巴掌扇在了白雪的脸上,他恶狠狠地道:“贱人,你要是再敢胡说一个字,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然而,这一巴掌并没有搓掉白雪的锐气,他们生气,就代表她戳中了要害。
这让她越战越勇。
突然,白雪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的神情变得古怪而兴奋起来。
她对着不远处的林慧芳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盯着顾云洲用最大的声音道:“顾云洲,我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够在顾家那么顺利吗?”
顾云洲不明所以,他顺着白雪的指引看向了林慧芳。
林慧芳眼神躲闪想要逃离,却被顾云洲盯得死死地无法脱身。
白雪决定再加一把火,她迈着轻佻的步伐走了过来,像蛇一般挽住了林慧芳的胳膊在她怀里靠了靠,然后趁着她发怒之前又马上松开退后几步,保持着安全距离。
顾云洲眉头紧缩,耐着性子道:“奶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林慧芳有些心虚,她急忙解释道:“洲儿,你别听她胡说,奶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解释完后,她又看白雪,怒喝道:“娼妇!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叫人撕烂你的嘴!”林慧芳怒目圆睁,眼神中带着浓浓的警告。
白雪阴阳怪气,捂着胸口故作恐惧道:“哟,我的好奶奶,您这是想威胁我呢?我好怕怕哦。
也不知道你在威胁张化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张化被威胁了?难道上次的事还另有隐情?难道霜儿她没有背叛过自己?!
顾云洲的心“咯噔”一下,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的心脏给掏空。
“贱人!你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