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一个和善的笑容,伸出手揉了揉狗剩的头,“我就当你是在夸我拉……”
狗剩一脸嫌弃的撸了两把头发,气急败坏道:“不许揉我头,会长不高的!”
苏青萝尴尬的收回手,人小鬼大啊!才这么点大,说出的话就语出惊人!
时候也不早了,肚子也饿了,她也就直奔主题,“你爹娘呢?”
狗剩撅着小嘴,光溜溜的屁桃扭了扭,一副小大人般的模样,“我娘去我姨家了,我爹去外面喝酒还没回来。”
“哦……”苏青萝不禁有些失望,难道要空手而归了?
“狗剩……”
也就在这时烂醉如泥的二蛋抱着酒坛子和一身酒气回来,走过来就是一个字,“水……”
狗剩也很是听话的往里屋倒了一碗水出来,还喂着二蛋喝完。
苏青萝感叹,自古都是爹照顾穿开裆裤的娃,哪有开裆裤的娃照顾身强体壮的爹?这是反着来,被迫成长啊。
二蛋喝好水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给狗剩,“拿屋里去吃。”
狗剩小心翼翼的捧着馒头往屋里走,那脸上流露出喜悦。
毕竟白面馒头少能吃到,如今能有这口福能不兴奋吗?
就在苏青萝以为二蛋要躺在地上乱摆时,二蛋却晃悠悠的站起来,“二郎娘子找我何事?”
他打着酒嗝,脸上带着些许怒意,“莫非是我那婆娘又惹事了?”
苏青萝对月而站,手里紧握着红伞,“你可认识谢春?”
听到这名字,二蛋的手明显的僵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恨意,突然,他笑得萧条,拿起酒坛又喝两口,“你说的是谁?我怎么会认识?若是让我婆娘听到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苏青萝觉得有些好笑,按照谢春没事就给她叭叭这两口的事情,她很难想象二蛋会怕刘娘子?
顶多就是让着刘娘子而已!包括那次剁手,也是二蛋自己意识到了真的不对,不然以二蛋酒鬼力气,刘娘子哪里是对手?
苏青萝把伞立在地下,“你难道不想知道她当年为什么抛下你?又为什么多年不见踪影?”
二蛋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饥笑,“她是谁又与我何干?”
“二蛋……”伞中谢春哭泣的声音响起,她道:“算了吧,清清,我们想别的办法吧。”
苏青萝一把夺过他的酒坛摔到地下,“春娘死了,是被玷污致死!她死不瞑目!她的灵魂就飘荡在你的身边,看着你母亲如何造谣她,看着你如何娶妻生子……”
“你放屁!”二蛋当场急了,许是沾了酒的原因,整个脸庞面红耳赤,他东张西望叫喊着,“春娘,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二蛋……”谢春也在伞中回应着他。
二蛋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他爬过来抓住苏青萝的裤脚,“既然你说你真的春娘一直在我身边,那你一定有办法让我见到她,对吗?”
这下轮到苏青萝有些不开心了,“你刚刚不是说不认识她吗?”
“我……”二蛋又些结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谢春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清清,他的心结是我,我来替他解。”
苏青萝给二蛋开了天眼,“我给你开了天眼,你就可以看见春娘。”
继而又打开红伞,谢春的身影缓缓出现,只是那脸色苍白,却也带着几分病态之美。
“春娘……”二蛋看到熟悉的面容,双眼通红,一下子就哽咽了,硬生生的咬牙喊了两个字。
谢春扑到二蛋身上,一脸兴奋,“二蛋。”
因开天眼关系,二蛋可以触摸到谢春的魂魄,是真真切切的触摸。
看到这一幕,苏青萝对着谢春道:“我回去了,你记得说重点。”
也别怪她提醒,就谢春和二蛋哭成这狗样,能记起什么正事。
她很自觉的让出空间,主要她也饿了,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家里留饭没有。
到了元家,发现大家都聚拢在小院,脸上都挂着阴沉沉的表情。
她还看到今早刚走的元九卿,这人不是去学堂读书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元母见她回来,一扫脸上阴霾,又是一顿关心问候,“青萝,你回来了?饿了吗?娘给你锅里热了饭,对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药铺掌柜的有事没有在家,我就在门口等着,不小心就等晚了。”苏青萝随意扯了个谎言。
元母把锅里的吃食端给她,笑得慈祥,“饿了吧?吃吧。”
苏青萝把口袋里的二十两递给元母,微微一笑,“娘这是我买药材的钱,二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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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元母一脸惊讶到不可置信。
“掌柜的心善,说若我以后有药材都可以给他。”苏青萝扒着饭说着,她扬起小脑袋,“二郎怎么回来了?”
提起这个,元母像泄了气的球,脸顿时就垮下来,“二郎书院不开了,说是如今楚庆内忧外患,实在不宜开学。”
“啊?”苏青萝脑袋似没有转过来,“什么意思?”
“书院里的夫子说是南蛮要侵犯楚庆国土,而且来势汹汹,不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