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江枫如此言语,白可甚是无奈,她立刻把外衣脱了,拧干后,挂在一棵树上。
接着,又把外面的一层衣服脱了,拧干后又挂了上去。
现在身上还剩下一件里衣了,她立刻把身体转向一边,说道:“江枫,你把刚刚你扔给我的果子递给我。”
“自己拿,没看见我正在忙吗?”
“让你拿,你就拿,婆婆妈妈的作甚?!”
白可等了一小会,却不见江枫把果子递过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放缓了语速:“拜托你了,趁天还没黑,我想填饱一下肚子——阿嚏——”
听见白可打喷嚏了,江枫立刻把手上的石头放下,快速拾起果子,扔到她脚下。
白可看见果子滚到了脚下,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愤怒,一脚把果子踢飞了,然后若无其事地脱起靴子来。
余光里瞥见白可把果子踢飞了,江枫立刻停了下来,不可置信地望向她。
只见白可对他嫣然一笑,然后又迅速把笑容收了回去,说道:“本公子从不接受嗟来之食。”
江枫没有说话,继续垂头敲着石头。
魔涧里。
魔尊手里拿着惊鸿的画像,躺在龙椅上沉思,自从他知道惊鸿是神府的人后,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本就觉得这世间的美男不多,能入眼的也就只有白煦了,如今好不容易多了一个人,倒也觉得热闹起来。
不曾想。
又是一个留不得的主。
要不是白煦屡屡与他作对,若跟他之间没有前嫌,他倒是愿意跟白煦成为知己。
因为在这世间里,能跟他较量的,恐怕也只有白煦了。
正郁闷时。
消隐匆匆赶来,作揖道:“禀魔尊,司渊前去万寿山取宝,结果发生了意外。”
“万寿山?!”魔尊立刻坐起来,问道,“什么意外?!”
“有眼线来报,金葫芦破土而出,吸收了整座山的植被和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司渊。”
就在这个时候,魔尊抖动了一下,换成了苏辰。
他正想说点什么,身体又抖动了一下,换成了魔尊,只见魔尊睁大眼睛,立刻把惊鸿的画像扔到地上,怒道:“你说什么?!”
他攥紧了拳头,继而说道:“这个司渊竟敢动‘少游’?!”
消隐面露难色,支吾道:“请魔尊息怒,司渊......他不知情。”
消隐越说越小声,继而把脸撇向一边,他实在是不敢看魔尊。
司渊不知道,这金葫芦就是二十万年前,魔尊的知己——少游的住所。
魔尊深吸了一口气,行至龙椅上坐下,眼眸里满是遗憾与无奈:
二十万年前。
魔尊,也就是当年的云楼,只是一个小小的修士,一个对天地万物皆感恩的少年。
与他同修的,同样是一个模样俊俏的绝色美男子——叶少游。
云楼日日与少游结伴,边修炼边游山玩水,日子过得甚是潇洒。
可是当时,叶凌天,也就是少游的父亲,不允许少游跟云楼一起出去。
在他的眼里,云楼根本不是修仙的料,怕他耽误了少游的前程。
叶凌天把少游看得很重,暗地里将他转入了天下第一门派——《空灵山庄》。
当时,《空灵山庄》人才济济,个个超凡脱俗,特别是里面有一个叫“白煦”的修士——也就是现在的帝尊,他的资质特别突出。
当时,叶凌天求《空灵山庄》的庄主——恒空,希望他能让少游留在白煦身边,让他跟着白煦一起问道。
却直接被恒空拒绝了,恒空明着说了,除了白煦,《空灵山庄》的修士随便挑,因为白煦是他重点培育的对象,寄予了他毕生的期盼。
白煦不仅是他的弟子,也是他心中唯一一个能与日月媲美的“圣者”。
白煦的悟性非常高,而且为人谦和,言谈举止,视野格局,远不是其他修士所能比拟的,他要单独培养,不希望有人打扰。
云楼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觉得可笑之极——他想要得到的大师兄居然被别人嗤之以鼻,像丢皮球一样丢来丢去,一点都不懂得珍惜。
当时云楼听说过白煦这个人,却未曾见过他,也未曾对他有任何不满,只是不喜欢他们这种“自命清高”的人的行事作风。
他不明白这叶凌天的眼睛是斗鸡眼还是怎么的,居然能看出他不是修仙的料?何以见得?!
带着对叶凌天的不满,他自创了一个山庄——《无名山庄》,整个山庄就他一个人,他一个人进进出出,无人管着,倒也自由,不过久而久之,却也倍感孤寂!
此刻。
他回过神来,提起案台上的一壶酒就喝了起来,可喝着,喝着,脑海里又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那天,他和少游行至万寿山的时候,少游的眼眸里倒映着青山绿水,他掏出一只金葫芦,神秘地说道:
“云楼,你看我带了什么宝贝过来?”
“什么宝贝?”云楼把金葫芦取过来,打量了一下,说道,“这金葫芦有何用?”
少游答道:“云楼,我这金葫芦可是宝贝,我只要把它埋入土里,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