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父看着刘娘子挨打,内心是非常畅快的,他对着刘娘子冷哼一声,“她是我二郎媳妇,我儿媳,苏青萝。”
苏青萝勾唇痞笑,“现在知道你奶奶是谁了吧?”
刘娘子咬着牙,猛得朝她猛扑过去,“就算你是二郎媳妇又怎样?死女人,你居然敢打我!找死!”
她从小都没有被人打过!更何况,骨子里告诉她,只有她能打别人,而别人绝对不能欺负她。
柳娇娘见状,大惊失色,“小心……”
苏青萝勾唇,她又不是弱骨头任谁都能欺负!
刘娘子扑过来的瞬间,她一个过肩摔,就将刘娘子摔倒在地。
全场惊讶,这刘娘子壮如牛,她是如何抬动的?
“呸……”
刘娘子吃了一嘴的土,她撑着腰爬起来,“疯女人,今天我要是不教训你,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来。”苏青萝不多废话,她松了松筋骨,脸上露出撒旦笑容。
刘娘子捡起地下的棍棒,朝着苏青萝就是一顿乱舞,毫无章法可言。
苏青萝身材娇小,有练过家子,又师承茅山派,这些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不一会儿,刘娘子就累了,她杵着棍棒,气喘吁吁。
苏青萝笑道:“现在该我表演了。”
只见,她抡起拳头,直朝着刘娘子的嘴一拳过去!
一拳超人!
“啊。”刘娘子怪叫一声,身形不稳,跌倒在地,门牙还掉了两颗。
她趁机坐在刘娘子身上,先来一套还我漂漂拳,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抽出鞋子就扇!
“还敢不敢骂我嫂嫂狐狸精了?”苏青萝布鞋子欢快般的抽在刘娘子脸上。
刘娘子脸上立马就浮肿起来,那模样比柳娇娘还要惨上几分,她哀求道:“放过我吧,我不敢了。”
苏青萝脸色阴沉了几分,沉声道:“向我嫂嫂道歉。”
“啊!别打我了。”刘娘子哀求着,“对不起,娇娘。”
“谁对不起娇娘?道歉不诚恳。”苏青萝又是一鞋底飞过去,狠狠抽在她唇边上,“嘴巴这么不懂事,那就没有长着的必要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柳娇娘,我嘴贱,我无耻,我下流,我错了。”刘娘子惨兮兮的哀求着,“求你别打我了。”
苏青萝把鞋子穿起来,但并未起身。
“你把我嫂嫂打了,她伤势不轻,起码得休养半个月,你又气倒了我娘,我娘身子弱,得躺个十天半个月,如今我家大哥和三哥打猎未归,我相公又在私塾苦读,如今我家劳动力少了,你说你该不该赔偿?”
“可……”可是你也打了我啊……
刘娘子话咽在喉咙,她只觉得苏青萝再压下去,她真的就得嗝屁了。
“我赔!我赔。”刘娘子泪眼婆娑,搭配着臃肿的脸,实在惨不忍睹。
“我赔三罐水,半袋粗米,你看可以吗?”刘娘子怯怯的说着。
耕民家本就没有什么钱,更何况钱与物价相比,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苏青萝转头过去,只见元母朝她点头,她意会,“那就这样吧,但今天我嫂嫂本就是来打水的,可如今水罐破了……”
话还没说完,刘娘子连忙说道:“我那罐满了,你就先拿回去,另外三罐,我会尽早送来的。”
苏青萝站起身来,扶起柳娇娘,道:“刘娘子,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看了眼元母虚弱不堪的模样,道:“爹,您背着娘走吧。”
“哎。”元父将元母放到背上背着,苏青萝搀扶着柳娇娘,手里提着一罐水,然后就离开原地。
四人行,必有一勇者。
群众突然发出一声感叹,“不愧是秀才的媳妇,连说话都如此文雅。”
也有人对着刘娘子吐了口唾沫,“呸,活该。”
人群中有人打了个响哨,意有所指着:“元二郎媳妇真猛啊,以后某人怕是不敢嚣张咯,哈哈哈。”
到家之后,苏青萝先扶着柳娇娘躺下,给她擦了下伤口,又去了另外一个屋子看了元母。
元母斜靠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着:“青萝,你怎么打得过那刘娘子?”
苏青萝淡淡一笑,“小时候我曾拜过一个师傅,在他那学了些拳脚,还略懂些医术,娘若信得过我,就让我为您把脉诊断一下。”
“有什么信不过的,来吧。”
如今有病也只能抗着,能抗就抗,抗不了也只能祈祷上天。
她将手搭再元母的脉相上,微微皱眉,“娘,你是否觉得胸口闷痛?只要稍微激动或者做些大动作就会胸疼难忍?偶尔还能咳出血块?血块还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