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熙然刚跟哥哥打完电话，就被接诊母亲的主治医师张亮叫到了办公室。
张亮大概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戴着银色镶边眼镜，外表看上去还有几分儒雅。
他是东临市中心医院的内科副主任，地位颇高，也有负责一小部分行政事务。所以除了有专门的诊室之外，还有单人专属的办公室。
刚刚陈熙然带王冬雪来的时候是晚上，大部分医生都已经下班了。而张亮刚好还有些事没做完、还留在医院里，刚好被焦急的陈熙然找到、请求，这才将王冬雪收诊的。
因此陈熙然对这位秦医生是颇为感激的，此刻被他一叫，也是乖乖地跟着他来到了办公室。
只是她还是有些疑惑：“秦医生，有什么话在走廊里不能说么，为什么一定要来这儿？”
张亮却是默默将门给关上了，还上了门栓，然后回过头来，微笑说道：“我有一个重大的好消息要跟你说。”
陈熙然看到张亮把门栓拴上，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了，“不是……秦医生，你锁门干嘛。”
“你别紧张，”张亮摆了摆手，笑道，“我锁门只是因为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而已。我举个例子，比如要是让那些在等待着肾源的病人知道，其实是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到肾源的，而我却不告诉他们，只告诉了你，那他们会不会气疯掉？”
“诶？有肾源？”陈熙然睁大了眼睛，一下子顾不上警惕了。
她虽然医学知识不多，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她听说过，肾衰竭这种病，一旦损伤严重了，就很难直接治愈，最好的根治方法就是换肾。
可现在这世道，需要肾的人多，可肾源却少的可怜。
大部分等待肾移植的患者，可能等到病发死去都没法等到一颗肾！
所以，靠谱的肾源，对于重病患者来说，完全就是生的希望啊。
如果真能找到肾源，母亲的生命安全最坏最坏也有九成保障了！
“真的吗医生？我妈妈能排得上吗？”陈熙然连忙问道。
“我既然都叫你来、特意跟你说了，自然能安排上的，”张亮微笑道，“只是，这个肾源渠道比较危险，来自于地下黑市。一是价格会贵一些，二是……需要发动一些人脉。毕竟你也知道，地下的器官贩卖都是违法的嘛，我要帮你联系，也需要冒着很大的风险的。”
“啊？地下黑市？”陈熙然脸色一变，“这……这真的靠谱吗？不会有问题吧？”
“肾肯定是没问题的，我亲自见过，那些黑市商人都是为了求财。只要能保证赚钱，他们在手艺方面都是相当愿意花功夫去讲究的，取肾和保存的方式比起专业医院都不会差，得来的肾源肯定是能用的，”张亮道，“我可以以一个副主任医师的职业能力，跟你保证，绝对没问题。”
陈熙然本来就不太懂医学，听到张亮这么言之凿凿，倒也信了七八成，“那……要怎么做呢？”
“钱方面都还好说。我之前听你说，你们是住在飞燕村的吧？那一代最近不是要拆迁吗，你们至少能分个几十万吧，用来买肾估计是没什么太大问题，”张亮一脸道貌岸然地分析道，“但是人脉这方面……确实比较麻烦。我好歹是这么个大医院的副主任医师，要是去帮你联系这个黑市，一旦被人发现，那可是名誉扫地、一辈子找不到工作，还可能要坐牢啊。这代价可太大了。”
陈熙然听张亮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么说来，让秦医生帮忙真是……很不好意思啊。您还愿意主动告诉我这个机会，真是太感谢您了。”
看着陈熙然乖巧礼貌的样子，张亮的嘴角终于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丝邪恶的笑容，笑吟吟道：“哎呀，客气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我也是看你们母女俩可怜，你又这么可爱，实在忍不住帮你一把。不过呢……我冒这么大代价，要是一点回报都拿不到，怎么说也有点说不过去吧？”
陈熙然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是啊，怎么可能让秦医生你平白无故帮这么大的忙呢。那要不……您开个价吧。只要我们家拿得出来，都可以。”
“我不要钱，”张亮摇了摇头，很干脆地说道。
陈熙然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秦医生，以为他是真要免费帮忙了，有些感动：“秦医生，你……你太好了吧？”
“不，你误会了，”张亮终于撕破了面具，露出了淫邪的笑容，目光灼灼地看着陈熙然，“我不要钱，但我要你……陪我一晚。”
“啊？”
陈熙然睁大了眼睛。
小脸一阵苍白。
她往后后退了半步，又退了半步，“秦医生，我……我应该是听错了吧，你……”
张亮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不，你没听错。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啊。要不是你这么漂亮，一眼就把我迷得神魂颠倒，我又怎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给你找肾源呢？”
“不是……可……这种事情不行的，”陈熙然小脸花白，摇了摇头，“这……这太恶心了！我不可能出卖自己的身体的！”
“那你就能眼睁睁看着你母亲去死吗？”张亮冷笑道。
陈熙然整个人都是一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