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二来也是明白,她这样,不过是用工作麻醉自己,忘掉那段不可承受的重量。
这些,她也不会说出来。
六年前那一个月,不管她把箫屹当做什么,那些快乐的感觉都是真实存在的,他刚才的质问也是云璃曾经迷茫过的,但他没有知道这些的必要。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出了餐厅,箫屹没有立刻去开车,突然问了一句:“你想去吗?”
“去哪?”
“南极。”
云璃犹豫片刻,“不想。”
“为什么?”
“太冷了。”
正经不过三秒,萧屹抓过云璃的手摊开,把钢笔放在手上,将她五指合上。
“有这个,不会冷。”
萧屹说完,双手插在兜里,大摇大摆去开车。
手里的钢笔成了烫手山芋,它是萧屹轻易就能挑起的欲望,也是云璃因为一条生命无法坦然面对的情愫。
她本想把这笔扔掉,但想了想,还是塞进了手包里。
六年前,在古董店,箫屹买笔试用的时候,写下了一行漂亮的花式英文,就是那句:
Sally,you look like a rose in the rain。
越野车缓缓停在路边,车窗落下,露出六年后男人更显成熟却依然桀骜的脸。
“上车吗?”
云璃猛然抬头,记忆穿过时光,让她心中再次涌起冲动。
但她已经不是那个在异国他乡放纵的云璃了。
七年前那个人就埋在她脚下的这个城市。
云璃摆摆手,一个人往前面走。
箫屹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夹着烟搭在车窗上,缓慢跟着她,眼中是云璃孤独的背影。
“嘿,云总,从这里到你的公寓起码有六七公里,你确定要走回去?”
云璃冷眼看着他,三秒钟后直接拐进旁边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