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在勾引我?”
晏无师终于开口。
冯小怜掩嘴一笑:“晏宗主何必多此一问?此处只有你我二人…难道还需要伪装吗?”
晏无师神情莫测:“你就不怕被陛下知道?”
冯小怜:“这里又无旁人,你我不说还会有谁知道?再者那日陛下的态度你也见到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虽说魔门作风开放,可冯小怜毕竟是皇妃,且高纬对她一直百依百顺,于情于理她都不该如此。
融合原主所有记忆后,晏无师自然也继承了毒舌的特质。
好在与这具身体彻底兼容,他尚能控制住某些言行。
因此咽下了“不守妇道”之类的诛心之语,只讥诮一笑。
那边冯小怜动作也没停,说完便对着晏无师的嘴亲上来。
晏无师惊容不浅,毫不留情地将其挥开,起身退至外间,与其拉开距离。
“淑妃请自重。”
冯小怜毫无防备,直接被晏无师推翻在床,摔了一个趔趄。
对付男人她从来都是无往不利,作为连皇帝都能制得服服帖帖的人,却在晏无师这里吃了瘪。
敛去羞恼与不甘,状若无事起身道:“晏宗主何必大惊小怪?来都来了为何急着走呢?”
晏无师置若罔闻,就要返身出门。
然而冯小怜今日对他势在必得,为了得手不仅遣散所有侍奉的宫人,还使了些手段。
果然没走几步,晏无师便觉头晕目眩,几乎不能站立。
他蓦然想起进门时闻到的一丝浓郁的香气,本以为只是普通的熏香,现在想来其中怕是有猫腻啊!
可恶,想不到冯小怜居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逼自己就范!
“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如此?”
冯小怜缓步上前,搀扶着他往内室走去:“晏宗主乃圣门翘楚,又与宗主关系匪浅,奴家就是想试试,能被宗主收入帐中的美男子,到底是何种滋味~”
此种香气极是古怪,激发情欲的同时又牵动伤势,晏无师忽冷忽热,汗水也不知因何而流。
无力阻止冯小怜,只能眼睁睁瞧着自己离床榻越来越近。
又要失身了吗?
他一时有些绝望。
轰隆!
一声巨响之后,伴随着片片飞落的瓦砾,白茸从天而降。
冯小怜被吓了一跳,看着屋顶的巨大窟窿,有些不知所措。
“好你个冯淑妃,竟敢染指宗主的男人!”
毕竟是元秀秀那边的人,白茸不好过多指责,只狠狠瞪了她几眼,便抢过她手里的晏无师。
殿门从门外被反锁,这要是换了有伤在身的晏无师,即使到了门口也逃不出去。
但白茸就不一样了,她只抬脚一踹,殿门便轰然洞开。
冯小怜如梦初醒,连忙阻止:“等等!”
白茸知道她的心思,冷冷道:“有些话,你还是自己向宗主解释吧!”
说罢扶住晏无师,为免横生枝节索性舍弃了轿子,几个起落便在漪兰殿前消失不见。
白茸已是江湖第二流的高手,绝非第三流的她所能抵挡。
只可惜自己深谙魅术,于武道却不甚精深,否则晏无师早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凝聚真气的手聚了又散,终究化为一声不甘的闷哼。
……
合欢宗,天玑阁。
一人跪在门前广场,纤细柔软的身姿摇摇欲坠。
但凡有男子在场,都不欲对此等妙人施以这样的“酷刑”。
“进来吧。”门后女子淡淡道。
“是……”
跪了两个时辰,冯小怜两股战战,一双腿几乎要废掉。
然而她却不敢有丝毫表露,颤颤巍巍地走到阁中,双膝一屈又要下跪。
“免了吧。”元秀秀手一挥,掌风直接将她带起。
“知道我为何会罚你吗?”
“知道,弟子以后会谨言慎行,不会再做任何使宗主为难之事。”
“不仅不要令本座为难,更勿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你的任务是服侍陛下,记住自己的职分。”
“是……”
冯小怜表面恭顺至极,垂下头的同时目中却闪过一丝恚意。
白龙观。
晏无师在窗下看书,可自漪兰殿出来后,脑袋便一直昏昏沉沉,胸口更时不时隐隐作痛。
白茸瞧出他的不适,想让徐之才过来诊治,他却认为小题大做,所以没有同意。
又看了一会儿书,精神却愈发恍惚,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直至被肩膀上的柔软触感唤醒。
迷离不清之中,他瞥见元秀秀正在背后为自己揉捏。
柔荑细腻,力道适中。
他不禁沉迷其间,飘飘乎如在云端。
直到——
柔荑从胸口探入衣襟。
“噗!”
欲火将将燃起,晏无师便陡然吐了一口血。
“你没事吧!”
元秀秀赶忙扶他上床,为其探脉诊断。
闻着晏无师身上的香气并感受经脉的变化,她心道果然如此。
冯小怜使的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