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过饭,各自回了房间。
这个时候,箫屹才注意到自己离开时扔在床头的衣服被收了起来。他走到衣柜旁边,看到地毯上空无一物,眼角荡起笑意。
一个晚上,他梦里都是云璃拿着钢笔的样子,具体在干什么……
当然是他想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
第二日一早起床,他便堵在了云璃门口。
云璃一开门,冷不丁地看见他,皱了皱眉。
“你干什么?”
萧屹吊儿郎当地倚在墙上,笑问:“云总,您看见我那支钢笔了吗?竖纹的那支,应该是我走那天换衣服时掉了。”
这男人真是恶劣,还特别强调一下钢笔的款式。
云璃眼神闪烁,用手指把头发往后梳了一下,说:“你的东西我怎么知道?”
“我以为最清楚就是您呢!”
云璃随意摆了下手,说:“昨天钟点工来打扫卫生,应该收起来了,你在房间找找吧。”说完便去了水吧。
死鸭子嘴硬。
箫屹哼笑着跟了过去,“忙完这几天就过年了,云总是不是可以好好放个假?”
早点是箫屹准备的,培根煎蛋,还有昨天晚上就煨上的瘦肉粥。
云璃放下水杯,坐在餐桌前,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为什么不陪着你母亲过完年再回来?”
前两天早上那个视频电话,箫屹说了他回法国的原因,云璃其实是打算把他的假期延迟到年后的。
箫屹夹了些腌好的新鲜豌豆放在云璃盘子里,挑眉问:“你想知道?”
“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对你的私事也不感兴趣。”
豌豆腌得不错,口感清脆,云璃尝了一口,在心里给出了很不错的评价。
“说,当然可以说。”
箫屹在云璃对面坐下,神色坦然,“我四岁的时候她就走了。”
虽然箫屹只说“走”,并没有说去哪,但云璃还是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悲伤,她知道,这个走不是父母离婚的那个“走”,而是从这个世界消失的那个“走”。
“抱歉。”
“没什么,时间太久了,我都不太记得她的样子了,况且,”箫屹对着云璃笑笑:“我找了Sally。”
这个名字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有着不同的意义。
Sally,之于箫屹,是背景华丽的艳遇,也是一见钟情的玫瑰。
对于云璃,则是她内心渴望挣脱一切的写照。
但这之间有个共同点,就是两个自由灵魂的碰撞,这是比见色起意更难得的情投意合。
云璃垂眸,眼睛里的光风起云涌。
她喝完最后一口粥,抬头时已经收起了所有情绪。
“时间不早了,今天需要处理的事很多。”
箫屹对她这样的反应见怪不怪,把碗碟收进洗碗机,跟着云璃出了门。
云璃说得没错,年底各种款项要结,很多项目都需要做好收尾工作,箫屹坐在秘书办,见云璃办公室里的人就没断过。
晚上,已经过下班时间一个小时,办公室里还有俩人没出来。
箫屹看看时间,起身敲门。
“进来。”
云璃正在和两位部门负责人谈事情,听见敲门声,便随意应了一声,也没抬头看是谁。
“云总,距离酒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需要我帮您准备礼服吗?”
云璃看他一眼,淡淡地说:“不必,你先去准备车。”
虽说箫屹的语气很正常,但也许是因为他以前太不拘一格的形象深入人心,两位部门老总都有点诧异。
他们已经从新任财务总监那里得知,箫屹也是能力卓然的青年才俊,但正是这样,他们更加佩服自己老板。
管你是斯福大学的高材生还是尔华街的大牛,到了云总手下都得服服帖帖的。
但这两人转念一想,准备礼服这些事不应该是赵瑜的工作吗?
难道是外国长大的男人做助理更体贴更绅士?
在老板性冷淡甚至更离谱的传言面前,谁没有多想。
只有云璃知道,箫屹此时一本正经的形象是在吊她胃口,也是对她疏离他的嘲谑。
“好的云总。”给云璃关上门,箫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云璃收回心思,敛下眼底的无奈,跟底下人交代了工作便让他们走了。
因为经常加班,为了能更方便地出席一些特定场合,云璃休息室里挂着一排衣服,包括上次去香榧公馆时穿的那件。
五分钟后,她挑好衣服,裹上大衣和高阳一起下了楼。
看见云璃从楼里出来,箫屹下了车。他换了衣服,并且延续了本人的一贯风格,将斯文和狂野完美糅合。
他靠在一辆商务轿车旁边,穿一件深灰色带肩章的半休闲短款西装,下面搭着黑色西裤和切尔西靴,更显宽肩窄臀,双腿修长,加上那桀骜不驯的眼神,活脱脱从秀场下来的男模。
云璃插在大衣口袋里的手微微蜷缩,“我觉得今天这种酒会,你应该穿上次那套衣服。”
虽然这身比着早上出门时那套已经正式很多。
箫屹给她拉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