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穿道袍还是穿别的什么都没关系,反正神力泛滥之后道士也不是镇瑞观独有的了,去了长明城之后你就不用大惊小怪地像个乡下人了。”
这些东西虽然还是挺颠覆他在洛都生活十几年的认知,不过经杨重云这么一解释他也能够理解了,也算给自己打了预防针。
“至于别的东西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到时候有时间慢慢学,”说到这杨重云突然对曹玄有了兴趣于是问,“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入行的,为什么对相师的认识这么落后?”
曹玄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地说:“其实...我基本上都是自己练的。当初遇到个受了重伤的老相师,他说不能断了他的香火,于是给了我本秘籍还教了几天基本功,结果有天早上就再也没醒过来了。”
“哦?秘籍?你带着吗?”
“很多东西我都没看明白,所以这么多年都一直带着。”曹玄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本挺破旧的书递了过去。
杨重云将那本书翻了翻,粗略看了一下就突然发出了大笑。
什么意思,这是捡到宝了?
曹玄心里这么想着,也不禁对这书里的内容有了几分期待,甚至还幻想起了自己今后可以靠着这本秘籍里的内容得道成仙。
杨重云笑了好一会才将书还了回去,然后毫不避讳地开口道:“这本书就是垃圾,就好像一个街边卖艺的庄稼把式写的内功心法。”
“什么?”曹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对他来说要比刚刚那些事还难以置信。
他有些自欺欺人地说:“那...那会不会其实书里隐藏了什么秘密?”
“不可能,这种东西你用灵识一看就知道了,”杨重云依旧在边笑边说,“哦你可能也不知道什么是灵识,没事,等回去之后会有人系统性地重新教给你一次的。”
看着极度幸灾乐祸的杨重云,曹玄陷入了深深的郁闷之中,他感觉自己的人生被莫名其妙地坑了十几年,自己甚至还一直在原地踏步都没有发现。
而杨重云这时心里也不禁在琢磨:这小子底子甚至比普通的入门相师还要差,庾阳子前辈到底看上了他哪一点,竟会力保此人。
但鉴于庾阳子的实力他也自知是没有那个资历去质疑的,便也只能当做是高人特有的眼光了。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五天后,他们的马车便已是行到了长明城的东门。
曹玄满脸第一次进城的样子看着那庄严华丽的城门以及车水马龙的街道,就算是坐在官家的马车里也不禁招来了周围路人略带嘲笑的目光。
“把头收回来,别露在外面给我丢人了。”杨重云扶着额头苦笑道,再这样下去等到了地方之后他连车都不敢下了。
曹玄坐在车里看向窗外那形形色色的人群和街道,这是在如今早已没落的洛都里所见不到的,也是他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了自己是生活在中州王朝这个大国之中。
马车一直行到了写有奉天东府四个大字的宅邸门口然后停了下来。
东府的大门虽然敞开着不过门口也没有人,杨重云便直接领着曹玄就进去了,这一路上虽然也有看到其他人,不过却并没有人过来盘问他们。
“我先带你去名册馆登个记,然后去外面找住的地方,这样等你明天办完手续之后就能直接开始干活了。”
曹玄看着偌大的府邸问:“我们不住在这里面吗?”
“像我们这些跑腿的在没任务和值守的时候才会待在这,所以只有文职和监使、监督这个级别的才住在府里。”
在通过一条长廊时,曹玄时不时就看到有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人路过,不过他们的衣服上都只有腰带才有金色的花纹。但从他们的动作和神态上看也都是相当的干净利落,比起洛都里那些巡逻跟饭后遛弯一样的守卫,那自然是天壤之别。
走到名册馆的前院时,曹玄就通过那扇打开着的大门看见了坐在门对面的那个白胡子老头,而那个老头这时也看见了他,然后抬起头朝他笑着挥了挥手。
“唐伯,”杨重云走进去就对着老头行了一礼然后说,“这就是之前说的曹玄,我先带他来您这登记一下。”
然后他又回过头对着曹玄道:“这位是唐伯,唐风。”
曹玄也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叫了声唐伯。
唐伯盯着曹玄乐呵呵一笑然后点头说句不错,转身就去拿身后架子上的名册。他将名册翻开后对着曹玄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曹玄愣了一下,回头看见杨重云已经靠在门边看向院子里了,于是他又说了一次自己的名字。
唐伯在上面写上曹玄的名字之后又问:“你是什么东西啊?”
曹玄听完又是一愣,心想这老头怎么刚见面就骂人呢?
而门口的杨重云似是听不下去了回头朝里喊道:“他是相师,您把他分到符司里就行了!”
“哦,符司啊,”唐伯又缓缓站了起来说,“拿错了,这本是武司的。”
等到好不容易登记完以后,唐伯告诉曹玄明天去练馆走一遍流程,走完了就能来他这领取令牌和制服。
曹玄在看完这老头一系列堪称痴呆的操作之后,心中不免震惊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