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经浣月宗数位长老拣择,确定了在宗主晏无师生日宴上表演的戏班。
据说这个“戏班”不仅能够演戏,还能充当乐工演奏乐曲。
因此受到格外的青睐,被长老们大力举荐给晏无师。
至于“青睐”的真正原因——
据崔不去的线报,是戏班向浣月宗总部交了一笔不菲的“报名费”。
考虑到浣月宗有三位长老,戏班还“贴心”地凑了个整数,好教三人能够平分这笔钱。
崔不去本来不想要,但在晏无师的要求下还是收了。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怎能拒之门外?
等银子到手,晏无师便用这笔钱报销了玉生烟的采买费。
“魔君”要过生日,还不止一个人。
天下人骇异的同时,也在暗自佩服晏无师的生意头脑。
照浣月宗公布的消息来看,过生日的总共有六人。
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光是礼物都能收到手软吧?
事实上的确如此,浣月宗借着宇文护的名头,好歹也是位列江湖一流的宗门。
不看僧面看佛面,单是晏无师一人的礼物都堆满了十间屋子。
最后除去宇文护的抽成,到晏无师手里的礼物也值上千两银子了。
瞧着这满屋贺礼,他真想天天都过生日。
距离生日宴开始前一天,有不速之客到访。
当她摘下面纱,浣月宗的人都愣住了。
彼时晏无师正视察宴会布置,见到来人也跟着蚌埠住了。
还是崔不去最先反应过来,一下挡在晏无师身前,戒备十足。
边沿梅神色古怪,并不做何行动,而是偷瞄晏无师的脸色。
玉生烟则欣喜异常,迎上前去:“师娘,你可算来了。你不在的这段时日,师尊可是天天念叨着你呢!”
晏无师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不过就是刚回来的时候提了一嘴,怎么就成天天念叨了?
然而元秀秀却信以为真,含羞带怯道:“真的吗?”
一番姿态真是我见犹怜,晏无师正欲上前,却被崔不去拦下。
崔不去盯着元秀秀道:“不知元宗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早在来之前,元秀秀便将浣月宗上下都了解了一遍。
知道眼前这少年年纪轻轻,就已是一宗长老,深受宇文护和晏无师的信重,她原打算交好的。
可照如今的情形,这少年对她敌意颇深啊!
自己和此人从未照面,他怎么没来由的如此戒备?
遂客客气气道:“听闻晏宗主要过生日,妾身特意前来祝贺,不知可否…”
“不可以!”崔不去大声否决。
果然有问题!
元秀秀心下计较,面上仍表现的楚楚可怜,只幽怨地瞧着晏无师。
扛不住这样的目光,晏无师笑着绕过崔不去:“去我房间里说吧!”
“兄长、师尊!”
听到这话,便是边沿梅都不淡定了。
本来他以为师尊只是玩玩而已,谁承想……
崔不去更是一口银牙紧咬,恨不能咬碎了吞进肚子里。
唯有玉生烟,始终快活得跟什么一样,就差放鞭炮欢送了。
晏无师对众人道:“我们确实有话要说,不去,你和沿梅先商量着。”
话说到这份上,边沿梅等自然不好再拦阻。
刚闭紧房门,元秀秀便拉着他往榻上倒去。
晏无师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正温存间,元秀秀冷不丁道:“方道长怎么没在府里?”
晏无师没隐瞒:“他和沐青外出统筹禁军了。”
元秀秀应了一声,随后状若漫不经心道:“我听说…方道长前些日子在赵州现过身。”
见晏无师没反应,有意靠近他耳边说道:“和一个女人。”
晏无师不动了。
目的达成,元秀秀轻捂红唇:“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晏无师缓缓起身,面无表情。
元秀秀挽着他手臂道:“是我不对…明明知道他和你关系好,还说这些话……”
晏无师问:“在赵州的哪里?”
“一个叫清水的小镇子。”
“真的是他吗?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不是…我怎么会骗你呢?说来也巧,萧瑟那天路过赵州,回来的时候便瞧见方道长和一名女子在街边挑选首饰。”
刚好看见他们在挑首饰?
路过也能看的这么仔细吗?
虽然心中不信,但结合方清玄一直以来的奇怪表现,倒还真有这个可能!
“习惯就好,反正咱们也拿她们没办法。”
方清玄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已算间接承认了吧!
晏无师感觉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一想到方清玄被拆穿时脸上五颜六色的表情,他就心中暗爽。
元秀秀原以为晏无师会因此而生气,最不济也要疏远方清玄才是。
可瞧他现在的表情,非但不生气,反而还挺高兴是怎么回事?
晏无师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谢啦,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
元秀秀掩下心中的疑惑,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