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你且找个地方回避吧。”
晏无师一边出手,一边提醒道。
袁紫霄已经对这个称谓麻痹了,她现在一心沉浸在晏无师欺骗自己的愤怒中。
“你叫我回避我就回避?我不要面子的嘛!”
这丫头片子怎么又生气了?
自己刚才没惹她吧?
晏无师耐着性子欲解释:“不是…”倏而眉宇一蹙,对着袁紫霄大喝:“快闪开!”
“什么?”
袁紫霄看人的眼力虽好,武功却着实平平,不过只三流的水准。
所以当她点评同为三流的乌兰时,晏无师很想说你不也跟他一样?
而自被认定和晏无师是一伙的后,她自然也成了突厥的目标,更准确点说是首要目标。
毕竟这样的“软柿子”,即便普通人有时也来捏几下,更别说突厥这种信奉“弱肉强食”法则的地方了。
阿央眼看久攻晏无师不下,便将主意打在了袁紫霄头上。
心说把你的姘头抓了,看你还不束手就擒!
他选的时机恰到好处,晏无师一心掩饰自己的来路,在大堂上空卖力“表演”,离袁紫霄有很长一段距离。
就算现在立刻回援,中间空出的时间也足够他抓人在手了。
阿央美美地想着,冲出三角阵型便朝袁紫霄扑去!
袁紫霄当然是躲不过的,眼睁睁瞧着阿央的“魔爪”当胸袭来。
为防她逃跑,阿央还在四面八方筑起无形气幕,封堵她的逃生空间。
危急存亡之际,晏无师再顾不得许多。
如波春水,痴心成灰。
左手平平抬起,一道流光自食指射出。
乍听起来似有流水的潺湲之音,然而应在人身上却不是这么回事。
一片痴心俱成灰。
如果阿央知道这句诗,那么他一定是这种感觉。
因为就在与流光接触的那一刹那,他伸向袁紫霄的手轰然炸裂,化成一蓬诡异绚烂的烟花。
“啊!!!”
手掌齐根消失,连心的十指瞬间断掉了一半,阿央立刻惨嚎不止,在地上连连翻滚。
晏无师缓缓降在地面,瞥了已经吓傻的袁紫霄一眼,对阿央道:“这种时候还有心思伸咸猪手,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
“你敢伤害我们的同伴,去死吧!”
另外两人见到同伴的惨状,心中怒气顿时盈天,重回的理智再度丢失,又回到了最初没有章法的对打。
被迫用了春水指法,晏无师的心情很不好。看着对面两人气势汹汹的模样,这下连装都不想装了,面上直接掠过一抹嗤笑。
如果熟悉他的人在此,定然知道他动了杀念。
可惜攻击的这两人全然不知,还以为这仅仅只是嘲讽。
虽然这么理解也没错,他们却不知道嘲讽背后的深意。
所以——
他们的死期到了!
晏无师左手翻转,闪现出一抹银光,左边那人便身首异处。
右手亦随之挥动,太阿剑横扫,最后那人只感到眼前一抹光亮,然后便天旋地转。
并非是被剑气震荡,而是跟前一人下场一般无二,头颅滚落,死不瞑目。
阿央兀自抱手哀嚎着,根本没空管同伴的死活。
但晏无师紧接着走来,心底的惊恐盖过了疼痛,他不顾形象地大喊:“别杀我,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
卑躬屈膝。
刚才要用我脑袋做酒具的威风哪去了?
晏无师不屑一笑,然后——
双手倒执太阿,用力刺下。
主力阵亡,在场突厥人全员震恐。
血腥的手段、慑人的气魄,与方才进门时的低调判若两人。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们一定不会招惹这尊瘟神。
即使败局已定,乌兰仍显出了首领应有的气魄。
他大喝出声:“都傻了吗?我突厥的儿郎怎能这样怯懦!”
被激起潜藏的血性,士兵们勉强找回士气,弓手、刀兵齐齐列阵,发起第二轮攻击。
然而实力的绝对差距,并非勇气可以弥补的。
更别说这种勇气还具有时效性,激动一会儿就没了。
在晏无师一剑结果几个人后,他们临时激发出的信心又被击得粉碎。
突厥结构松散,对自己有利的时候自然团结一致。可若出现性命之忧,那么这种团结便会不复存在。
所以这些人见合力都杀不了晏无师之后,纷纷作了飞鸟,各自逃散了。
尽管乌兰想要力挽狂澜,亲自动手砍了几人,依然无法阻止败局。
在这些士兵眼里,管你是谁的心腹,有命活着才是真理。
就算被当做逃兵处以军法,那也是逃出去之后的事了。
所以现在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法阻挡他们逃命!
多年骑射练就的敏捷发挥作用,一人已经摸至大门,眼看就要顺利溜走。
他甚至已经感到风沙的吹打,生机就在前方招手。
自己终于可以出去了!
然而并没有。
当他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