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妹妹安抚冷静下来之后,陈斌就带着她出了这一片巷区,来到大路旁,坐上车,准备回家。同时他也拿出手机,准备给金二爷打个电话。
听妹妹描述,那群骚扰她的家伙多半是混混地痞一类的人物,那这方面找金二爷来查比找衙门的人都更便捷管用。
可还没拨号呢,一个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一看来电显示……竟是母亲。
“喂?妈?”陈斌接通电话。
“儿子,在家吗,然然回家了吧,”熟悉的母亲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却带着点有气无力的味道,似乎非常疲惫。
“呃……我刚好有空,来学校这边接她了,已经接上她了,再过会就到家了,”陈斌还是没急着把发生的事告诉母亲,等回去了再说也不迟,“怎么了,妈,你声音怎么软绵绵的。”
“害……没什么,只是运气不好,摔了一跤,腿伤了,现在到医院包扎一下。给你打电话就是让你和然然开饭吧,别等我了,我估计晚个个把小时才能回家。”王冬雪道。
“什么?腿摔伤了?”陈斌眉头一皱,心里一紧。
如果放在平日里,陈斌听到这个消息,虽然会担忧,但也不会想太多。
毕竟母亲做了环卫工这么多年,天天扫大街,小磕小碰那是家常便饭。
可妹妹刚遇到那么古怪的事情,母亲就刚好出事了,怎么想都不正常!
“怎么回事啊?”陈斌连忙问道。
“说起来挺复杂的,唉,也没多大事,你们不用担心,吃你们的就是了。我等会就回去了,”母亲似乎不想让他太担心。
陈斌心中的不对劲却越来越浓郁了,顿了顿,道:“妈,你在哪个医院。我和然然应该离你那也不远,我们过来接你。”
母亲还想推辞,但陈斌非常坚定。
王冬雪终究没拗得过儿子,老实交代,自己在中心医院。
陈斌挂了电话,立马让司机改变方向去中心医院。
“妈妈怎么了?”陈熙然在旁边也听出了些端倪,紧张道。
“说是腿摔伤了,咱们现在就去接她,等会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陈斌道。
……
来到中心医院。
没太费劲,就在创伤处置室找到了母亲。
母亲在里边处理伤口,似乎是右侧的膝盖破了,虽然伤的不深的样子,但远远看着也有些血淋淋的。
处置室外边站着陪她一起来的环卫工同事吴玉燕。
“小斌,熙然,你们来了?”吴玉燕和陈斌一家挺熟的,也来家里吃过饭。
“吴阿姨,我妈怎么回事?”陈熙然迫不及待地问道。
吴玉燕苦笑了一下,“说来也荒唐……今天有个卖切糕的,推着切糕车,到咱们村里来卖切糕。”
“切糕?”陈斌和妹妹微微睁大眼睛,“就……网上传过梗的那种?一切一大块,坑人的?”
“是啊,就那种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跑到城中村来坑人……咱村里的人有那钱给他坑吗?”吴玉燕叹了口气道,“关键那车还有问题,一路走,切糕一路往地上撒……本来就是各种糖啊坚果啊做的,粑嘎黏嘎的,一粘在咱村里那破烂路上,那就很难清扫的。关键他还不是走过去就算了,还来回的叫卖……他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撒,几趟走回来,那好不容易扫干净的地面上都被弄的黏糊糊的了。
你妈今天一下午都在扫那些落下来的切糕碎子和糖浆,累都快累死了,关键那买切糕的还说不听,嘴上说着要走了,绕几圈又回来继续撒,可把你妈给气到了……最后终于忍不住过去说了他一顿,可谁能想到,那家伙直接毛了,弄了一大块切糕直接往地上撒,然后推着车拔腿就跑。你妈气着了,想追,然后被地上黏糊糊的糖浆一滑……这才摔破了膝盖。”
“啊?”陈熙然有些无法理解,“怎……怎么会有这种人啊?有病吧。”
陈斌皱了皱眉头。
跑到城中村卖切糕?
不停地撒也就算了,还故意在村里绕弯?
而且偏偏撒的地方还正是母亲扫的地方?
这显然不是巧合了。
是有人在暗里作祟!
“哦对了,这是药费单子,我正准备去缴费呢,不过我扶你妈走过来也累的直喘气……要不你俩去跑一下腿?”吴玉燕递过来一张单子。
“好,我去吧,谢谢吴阿姨今天陪我妈过来了,”陈斌道了声谢。
“都老街坊邻居的,客气啥,”吴玉燕摆了摆手。
陈斌拿着缴费单去一楼缴费。
刚排上队,却发现有个鼻青脸肿的健壮小伙子刚刚缴完费,一手捂着缠着纱布的额头,一边暗暗呲牙,就要从他身边走过。
“秦轩?”陈斌顿时一惊,连忙叫住他。
“诶?”小伙子愣了一下,转过头来,放下手一看,“阿斌?你怎么在这儿?”
没错,这人正是陈斌多年的死党秦轩。
这些天来似乎都忙着跟他那个死灰复燃的女友浓情蜜意呢,都没怎么和陈斌打过照面了。
“我妈不小心摔伤了腿,来包扎一下。你呢?”陈斌问道。
“阿姨也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