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云璃,刘易山开了红酒,亲自给她和王庆倒上。
“王总,这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西施佳雅,有点年头了,不比拉菲差。”
“美酒敬佳人,刘总,我看咱们还是先敬云小姐?”
云璃指腹摸着高脚杯底座,殷红的指甲油和红色的液体相得益彰,她一听王庆这称呼,就知道他不打算在这顿饭上算谈合作。
既然如此,就看看谁更能沉得住气吧。
“王总过奖了。”她笑着举起酒杯,从容不迫地喝了一大口,接下王庆第一轮回合。
“没想到云小姐这么爽快。”王庆也跟着喝了一大口。
云璃没接这话,反而问道:“王总不是第一次来源城吧?”
“云小姐怎么知道?”
“这山上雪还没化,刚才您在大厅,都没看一眼,作为一个第一次来源城的南方人,面对这样漂亮的雪景,真的不动心?”
王庆哈哈笑起来,不敢再小觑这个女人。
“云小姐不愧是短短两年就能掌控整个云氏集团的人啊!这样细致入微!”
云璃隔着餐桌冲他举举杯,嘴角的微笑恰到好处。
我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但我不说破。
王庆喝了一口酒,拍着刘易山的肩,笑道:“刘总,我这可是遇上比你还精明能干的了!”
他再次看向云璃,说:“云总,这顿饭,就当交个朋友,咱们不谈工作,只聊风土人情,待会儿你好好休息,下午咱们再谈正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席间,几人相谈甚欢,云璃对现下经济形势针砭时弊,使得王庆对她刮目相看,刘易山则更加倾慕于她。
只有箫屹,觉得此刻的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矛盾感。
这些俗事是她的樊笼,也是她掩盖某种天性的手段。
“云总,不管这次咱们能不能谈拢,我王庆都认你这个朋友!”
“多谢王总赏识,”云璃看向箫屹,“箫屹,待会儿你陪着王总和刘总,我去休息一会儿。”
箫屹起身,对王庆和刘易山说:“王总,刘总,我先送我们云总上楼。”说完提起公文包跟着云璃出去了。
包厢里只剩刘易山和王庆。
“刘总,这个女人不简单。”王庆抽着烟说。
“那当然,论手段有手段,论姿色有姿色,就是可惜……”
可惜她是个性冷淡。
“可惜什么,可惜自己订婚早了?”王庆问。
刘易山笑笑,没说话。
“男人嘛……”王庆吐了一口烟,没再说下去。
这几天云璃没睡好,萧屹给她开了房间,把她送到楼上。
“云总,我先下去,您好——好——休——息。”
箫屹特意把重音放在最后四个字上,不等云璃说话,转身下楼。
几个人又喝了点酒,最后王庆说要出去逛逛,箫屹便陪着两人去了酒店旁边的滑雪场。
这个滑雪场在源城唯二的五星级滑雪场之一,加上不是周末,此时人并不多。
看着箫屹熟练地把自己装备好,站在山坡上,刘易山忍不住问道:“你真是云总的助理?”
“是啊,刘总怎么这么问?”
箫屹戴上护目镜,刘易山看不清他的表情。
“没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箫屹。”
王庆虽说不是第一次来北方,但还是第一次来滑雪场,兴奋得不行。
“哎,你俩怎么还不下场?我这个外行人都跃跃欲试了!”
箫屹回头看他俩一眼,撑着滑雪杖便窜了出去。
这些年他东奔西走地找人,偶尔也会一个人再到亚兰城,伴随他的,就只有这各种各样的运动了。
他需要极限运动带来的刺激感,来消弭没有那个女人的孤独。
三个人玩了一下午,回到室内,王庆情绪还没平复。
“箫屹,你这个水平,有点职业的意思,刚才那个回旋很漂亮。”
箫屹指指自己那张脸,“我从小在法国长大,四岁就开始玩这个了。”
“那你为什么会来源城给云总做助理?”
也许是心里的疑窦已经一大筐,刘易山突然插嘴问道。问完之后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于是拿手轻轻抵了抵鼻尖。
箫屹看似不在意地耸耸肩,反问:“给云总做助理不好吗?”
答得也莫名其妙。
但一个是已经有未婚妻心里还有鬼的刘青山,一个是对他一无所知的王庆,两人都没在意他这个回答,只当是文化差异。
云璃一个下午睡得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多。
她好久没这么放任过了,一时间有点不知今夕何夕。听到门铃响,都没问是谁就去开了门。
箫屹见她穿着酒店提供的新睡衣,睡眼惺忪,心思也有点飘,欺身靠近一步,笑道:“云总刚睡醒?”
云璃一看是他,转身往回走。
箫屹晃晃悠悠地跟着进来,也没关门,好像避嫌一样,但刚走过客厅隔断,就将她按在墙上!
云璃大概是刚睡醒,浑身肌肉放松,软绵绵的样子,像极了某些事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