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巨响。
金属铰链崩裂,木门轰然倒塌!
张亮的咸猪手,本来都快摸到陈熙然柔嫩的纤腰了。
可被这巨响一吓,他整个人都是一个哆嗦,立马转身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飘飞的木屑与灰尘之中,一道青年身影踏进办公室来。
那是一个衣着朴素,外表上平平无奇的年轻人。
可他眼里却满是寒冷的杀意,仿佛能瞬间将人冻结成冰!
张亮仅仅是与这年轻人对视了一眼,便感觉如坠冰窟,浑身止不住地哆嗦起来:“你……你谁啊?”
“来剁你狗头的人!”陈斌冷声说道。
话音刚落,他的身形弹射而出,来到张亮面前,一脚踹在张亮那颇为肥大的肚子上。
“嘭!”
张亮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了旁边的书柜上!
“噼里啪啦……”书柜上的所有玻璃全部被震碎。
甚至连书柜侧边的木板,都出现了几条不堪重负的裂纹!
而后,张亮又从木柜上摔到了地上,只觉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似的,全身上下都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啊——呃!”他张大了嘴巴,刚要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可陈斌竟是不知何时又已冲到了面前,一只手捏住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微微用力卡主了他的喉咙,让他的声音憋回了肚子里!
众所周知,人在遭受剧烈痛楚的时候会通过喊叫来发泄、缓解。
可如果喊都不让喊出来,难受的程度自然会再翻上几倍!
张亮的脸都瞬间变成了猪肝色,猛烈地挣扎着,却根本无可奈何,只能瞪大眼睛,看着陈斌,用眼神求饶。
陈斌却是一脸漠然,毫不怜悯,寒声说道:“你一个医生,不好好行医治病、救死扶伤,居然借着救人的名义打患者女儿的主意,你还是个人么?”
张亮浑身一震,却根本顾不上狡辩,只在用勉强挤出的气声求饶:“放过我!我,我不敢了!”
“哥?”
陈熙然看着哥哥冲出来救了自己,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也感动不已。
可看到哥哥这仿佛要杀人般的冰冷态势,她又一下子紧张起来。
“哥你别冲动!要是出人命了可就完了!”陈熙然连忙劝说。
陈斌本来也没想过当着妹妹的面杀人,只是不想让张亮的惨叫声引来无关的人而已。
他一松手,张亮便摔回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他这辈子第一次感觉到自由呼吸是如此奢侈、畅快的事情。
陈斌没有急着继续制裁张亮,而是回过头,没好气地看了妹妹一眼,又是心疼,又有些生气,道:“陈熙然,你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啊!这种明摆着对你图谋不轨的变态,你不一脚踹开他,还等着干嘛呢?我要是再来晚点,你是不是真就任他欺负了啊?”
陈熙然微微一僵。
本就苍白的小脸,更加惨白了些。
水汪汪的眸子本就有些发红,此刻被哥哥一骂,更是几乎要哭出来。
可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委屈,她觉得哥哥骂得对,是自己太没用了。
“我……我不知道……”陈熙然低着小脑袋,强忍着眼泪道,“我看到妈妈突然倒下,整个人就已经慌掉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不想妈妈死,也不想让哥哥为了妈妈失去一颗肾……可我自己又什么都做不到,我……我……”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像是一颗颗晶莹的珍珠,啪嗒啪嗒洒落在地板上。
陈斌本来是很生气的。
生气妹妹这么容易就被哄骗、差点被一个变态医生糟践。
可此刻看到陈熙然这个样子,他的心又一下子软了下去,一点气都生不起来了。
仔细想想,也不能怪她。
她先被母亲的突然重病给吓懵了,又被这无量医生一顿恶意恐吓、威逼利诱。
这么一个单纯的小丫头,被这么一套组合拳打下来,不失魂落魄、任人宰割才怪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被吓坏了,哥不怪你了,”陈斌走过去,轻轻抱住陈熙然,帮她擦了擦眼泪,“不过你也真是个傻丫头,你哥我可是神医诶,妈妈的病就算再严重我也能治好,你求这个变态干嘛?”
陈熙然泪汪汪地看着陈斌道:“哥,你少安慰我了……你哪里是什么神医啊。从小到大咱们都是在一个屋子里住的,我就没见你看过一本医学相关的书。你大学专业也跟医学沾不到半点关系,你上哪去学的医术啊?”
陈斌一时语塞。
对别人,他或许还能胡诌个理由解释一下——比如自己半夜偷偷看过许多医书之类的。
可对妹妹,他还真没法骗。
除非坦白精血传承的事情。
可那种事,就算说出来,也会被认为是小说看多了、瞎编的吧?
于是他僵了僵,只能换了一个说服方式:“好吧,就算你不相信我的医术,那咱家也有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知道吧,就算真的需要到黑市卖肾,咱们多花点钱不就行了?哪里需要去求这个变态?”
陈熙然鼓了鼓嘴,用那双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