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师尊您现在是没有武功了?”
见谢陵没有接话,玉生烟便又问道。
谢陵:“有……但不完全有。”
玉生烟一脸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啊?”
边沿梅:“师尊的意思是……您有武功但没以前那般高?”
崔不去:“兄长可能是想说,现下自己武功大减,但正在慢慢恢复之中。可对?”
谢陵点头肯定,顺便将之前两年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那师尊你怎么不多修炼几年?现在这个样子还回来干嘛……”玉生烟忍不住嘟囔道。
谢陵满头黑线:“刚才是谁激动得往我身上扑的?这么快就变了心!”
边沿梅为其解围:“师弟心直口快惯了,还请师尊谅解。他的意思是您如今变成这样,若被仇家寻来可怎好?”
崔不去也担忧道:“听说兄长的仇家……额,有些多。更何况如果此事被那些与浣月宗不和的门派知道,尤其是合欢宗、法镜宗,那就更加棘手了!”
始终沉默如隐形人的方清玄在此刻接话:“诸位放心,有方某在,定不会让晏宗主有事。”
崔不去叮嘱道:“话虽如此,可兄长仍要小心,在恢复之前,别暴露自己武功的事。”
谢陵否决:“不,我要宣扬出去,让整个江湖的人都知道!”
边沿梅、玉生烟、崔不去:“师尊/兄长!”
谢陵示意他们稍安勿躁:“此事我自有分寸和打算,你们就不必操心了。”又对边沿梅道,“速去备车,我要去找一个人。”
……
长安城,大冢宰府。
御街是京城中皇帝出行的街道,历来修建得宽敞平整,四通八达。
因其最靠近皇城,故而周边地租高昂,令普通人望而却步。
而在这条街上占地面积最广、装潢最华丽的府邸,自然要数周国如今的实际掌权人,大冢宰兼晋国公宇文护了。
这是谢陵第一次来到宇文护的府邸。
看着府中的高台厚榭、阆苑琼楼,又想到皇宫的简陋空旷,心里不自觉地为宇文邕感到不是滋味。
此行他带着崔不去和方清玄前来拜访,宇文护听说后十分欣喜,将他们引入中庭的大厅招待。
酒过三巡,谢陵使了个眼色。
崔不去会意,放下酒杯起身道:“晋国公,我们有要事禀告。”
宇文护看起来很听崔不去的话,闻言不假思索地挥了挥手,让侍奉的人退下,大厅只留他们四人。
谢陵拱手施礼:“晋国公见谅,在下有一事相求。”
宇文护哈哈大笑:“晏宗主何必见外?但说无妨!”
谢陵慢条斯理道:“在下与崔由妄一战后武功大失,这两年虽有起色,却仍于事无补。自知武功难复,故而向您举荐一人。”
宇文护笑容戛然而止:“你说什么?”
崔不去忙道:“大冢宰莫急,宗主的武功一直在恢复当中,自知短时间内看不出效果,所以才特意找了人选代替自己,好长久地为您效力!”
起先听到晏无师没有武功的时候,宇文护当即就想将他叉出去,并取消浣月宗的建制。
可一想到崔不去这个自己最看重的智囊,便暂时捺下不悦,态度冷淡道:“你要举荐何人?”
谢陵指向方清玄:“就是这位。”
方清玄出列行礼道:“在下方清玄,拜见晋国公。”
宇文护随意打量他几眼:“你武功有多高啊?”
方清玄不知如何作答,看向谢陵。
谢陵思索片刻:“与之前的我相差仿佛。”
听得此话,宇文护的眼睛亮了,从原本的漫不经心瞬间变成郑重:“果真?”
崔不去:“果真。”
宇文护遂无比热络道:“大师快快请坐,此酒乃西域进贡,醇厚甘美,你快尝尝。”
热情无比的对象换了人,方清玄朝他歉然一笑。
谢陵浑不在意,只在一边自斟自饮,不时与崔不去闲聊。
宴会结束后,宇文护还亲自送他们出府上车。
直到马车走远,谢陵才终于说道:“宇文护这厮,见利忘义、过河拆桥、利欲熏心!信不信我刚才要是说方清玄武功盖世、天下第一,他绝对直接让清玄出马一统江湖!”
崔不去问道:“兄长为何要他隐瞒方道长的存在呢?”
谢陵:“回长安的时候我就知道,失去武功这事纸是包不住火的,终有一天会露馅。所以与其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被发现,不如主动出击公之于众,也好看看谁是敌人,谁是友人。”
崔不去了然:“兄长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谢陵:“嗯。”
崔不去劝阻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的仇家遍布天下,若真兵行险招,风险实在是极高。”
谢陵哈哈一笑:“那是你不了解方道长的实力,放心吧,只要有他在,我永远都不会出事!只是到时恐怕要委屈一下清玄你了。”
方清玄:“哦?”
崔不去解释道:“等兄长的仇家知道他失去武功的消息,便会直接一拥而上。而方道长那时必定要寸步不离地守护,怕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