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桉领完校服后便离开了学校,她由衷的感受到了学习的劳累
怪不得说不参加高考是人生的一大遗憾,没经历苦累的遗憾是吧
她再次打了车,靠在后座上没个正形
好累,好想摆烂
懒点就懒点吧,反正摆烂才是王道,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淮南桉百般不愿,最终还是在附近的一家花店下了车,迎面而来的便是各种混合花香的味道
看店的是个身穿白裙的女孩,扎着低马尾辫,头上还系着纯色的发带
她声音软糯糯的,看着淮南桉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欢迎光临,美丽的小姐,你需要什么品种的花呢?”
淮南桉回以微笑,在琳琅满目的花束中开口
“一束白玫瑰,谢谢”
女孩点点头,从摆架不显眼的角落拿出一束白玫瑰,双手递过
“可能明天才会有进货了,这可是最后一束白玫瑰,小姐您真幸运”
“谢谢”
淮南桉付完钱,双手接过花束后便站在附近给白颉报备
主要还是为了拿到白颉整理的那些学习资料
虽说她来的时候白颉也帮她带了些,但她嫌重,最后也只留下了一小半
还是被强制性留下的
毕竟是自己的原因,淮南桉只能用她惯用的卖惨技巧,最终在白颉的谴责声中达到了目的
没办法,谁叫她懒得自己写呢
淮南桉放下手机,一转头就看到两个站在三米社交距离处看着她的人
“?”
你们有事吗
淮南桉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没说话
为首的那位带着金框眼镜,丹凤眼下是一双同样浅棕色的眸子,额上的碎发被修理整齐,显得他的眉眼更加精致,男人身着白衬衫黑裤子,恰好能勾勒出他紧致的身材
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而他身旁的男人站在他左后方——一个最方便保护的位置
那人同样是白衬衫配黑西装裤,只是眼神更具攻击性,容貌也稍显逊色
身份地位简洁明了
对方显然是在等自己先开口,淮南桉被迫抬头仰视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心中不爽
等待片刻却没有听到女孩的问好,男人只能微微躬身,当做行礼
“打扰了,小姐,您手中的是最后一束白玫瑰了,可否请您分给我一支呢?”
淮南桉刚想开口让他去找其他店,他便继续说道
“我接下来还有急事,实在腾不出时间去其他地方了,如果您同意的话,可以算我欠您一个人情”
淮南桉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白玫瑰,开始权衡这份人情的价值
她用眼神打量起男人,随即笑着回答
“我的荣幸,先生”
——目测这一身至少上百万,而他身边那位应该属于下属的人衣服价位也并不低
应该是笔稳赚不亏的交易
淮南桉挑选了一朵开得较为鲜艳的递给男人,换来的是一张黑色卡片
“我的名片,如果您遇到什么可以来找我,我必定为您分忧”
淮南桉笑着用双手接过以示尊敬,礼貌的道了别后捧着花离开
祁文靳则站在原地目送女孩离开,语气瞬间变冷,朝身后的祁埃吩咐
“去查查她的资料,尽快”
他作为心理医生观察能力总是远超他人,自然也捕捉到了刚才女孩所有的小动作
包括那官方式的微笑
不带任何感情,看不出任何信息的微笑
祁文靳感到有些诧异,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过于荒废所学了
改天得好好去找那些教授“学习学习”才行
而淮南桉已经开始着手调查祁文靳的信息了,作为一名合格的商人,她急需确认自己刚才的判断是否正确
十分钟后,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祁文靳,祁家最宠爱的小儿子,心理医生,为人处世都温文尔雅,对待女性更是绅士而温柔
可奇怪的是淮南桉并没有找到关于他的任何绯闻,只找到了类似的痕迹,并且祁文靳往往会第一时间声明,那些消息也会很快消散
没有任何残留的消散
常年积累的经验让淮南桉觉得这事并不简单,但实际上她也并不想关心,只是单手把玩着手中的黑色卡片陷入思索
旬城【枭】的势力似乎很少,也就是说她现在急需一个可以当作底牌的人
虽然她之前也认识了不少人,可毕竟与她进行的是交易,淮南桉也不确定他们是否会向自己伸出援手
她可没有用人情做筹码的习惯
不定性高,而且没有信服力
她秉持着利益至上主义,自然会以此来当做衡量他人的第一标准
当然她也会把这当作猜测他人想法的第一要义
想来想去,淮南桉还是将卡片放回了包里,捧着那束白玫瑰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