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爷,这边走。”
鲁川微微躬着身子,毕恭毕敬地领着陈斌走进了台球馆,然后走到里屋,通过一个楼梯,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似乎是鲁川等人平时撸铁的地方,一进去便能看到满地的哑铃、擦汗的毛巾,以及几架用到包浆了的健身器材。
其中,有一个卧推床,摆在地下室的中部。
一个满头虚汗的小伙子,双手被绳子绑在身后,绳子就系在卧推床一侧的金属柱子上。
绳子是很粗的尼龙绳,绑的也很紧,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不可能挣脱。
这小伙子自然就是先前逃跑的冯小飞了。
一看到陈斌的脸,冯小飞浑身都哆嗦起来。
“陈爷,是他吧?”鲁川问道。
“就是他,”陈斌点了点头,“把他绳子解了吧。”
鲁川愣了一下,“可这小子……一解开肯定就想跑。”
“没事,他跑不掉的,”陈斌摇了摇头,平静说道。
他当然不是要放过这家伙。
只不过,绑在架子上,不方便自己接下来碾碎他的骨头!
“好吧,”鲁川点了点头,对身后的小弟挥了一下手。小弟立马上去把冯小飞的绳子解开了。
冯小飞本来看到陈斌过来,心里是拔凉拔凉的,脸都绿了,哆嗦着话都不敢说一句。
但此刻看到陈斌一来就让人把自己绳子解了,他顿时仿佛看到了全身而退的希望。
果然嘛,亲人还是亲人啊。
这家伙就算再生气,再心疼他妹妹,也总不可能真把我怎么样吧?
这样一想,冯小飞顿时松了口气,揉了揉被捆得生疼的手腕,抱着一丝‘还没被发现丑恶罪行’的侥幸心理说道:“表哥,这些人是……是你派来抓我的?你……你让他们抓我干嘛,我……我要赶不上回去的车了啊。”
陈斌没有兴趣解答他的疑惑,冷漠地看着他,道:“你以为我还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给我妹妹下了药,还妄图做那人神共愤的事情,被我抓到,还想就这么跑了?”
冯小飞这下知道事情败露了,脸色瞬间惨白。
他连忙摇头道:“我……我那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一时色迷心窍!表哥,我真不是诚心要害她的啊,你相信我啊!”
“一时色迷心窍?”陈斌控制不住地冷笑,那是被气得发笑,“我回家的时候,然然已经药效发作了对吧?她那痛苦的样子,你应该看到了吧?”
“没没没!我没注意,真的,我不知道啊!”冯小飞矢口否认。
“你再说一遍,你不知道?”陈斌的面上覆上一层寒冰,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冯小飞。
冯小飞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万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一样。
死亡的威胁瞬间笼罩全身。
仿佛下一秒他就会被打成一堆拼都拼不起来的烂肉一般。
巨大的恐惧让他猛地抽搐了一下,连撒谎的勇气都失去了,“我……好吧……我是……是看到了……”
陈斌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但眼神还是控制不住得变得更加寒冷、森然。
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从浑身上下散发出来,让他身后的鲁川和小弟们都不由打了个寒战。
陈斌咬着牙,瞪着冯小飞,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她当时都喘不上气了,都快不行了,你居然还想着隐瞒我?想把我骗去学校找她?你是想拖延时间,继续对她下手是吧?你踏马……你还是个人吗!!”
“嘭!”
他猛地一脚踹在冯小飞的肚子上。
冯小飞直接被踹飞了出去,嘭的一声撞在那卧推床的侧边铁杠上,发出一声惨叫。
那沉重的卧推床竟是都被这碰撞的力量撞得往旁边侧移了一两厘米。
而冯小飞则是哀嚎着往侧边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哎哟喂疼死我了……呃——”
冯小飞正倒在地上哀嚎呢,却忽然发现陈斌如同瞬移一般又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并且高高地抬起一只脚,然后……朝着他试图撑地的左手踩了下去。
“啪!——”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陈斌的鞋底就这么踩实了下去,几乎贴到了地面。
可冯小飞的手是在他脚下的。
那他的鞋底能贴近地面,自然说明,冯小飞的手已经被踩碎了。
就像是被液压机压过的肉饼一样……碎肉和骨头茬子都被推向了鞋底四周,推出了鞋底的范围内。大量的血液也像是爆浆一般,往四周迸溅而去。
本来还在哀嚎的冯小飞,在这一刻突然呆住了。
他第一时间感受到的甚至不是疼痛了。
而是自己的左手彻底失去感知了。
他呆呆地看向自己的左手。
看到那一堆烂肉,他傻了,“你……你……你干了什么!我的手!我的手啊!你……你疯了吗?我不过就是给她下了点安眠药而已啊,又不是什么毒药。我也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啊,你至于这样吗!”
“只是下了点安眠药……而已?”陈斌怒极反笑,笑容甚至都有些狰狞,“你知道你下了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