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香榧公馆,几乎云集了整个源城顶级富豪圈的人物。但当云璃和云逸姐弟两人出现时,还是引来了众多目光。
无他,这个女人太优秀,太耀眼了。
“咦——看云璃的背,怪不得她从来不穿露背装……”
“这是她当年车祸留下的吧?真难看,她怎么想的?这么多疤,还敢露出来?”
“据说那天是她生日,真是不吉利,把自己父母都克死了!”
几个女人在不远处小声议论着。
“云逸,我没事。”感觉到弟弟的胳膊在后面虚搂着她,云璃淡淡地说了一句。
云逸耸耸肩,朝不远处一扬下巴,说:“好吧,姐,需要我帮你挡一下吗?”
一位看上去四五十多岁的女人端着酒杯,看样子已经注意到云璃了,正款步往这边走过来。
云璃漫不经心地摸摸粉钻耳坠,轻笑一声,“看来你姐姐真是把好武器呢!”
“姐!”听到她这么说,云逸立刻不高兴了,“她自己看不住老公,让刘总在外面生了儿子带回来,还想祸害你?也不看看他刘家都什么德行?看我不去给你出气!”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转出来一个男人,挡住了云逸的去路,他看向云璃的眼神似乎能勾魂摄魄。
正是半小时前在国贸见过的那个男人,他穿着和云璃一个牌子的正装,一双深邃如夜空的大眼闪着精光,从内到外散发出的荷尔蒙,三里地之外都能感觉到。
萧屹虽然没有酒会请柬,但凭他的交际能力,加上一身二十几万的行头,轻易就混了进来,并且把云璃的情况打听了个大概。
虽说云逸非常希望姐姐能有一段美好的感情,但作为弟弟,他还是下意识往姐姐身边靠了靠。
“云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箫屹看向云璃,朝她伸出一只手。
云璃看着那只手,不动声色地别过目光,礼貌地拒绝:“不了先生,我不会跳舞。”然后迎着中年女人“殷切”的目光,和男人擦身而过。
不知为何,虽然云璃的反应,非常符合她以往的行事作风,但云逸始终觉得,他姐姐和这个男人之间,有股暗流。
剑拔弩张中,似乎还有一丝暧昧。
云璃随手从侍应生手里接过一杯香槟,喝了一口,借此把男人的身影从脑海中甩开。
“你认识我姐?”云逸问。
箫屹看向云璃的目光有着别样的意味,似乎想从这个冷漠的女人身上,看到六年前的洒脱恣意。
他对云逸一笑,“我认不认识她,在于她认不认识我。”
“哎呀云璃,你今天这身真是太漂亮了,伯母我看了都觉得嫉妒呢!”
刘夫人一身珠光宝气,亲切地拉住她的手。
“伯母您说笑了。”
云璃淡淡地说着,把手抽了出来,这举止说得上打脸,但刘夫人还是忍住没发作。她刚想说点什么缓解气氛,就见云璃转而走到他儿子身边。
“刘总,那个项目的二期工程马上要开了,招标的事怎么样了?”
刘易山早就注意到了云璃,刚想上去跟她交谈就被人抢了先,只好待在原地,此时见云璃过来,笑成了一朵花。
“云总,这件事我会亲自盯着,不会出一点纰漏,你放心吧。”
源城各大家族对这个把父母克死的女人望而却步,有心联姻的也都打消了念头,生怕把自己儿子送出去。
但刘夫人不同,她老公有个私生子,并且不太成气候,如果把他送给云璃,加上云璃强势的性格,说不定……但此时,看着和云璃相谈甚欢的亲儿子,刘夫人一时气结。
刘易山和云璃谈着工作上的事,余光一扫,便看见了刚才和云璃说话的男人,毕竟那男人一米九的身高极具压迫感,加上那张脸,实在是太显眼了。
他虽然穿的很正式,但身上那种桀骜随性的气质,不是一套正装就掩盖得住的。
刘易山朝对面一扬下巴,问:“云总的朋友?”
云璃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模棱两可地反问:“在场的哪个不是我云璃的朋友?”
云璃从出生就是源城塔尖的大小姐,这里恐怕有半数以上的人,都不够她看一眼的,哪里谈得上朋友?
刘易山笑笑,在探戈名曲响起来的时候,改了对云璃的称呼。
“云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
大中提琴深沉的低音中,云璃想到了亚兰城那个夜晚,篝火被淅淅沥沥的小雨浇得忽明忽暗,她坐在刚认识几个小时的男人腿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同一瓶酒。
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但谁也没进屋换一身,最后,她把空了的酒瓶扔进火里,拉起男人,用后背贴着他胸膛,跳起了舞。
那一个月,是云璃二十七年的人生里,最失控的日子。
“不了刘总,我不会跳舞。”云璃看向另外几个女孩,说:“她们应该很乐意充当你的舞伴。”
云璃微微仰头,将被子里的香槟一饮而尽,放在长桌上,转身去了洗手间。在她看不见的角落,箫屹望着那优美的脖颈,喉结滚动。
一进洗手间,云璃像一条离开水的鱼,大口喘着气,然后抄起洗手台上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