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是不是生气了?要不要去哄一下?”
司命磕着瓜子说道:“不用,他都七岁了,还要哄?就他这性子,该是去帝尊那里撒娇了,一会会回来的。”
天宇望了过去,果不其然,只见小龙立刻拉着帝尊的手,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
帝尊往司命那边瞥了一眼,询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就司命!他可坏了,他让我晚上端着鸟窝去他房里住!”他一跺脚,“我不干!”
白煦略加思索道:“这司命晚上都会开小灶,你真的不去?”
“开小灶?!”小龙眼睛一亮,“真的吗?那我去,我要吃好多好吃的,我要吃叫花鸡、吃兔肉。”
他说着,放开帝尊的手,立刻施法消失,瞬间坐在了司命对面,笑道:“帝尊说,夫子你每日会开小灶,他金口玉言,你可别抗旨!!”
司命诧异了一下,边喝茶边摇头:“还是帝尊厉害,三两下把你搞定,可就苦了夫子我。——好了,故事讲完了,你们好好练习符阵吧,不懂就问。”
“哦,好的。”
魔涧里。
魔尊坐在一座巍峨的山峰上,怀里还抱着少游。
眼前桃红柳绿,亦有水软山温,他一挥手,一袭巨浪宛如水帘般在他眼前来回飞动,万顷琉璃,甚是好看。
“少游,可喜欢这水光山色?”
不见少游回答,他又一挥手,空间立刻切换,两人坐在了琼花玉树下,花瓣片片,随风起舞。
“少游,我们曾经一起看过世间最美的景色,尽管我们无法去挽留那些美好的时光,但是镌刻在我心里的记忆永远都抹不去,如今,你就在我怀里,我至今还觉得像是在梦里。”
“你醒过来跟我说句话,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真的,可好?”
“你曾经问我,可否为了你,放弃一切,其实,我在二十万年前已经回应你了,只是......”
魔尊抬眸望着繁花,脑海里闪过这样的画面:
瞧见少游责怪他离经叛道,甩脸离开了后,他心里一阵疼痛,立刻施法消失,坐在一座山顶上。
他边喝酒边看着眼前的瀑布,恍惚间,又看见了少游那张微笑的脸,想起跟少游游山玩水的过往,他忽然又清醒了。
“少游,不要走——”
他立刻摔了酒瓶施法消失,瞬间出现在《无名山庄》门口,却发现山庄断垣残壁,早已夷为平地。
“快看,那个大魔头回来了,杀了他!”
满心蓄满愤怒,攥紧了拳头的云楼,忽然释然了,他扬起利刃剑指修士:“给我一个理由,我让你们杀。”
“我们听闻你是天煞孤星,你的存在会让我们的修仙之路变得坎坷,所以,你必须死!!”
“听何人说?”
“江湖是这样传的,说这《无名山庄》里住着一个扫把星,会克死方圆千里的人。”
“方圆千里?”云楼噗嗤一笑,“哈哈哈哈~”
笑罢,却又忽然严肃起来,“来,杀了我!”
看到一群修士挥刃而来,云楼的脑海里快速闪过跟少游的种种过往,终究让这些过往成为了永久的回忆。
也是因为这些“剑下魂”,让本在魔的边缘徘徊的云楼彻底成魔了。
此刻,他回过神来,怒视着前方,一挥云袖,质问道:“世人皆负我,何独我不能负世人?!”
“他们的那些丑恶嘴脸、丑陋行径跟魔有何区别?说本座是什么扫把星?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还扔了本座一身的符咒,是可忍孰不可忍?!”
忽然,他又清醒过来,摸着少游的脸,说道:“少游,对不起,我不是在责怪你。”
他左手一伸,一壶酒瞬间出现在掌心上,喝了一口酒,稍加沉思后,往少游的嘴里倒了一点酒,微微一笑:“好不好喝?”
接着又点了点少游的鼻子,“你再不醒来,别怪我把你灌醉。”
语毕,又往少游的嘴里倒了点酒。
午时。
小龙和惊鸿跟帝尊在紫宸殿内室里吃午膳。
“我吃饱了。”小龙放下碗筷,抱起鸟窝,“即日起,我要跟你们分家了,我到司命房里去午休去。”
语毕,便施法消失了。
惊鸿和帝尊相视一下后,又继续吃着。
“惊鸿,魔族与天界大战时,你跟司命一起负责保护应龙和天宇。”
惊鸿有些惊讶:“轻尘,我想跟你一起并肩作战。”
“十一年前,本尊算到万年大劫将至,怕应龙出事,提前把他封印在盒子里,却不曾想,有魔族余孽来神府偷取扳指;本尊重返神府后,也没有及时去查看盒子,亏得应龙安好并回到了神府,本尊实在是有愧。”
惊鸿用帕子擦了擦嘴,又听见帝尊说:“应龙身体里蕴涵了世间灵气的种子,不可出事;三万年前,司命一人独守神府时,司命簿给魔族篡改了,导致世间苍生的命运坎坷不已,本尊愧上加愧。”
“轻尘,不要把责任全往自己身上背,好不好?”
瞧见惊鸿有些着急,白煦又说:“可是,本尊是这天地的主,是神府的主,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