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多,一辆越野车驶进云氏集团附近的一座高档小区。
云璃平时工作忙,经常加班到很晚,便会在这里住下。
现在她带着箫屹过来,一时间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本想找财务总监,但现在,箫屹却不明不白地成了她的贴身跟班。
不过这人太过随性,如果不把他放在身边,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
这房子不算小,应该是三室两厅的格局,被云璃改成了两室,因为客厅旁边有个半玻璃隔断的办公区。
云璃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板上,指指其中一个房间。
“我这里没有第二套个人用品,客卧有单独的卫生间。”
箫屹也不客气,跟她一样赤着脚,笑道:“云总真是爱岗敬业,如果不是有个厨房,这看起来真像办公室。”
云璃不理会他的嘲讽,打开厅柜,从里面找出一盒酒精湿巾。
“脖子上的伤,自己消一下毒。”说着转身回了卧室。
箫屹站在客厅,看着那和酒精湿巾,半晌,给Emma发了信息。
回到卧室,云璃连衣服都没换,直接瘫在床上。
她不想见到箫屹,其实是鸵鸟心态,因为那个人的死在她心里挥之不去,但她又不得不承认,六年前那一个月的放浪形骸,让她觉得痛苦的同时,又很轻松。
异国他乡,没有任何人注视,她跟一个陌生男人厮混。
激情带给她身体上的愉悦,也冲淡她内心的抑郁。
冬夜里十分安静,云璃盯着天花板,似乎能听到门外箫屹窸窸窣窣的动静。
不能再想了,她到浴室快速冲了澡,准备关灯睡觉。
就在这时,箫屹的手机响了。云璃坐起来,仔细听着,这声音是从客厅传来的。
她将卧室门轻轻打开,见箫屹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儿,起身去开门。
这么晚了,这家伙把谁叫过来了?
Emma一手推一个大行李箱,站在门口。
“Sean,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让我给你送衣服?”
箫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照她后脑勺轻轻拍了一下,低声道:
“大半夜?你夜生活不是还没结束?再说,我东西都是收拾好的,就让你把箱子给我拉过来,能有多累?”
“不是我说,之前你那房子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搬这里了?”
“我找到工作了,公司提供的住处。”
Emma往里面看看,“里面有人吧?”
箫屹把皮箱拎进门,调侃道:“有这功夫多操心操心你的毕业论文吧!”随手关上了门。
他一回头,见云璃穿着睡袍,敷着面膜站在沙发旁边。
“啧,云总你这大半夜的吓人呢?”
但他看上去没有一点被吓住的样子。
时间已经晚了,云璃本来要睡了,但箫屹的举动让她忍不住一探究竟,只好匆忙剪了张面膜敷上。
她伸手指着门口,问:“你大半夜往我这带什么人?”
“呵,什么人?我今天临时上岗,连条内裤都没带,总得让人给我送来吧?”
箫屹双手插兜,往前两步,用胸口抵着云璃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谆谆诱导:“还是说,云总想看我洗完澡一丝不挂的样子?”
指尖传来异样的感觉。
男人的欲望通过手指直抵云璃心脏,她垂垂眼眸,下意识往下扫了一眼。
“云总,您往哪看?”
高傲如云璃怎么能示弱?
她迎着箫屹浪荡的目光,用手指重重点点他胸口,“萧先生魅力不小,这才刚到源城,就能交到半夜给你送内裤的女性朋友。”
看着云璃转身,箫屹双手插在兜里,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回到房间,云璃失眠了。
她甚至能听见箫屹在隔壁卧室洗澡的水声,想象得到男人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的样子。
他应该还会果睡。
一整个晚上,关于箫屹的某些画面一直游走在云璃的大脑皮层上,导致她整夜都沉迷于某种梦境。
但常年高强度的工作让她形成了十分固定的生物钟,闹钟还差十分钟响的时候,云璃醒了。
洗手台上摆满了各种护肤用品,但化妆品却不多,她看着自己的黑眼圈,叹了口气,随后她注意到,隔壁似乎有咚咚咚的声音。
好你个箫屹!弄脏了我的地方我要你好看!
云璃拿着粉底推门而出,才发现声音不是客卧传出来的,而是箫屹在客厅跑步!
看见云璃皱着眉,箫屹还以为自己吵到她了。
“云总,我得保持身材,况且我没有密码,一出去就回不来了。”
他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小麦色的皮肤上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宽肩窄腰,露出来的胸肌腹肌好像无声又赤裸的召唤。
云璃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补着粉底,说:“这房子我没怎么装修,隔音不好,你注意点。”
她不说隔音这茬还好,一说这个,箫屹就想到了当年的公路旅馆。
“隔音不好怎么办呢?云总,您就勉为其难地忍忍吧。”箫屹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