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七点半,洪会长依旧是拿了个喇叭召集集合。
秦洛两父子倒是很勤快,早早地就起了床整装待发。
白霜同样是在厨房里做饭,今天依然是白面馒头和粥。
她今天倒是没有犯贱地给她那妹妹留早餐,几人吃完后她就匆匆地去收拾了碗筷。
秦洛给了白霜一个大大的笑脸后,便和秦子墨出门了。
上午九点,前三名的家庭已经在村口集合。
白霜突然想起忘了拿昨日里给老太太开的药方子,她又赶紧给洪会长请了假:“不好意思啊各位,我有东西忘记拿了,家里老太太身体不适,我必须得回去一趟...”
其他人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也就十几分钟的事,他们还等得起。
白霜为了快一点,就没有带上两小只。
顾云洲看着白霜一人离开,眼瞅着找着了独处的机会,就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跟了上去。
有些话,他一定要当着她的面问清楚...
洪会长有些无奈,大喊道:“大家还有什么没有带上的,现在回去一并给带上。”
白雪咬着嘴唇,明显地看出了顾云洲的猫腻,可她不敢在明面上监视顾云洲,只能偷偷的跟了上去。
四合院内,黄老太正在院子里缝制荷包,以前她也是大家闺秀,所以她的针线和刺绣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好,最后一针落下,黄老太满意地点点头。
白霜回到了院子,黄老太觉得有点意外:“你不是要出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白霜挂着笑解释道:“昨晚不是研究药方嘛,我摸索着怎么才能让药性更加温和,结果拿着方子就睡着了,今天出门急就忘了带。”
黄老太内心感动但依旧是冷着个脸:“小妮子还算有点良心。”
她一边说,一边掏出个荷包递到白霜手里:“你家那个小丫头片子我老婆子喜欢得紧,这个荷包是我亲自绣的,送给她了。”
“你再等我一下,家里有我黄家祖传的护身符,放在荷包里,出门在外可保平安。”
这是老太太的一番心意,白霜倒是没有拒绝。
顾云洲像个痴汉似的站在旁边观察着二人,这美好的一幕让他不经意露出了笑容,这种朴素的爱,也是他内心所求。
白霜也转身去房间里拿方子,顾云洲牛皮糖似的跟了过去。
白霜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喂,顾云洲,你老是跟着我干嘛?”
顾云洲刮了刮鼻子:“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白霜调侃道:“不害怕家里的那位吃醋?”
顾云洲稳了稳心神,直接将房门给拉上了,他决定不再藏着掖着了,否则未来媳妇就要被别人给拐跑了。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你实话告诉我,五年前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白霜如遭雷击,瞳孔一下子放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总不会是得了妄想症吧?”
她不知道顾云洲这是何意,耳边又响起了白雪的警告,她不能用两个孩子来冒险。
顾云洲斜眯着眼,他刚刚已经捕捉到这女人情绪里微妙的变化,很明显是在极力的掩饰什么。
果然,他们之间肯定是有牵绊的。
顾云洲薄唇轻启,还想说什么。
忽然,村里的老黄牛发出一声悲鸣,下一刻,房梁开始剧烈抖动,地面不断倾斜摇晃,刚刚还平行的地面一下子摇成了波浪形。
白霜和顾云洲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第一反应就是跑,好巧不巧,这门把手就好像粘住了似的,怎么也拉不开。
难道是地震了?两人同时意识到了这个可怕的问题。
大自然面前,人如蝼蚁,白霜想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还在外面,第一次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
房梁上的瓦片已经开始掉落,顾云洲见白霜已经抖成了筛糠,情不自禁地走过去将她搂在了怀里,四下望去,发现只有旁边的木质柜台可以避难。
他一边护着白霜,一边艰难地朝柜边挪动,他先是将白霜推了进去,自己刚想要躲避,只听房梁‘轰’的一声,应声而下,直接砸在了顾云洲的肩膀上。
顾云洲脑袋昏昏沉沉随时都要晕厥。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白霜来不及细想,立马钻出柜子使出全身力气去拖人,一边拖一边大喊道:“顾云州,顾云洲你醒醒!”
顾云洲听到这焦急的呐喊声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钻了进去。
下一刻,房屋轰然倒塌,这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白雪一个人站在院子外,她看见里面如同废墟一般的存在,一时间竟忘了逃跑,也忘记了呐喊。
刚刚还明媚的天空,顷刻间变得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整个村落一下子变得暗无天日。
鸟群低低地在房屋边盘旋,蛇群和鼠蚁全都窜了出来。
井水咕噜着气泡,就好像烧开的水在沸腾....
整个山坳里时不时传来凄惨的哭喊声,乌鸦应声落在破碎的瓦砾上,茫然地唱着哀乐。
黄老太半个身子都被压在里面,痛苦地发出低吟,她看见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