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不过轻微一侧身，便牵动后背伤势，疼得谢陵呲牙咧嘴。
“赵心月这女人下手也忒狠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嫁的出去！”
“你不总爱跟着她鬼混？自己娶回去呗！”晏无师嘲讽。
“给她当保镖就是鬼混了？会不会说话啊你！”谢陵怒了。
没想到晏无师也很上火：“再不会说话也总比你强些，宗门长老这人人避忌的火坑，就你上赶着去跳，如今又不顾身份跑去给赵心月做跟班！
本座遗世独立、芝兰玉树的形象都被你毁尽了！
还有那乐氏，你救她做何？一个早被本座丢掉的玩意，偏你要去捡她回来！”
气氛陷入沉默，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那天被赵心月抽了一鞭子后，谢陵强忍疼痛把乐聆送回了家，然后才回府趴着。
幸而赵心月功力对于自己来说并不算高，后背伤口虽深，也只是皮外伤，在床上趴了几天，已基本愈合。
本想出门看望乐聆，但和晏无师吵了一架后，他却犹豫了。
坊间传言，在十几年前，乐聆是邺城第一青楼、春雨楼的头牌花魁，晏无师一见惊为天人，不惜一掷千金为之赎身。
然而就在入府第一晚，乐聆不知做了何事让晏无师怒不可遏，直言与她老死不相往来，并将其逐出府邸。
据说她后来嫁了人，但没几年就做了寡妇，现在靠织布浣衣为生。
谢陵并不是因她曾被自己抛弃而不去见，只是再见面又有什么用呢？
又不可能重新接她回来，所以还是算了吧。
“怎的不去了？是怕被人认作她的姘夫，还是……”
“你当时为何要逐她出府？”谢陵冷不丁问道。
“与你何干？你的当务之急便是了结赵心月这档子破事，再速速履行与本座的约定。”意料之中，晏无师不仅不解释，还在转移话题。
谢陵心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从名字就猜出来了。
乐聆……月泠。
……
又过了几日，鞭伤彻底好全，谢陵正要回宗门办公，却在山下被赵心月拦住去路。
“你的伤好了吗？”她问。
“嗯。”不欲多说，径自绕开她上山。
然而赵心月跟牛皮糖一样，谢陵走到哪她就挡在哪，烦不胜烦。
“你有完没完？”谢陵面带愠色。
冷漠的态度令赵心月眼眶酸涩，勉强忍住泪意，沉默片刻道：“宗主让我们去执行任务。”
谢陵翻个白眼：“是执行任务……还是购物？还是旅游？”
“这次是真的……”
“我信你个鬼！”
……
东平郡，须昌县。
“听说此地是齐宣王王后钟无艳的故乡，钟无艳是谁？那可是四大丑女之一啊！”不满晏无师的爱搭不理，赵心月高声道，“这都多少天了还生气呢！我不是帮她重新嫁了人吗？也算是赔罪了。”
她指的自然是乐聆。
为了给谢陵赔礼道歉，赵心月亲自为乐聆寻了一户人家。
那家的男主人经商，有稳定营生。
谢陵没反对，毕竟乐聆嫁去，后半辈子算是有了着落，过的应该挺幸福。
他当时这样以为。
“那谢谢你了。”想及此，谢陵才淡淡开口。
“这才对嘛……对了，我听说这里之前还有一个地方叫无盐的，无盐……无师，是不是跟你名字很像？”
“这一路除了游山玩水就是听你侃大山，任务到底在哪？”谢陵不答，直接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
赵心月没好气道：“就在你头上！”
谢陵抬头，高大的府门前挂着一方牌匾。
玉灵门。
“玉灵门是东平郡本地的门派，日月宗欲将其合并，谁知此派掌门不知好歹拒绝了。故而宗主命你协助我将其击杀，你断后，我先冲了！”
说罢一脚踹开大门，径自抽剑杀入。
来之前赵心月便做了功课，心知此派几十人皆不堪一击，只有门主武功稍强，不过也只江湖二流末端的实力，委实没叫她放在心上。
一路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凡是拦住去路的人，皆做了她剑下的人亡魂。
在中庭水池与门主交上手，以她一流的武功很快便将门主重创，准备最后使出穿心一击，将其毙命。
然而穿心一剑并未刺出，谢陵横剑在前，生生拦住了剑势。
“放了他。”
“你说什么？杀了他可是为宗门除去一劲敌，赶紧让开！”
谢陵冷哼：“这只是你急于立功的托词，二三流的人算哪门子劲敌？笑话！”
赵心月气结：“那我也是为宗门着想！有什么错吗？大不了这功劳分你一半……小心！”
练武之人对周遭环境尤其敏感，背后那道杀机一起，谢陵就感知到了。
身体本能反应先于理智，右手并指为刀一划，杀机便解除了。
玉灵门主捂住流血不止的右臂，发出痛苦的嗬嗬声。
谢陵不解：“我是在救你呀！”
玉灵门主冷笑，边笑边朝他们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