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晏无师抛下瓜子,如旋风般冲到沈峤面前,抓着他的肩左右检查。
方才离得远没有细看,眼看沈峤被彩虹环绕,他以为人要没了。
这人死了还怎么走剧情?
为了完成任务,晏无师边注入真气为其治疗,边仔仔细细地检查,生怕沈峤断了气。
沈峤运功过度、体虚乏力,在晏无师的猛烈摇晃中睁眼,只转了转眼珠,便彻底昏厥。
元秀秀纳闷道:“我方才明明没打中他呀?”
边沿梅识趣地上前扶起人:“师尊,接下来该如何做?”
晏无师看了二人一眼:“先回城吧。”
……
进宫和宇文邕聊了几句,顺便把答应宇文赟的礼物送到东宫,晏无师才出宫返回太子少师府。
方清玄尚在的时候,常年居于将军府,对自己这处“官方住宅”不闻不问,因此这也是晏无师第一次踏入此宅。
当年宇文护为了取悦方清玄,斥巨资为其营建了九华观。
观内以道家的阴阳五行为布局,地方八十一步,法九九之数,唯升阳之气。
中轴线上还建有供奉数位道家天尊画像的神殿,即使无人踏足,也有朝廷派遣的内臣打理,香火不曾断绝。
而后方清玄隐世,宇文邕禁佛禁道,此处亦未曾遭难,安然无恙地度过了数载春秋。
如今府邸的新主人晏无师,虽非道门中人,但因方清玄之故,还是保留了原先的布置,陈设如初。
抚今追昔,感慨嗟叹。
甫至书房门口,便有一人径直迎上前,扑到他怀里:“师尊,我好想你!”
晏无师笑意盈然:“千泷又长高了许多,想必是武功有所突破?”
方千泷嘻嘻一笑,点头肯定了他的话。
屋内的谢沅十分羡慕,可就是不敢上前。
一旁的元秀秀问:“阿沅,你怎么不去?”
谢沅低声道:“娘亲,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他是你父亲!”
元秀秀鼓励良久,谢沅才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
可刚迈出半步,晏无师便抬眼看来,吓得他又把脚缩了回去。
元秀秀看得很着急,就差直接将人拎过去了。
好在晏无师没在门口站多久,便抱着方千泷进门。
“谢沅,今年你也五岁了吧?”
他接过边沿梅递来的茶,啜了一口。
谢沅沉默良久,才细声细气道:“回父亲,是……”
“为父在你这个时候已经开始读书习武了,你什么时候…”
“他还小,先暂时读书吧!”元秀秀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
“是啊,谢公子尚年幼,还是以打熬身体为主吧!”
这是边沿梅头一回见到自家师尊的孩子,有意与其交好,因此跟着附和道。
见无人支持自己,又想起尚有些事要做,晏无师遂暂时按下此念不提。
对边沿梅道:“他是我儿子,你亦是我亲传大弟子。不必叫的如此生疏,彼此便以兄弟相称吧!”
边沿梅恭敬应下:“是。”
晏无师转头:“谢沅,你觉得呢?”
谢沅正低着头,不意又被自家老爹点名,身躯一震,半个字也蹦不出来。
晏无师的眉头皱了数次,终是缓和下去:“好了,我与你母亲有话要说,你和千泷跟着沿梅出去玩吧。”
一说到玩,谢沅反应倒快,连边沿梅都不等,应了一声便飞速跑出门。
方千泷则挨个行了礼,才由边沿梅牵着去了。
待人走尽,晏无师的笑容也随之消散,眸中一片冰凉。
元秀秀心里着急,为儿子解释道:“阿沅就是这种性子,多相处一段时日就好了,你别介意……”
晏无师不置可否:“朱阳策你已研读许久,怎么《凤麟元典》还未突破第九重?”
元秀秀淡淡的:“在家带孩子,没空。”
自产子以后,她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莫说于武道更进一步,便是宗门内务都不怎么管了。
如今《凤麟元典》能维持在第八重巅峰,完全是因朱阳策加持的结果。
最近晏无师在齐周两国到处浪,她则在别庄照看谢沅、方千泷。
一个孩子就够人受的了,更别说再加上一个,所以练武什么的就更别想了。
晏无师有点过意不去:“你辛苦了。”
元秀秀也不置可否:“周欲伐齐之事,你应已知晓了吧?”
“嗯。”
“那你怎么想的?”
“……”
见他不说话,元秀秀有些生气:“你不想帮我?”
晏无师反问:“你有什么办法?”
元秀秀抚住他的肩:“齐主对我说,只要周不伐齐,土地任周国索求。”
晏无师:“行啊,那直接携齐国全境献予周国吧!”
按在肩头的手一松,元秀秀薄怒道:“你就是不想帮我!”
“不是……”
“解释就是掩饰,说明你心虚。我带着孩子们走了,你自己一个人过吧!”元秀秀说着转身,看架势还真要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