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珩下午就去了看守所,见一个当事人。
“柯律师,又来了?”姜遵打了个哈欠,然后和柯珩懒懒的打了个招呼。
柯珩已经是看守所的熟人了,基本上是姜遵前脚刚把嫌疑人抓进去,后脚柯珩就来看守所了。几乎算是他的半个同事了。
“来见当事人。”柯珩和姜遵打了个招呼。
姜遵站起来,带着柯珩往里面走。“又是一个交通肇事逃逸的。”
“白文新,有人来会见你。”看守所里的工作人员把白文新拉了出来,押送他去会见室。
见到柯珩,白文新连忙坐下,拿起放在一旁的电话:“律师是吗?我妈妈让你来的对不对?快让我出去,我一点都受不了了。”白文新崩溃的说。
看守所里面有老鼠,很多人关押在一起,有的块头大的人还会欺负他,他也不敢还手,现在身上还酸痛着。
“白文新,肇事逃逸,致人死亡。有前科,是惯犯。出来是不能了…”柯珩还没说完就被白文新打断。
“我有钱,很多很多的钱。你和我妈说,再不救她儿子出去,她儿子就要死在里面了,你知道吗?里面的老鼠有多大,还有人欺负我…快和我妈说,她一定有办法的!”白文新情绪很激动,他的身体很胖,说完这些话他就止不住的喘气。
“冷静一下。”柯珩冷漠的说,“如果想要减刑,那就注意好自己的表述,是故意逃逸,还是过于慌乱而为之。”柯珩给出建议。
白文新稍稍冷静了一点,“我知道,你快点去联系我妈妈,我不想坐牢,我们家有很多钱…”
会见当事人的时间是有规定的。柯珩在给出了实质性的建议后就结束了这一次的会见。
在律师会见当事人之前,是有专门的人会先询问犯人一些基本的问题,了解案件经过。但在会见律师后,才开始录正式的口供。
这份口供,很大程度上能够决定当事人能否成功减刑。犯罪,即就是主观和客观要相统一的原则。如果主观上不是故意的,那么造成的客观事实就可以解释为过失,甚至是意外事件。
当然,主客观统一并不是单单从口供上就可以决定的。还有专业组工作人员对犯罪现场的侦查。
从看守所出来后,柯珩回到了律所。在路上,就接到了当事人母亲的电话。
“律师,你要把我的儿子捞出来啊,他在里面一定受苦了。”冯绚敏焦急的说。
前段时间她儿子刚撞伤了人,就被他爸爸关了禁闭。没想到,他偷拿了自己的车钥匙去开,还撞死了人。把他爸爸气的,高血压都犯了,现在在医院住着院。
冯绚敏一边要操心儿子,一边又要去医院照顾老公,整个人忙的不成样子。
“这次的事故很严重。人被撞死了,他还肇事逃逸。现在你应该期盼不是死刑。”红灯亮起,柯珩缓缓刹车。
“我儿子还年轻,不能死啊。”冯绚敏崩溃的说。“我有钱,很多钱,律师你帮我,救救我儿子…”
“经济上没有压力的话,我会去和当事人的亲属调解,请他们出谅解书。”有了直系亲属的谅解书,也就能很大程度上进行减刑。
“好,我们有钱,律师你今天去和他们商量,价钱不是问题。”冯绚敏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连忙答应。
“嗯。”柯珩切断电话,直奔律所。
柯珩走进律所,“把白文新肇事逃逸的对象发给我。”
“好。”徐唐龄把查来的资料整理好,“发到你电脑上了,你查看一下。”
“嗯。”柯珩快速翻阅着资料。对对方的家庭情况有一个了解。要在一审之前就拿到谅解书,争取最大程度的减刑。
……
白染下午一直在家里看电视。现在的剧情已经发展到富家少爷车祸失忆,忘记了灰姑娘女主,富家少爷的妈妈趁此机会给富家少爷介绍了她满意的儿媳妇。现在,富家少爷正在和富家小姐相亲。
富家少爷失忆了,但是还是没把富家小姐放在眼里。这时候,意外出现了,富家小姐凑近富家少爷说话的时候,正好被在当服务员的女主看到了。女主因此误会,拉黑了富家少爷。两人暂时失去了联系。
白染边吃着板栗边看电视。
门被打开,是柯珩回来了。白染跳下沙发,伸出一条尾巴去接柯珩的公文包,柯珩换下鞋子,才从玄关走了进来。
“柯珩,你回来啦。”白染像小跟班一样跟着柯珩。
“嗯,身上脏,先去洗澡。”柯珩解开衬衣的前两粒纽扣,把领带扯下。
白染见柯珩走进了房间,又回到了沙发,吭哧吭哧剥着板栗。
等到柯珩冒着水汽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白染立刻搭上一条尾巴在他的手臂上,把柯珩带了过来。柯珩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走向白染,在沙发上坐下。他擦了两下头发,让它不再滴水,就把毛巾放在一边。
“柯珩,吃板栗。”白染把剥好的板栗献宝一样拿给柯珩。
柯珩从白染手里接过完整的板栗,拿起一颗塞进嘴里。
白染见柯珩吃了板栗,连忙问道:“好吃吗?”见柯珩肯定的点了头,白染又得意的晃起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