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法镜宗总部几日,晏无师确定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
广陵散还真是见色起意!
法镜宗每天只供给自己两餐,可对徐容,非但一日三餐天天不重样,晚上还有夜宵可吃!
因此他认为,要么是广陵散有意恶心自己,要么就是他对徐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这天广陵散提出请徐容单独进房一叙后,他也悄悄跟了上去。
趴在门边偷听,意外发现广陵散竟用内力封堵了厢房,使外人无法从外面听到里间的动静。
不过这难不住晏无师。
他的功力如今比广陵散高,运用己身内力冲开广陵散设下的禁制,神识便成功透过门扉,向内部蔓延。
咯吱!
谁承想木门在此时骤然开启,晏无师一个没稳住,便径直往里栽去。
扑通!
他又摔了个五体投地。
“哎哟……”
揉着腰慢慢从地上爬起,正对上广陵散寒凉的一双眼。
他笑眯眯地打招呼:“嗨!”
广陵散却没发火,只传音入密道:“别出声。”
“为…”
晏无师正欲发问,蓦然瞥见坐在床沿的徐容,遂噤了声,小心翼翼走至床边查看。
榻上躺着一名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的女子,若非她的胸脯尚在起伏,晏无师几乎都要以为这是个死人。
此人伤势极重。
他在心中默默下了定论。
徐容把脉许久,脸色始终不减凝重,半晌方才收回手走至桌边。
广陵散急切道:“徐娘子,怎么样?”
徐容斟酌一番:“她伤的太重,本是药石罔医。只不过一直有人用真气和汤药吊着,才不至于身死。”
广陵散答道:“是啊,我一直用真气和汤药为她调理。听说徐娘子有医仙的美誉,不知有没有什么办法……”
徐容叹了口气:“我医术尚可,但内力不精,无法为她深入治疗。”
晏无师插话道:“可我当时暗伤也不轻,你还是把我治好了。”
徐容回道:“你虽有暗伤,但周身经脉完好,不过是错位了需要人帮你理顺。而这位娘子经脉俱损,必要重塑根骨方可渡过此劫。”
晏无师惊诧:“竟有这么严重!”
广陵散亦颓然道:“我就知道…唉……”
徐容不忍心,想了想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广陵散眼睛一亮:“娘子请讲,只要你能医好在下的师妹,法镜宗任你索取!”
徐容不置可否,在纸上笔走龙蛇:“我也不能够完全医好,仅可让她重获行动能力。”
“能够站起来也好,麻烦娘子了。”
“恐怕…还不能高兴的太早。”
徐容递去药方:“这里面的药材都极是珍贵,我不知法镜宗是否能找全。”
广陵散浏览一道:“有的不多,但可以和江湖其他门派交换。只是…这其中有一味,或许确实难以寻得。”
“我看看。”
晏无师瞄了一眼。
“百年首乌、百年灵芝,千年人参这些,虽然不易找到,却可以和中原门派交换。只有其中一味天山雪莲,怕是真不好找。”
广陵散:“即便不好找,可为了救人,我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找到!”
徐容有些忧虑:“广宗主拳拳爱护之心,我明白。只是就算寻到雪莲入药,不能恢复武功,行动也比以往困难。或许您认为值得,可令师妹醒来能接受吗?”
广陵散、晏无师是男人,心思远不如女子细腻。
徐容此言思虑周全,若广陵散的师妹醒来发现自己武功全无,成了一个连行动都不便的废人,是否愿意活着也要打个问号。
晏无师赞道:“还是你想的全面。”
广陵散则怔愣半晌,盯着榻上的小师妹看了许久。
“是我一时性急,落了窠臼。其实我曾有过一个想法,只是如今时过境迁,早已完不成了。”
晏无师疑惑:“什么办法?”
广陵散看着他:“你知不知道,崔由妄生前有一门武功,可移魂换血,重铸经脉?”
晏无师点头:“有点印象,我记得这部功法的名字叫做炼玉。”转念一想:“但仅仅只是崔由妄独有的,就算是他的亲传弟子叶麟、桑景行,也不会这门武功。”
广陵散叹息:“是啊,莫说他作古多年,便是还活着,愿不愿救人也成问题。”
晏无师了然:“你是想为她重塑经脉,或者置换一个新的身体?”
“不错,你应该能看出她的情况,经脉毁损、五脏皆伤,若实在没有办法,便只剩换身这一个途径了。”
徐容接话:“可若是互换身体,除了灵魂她的一切都不是原来的她了,而且这对交换身体的那人亦不公平……”
广陵散、徐容二人为移魂一事争辩,晏无师却没加入谈话,而是默默想着炼玉功。
这门功法属于崔由妄的独门秘技,晏无师还被叶麟视作心腹的那会听他提起过。
当时叶麟求炼玉功不成,回来后便向自己发牢骚。
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