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很想过去安慰一下她,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这不是靠一两句话就能释怀的,除非能找到破解“幻魔痕”的方法。
他轻叹了一口气,和百里一起施法消失了。
紫宸殿内室里。
白煦呆呆地坐在案台前,心里十分烦闷。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传音蝶飞了过来,他抓住传音蝶,凝神感受了一下后,放了一只灵蝶出去。
这只传音蝶是惊鸿放出来的,她想向帝尊报备一下自己的行程——她想出去透透气。
魔涧里。
魔尊坐在龙椅上查看司命簿,翻到池展那一页,他喊了一声:“消隐!”
消隐立刻进来作揖道:“请问魔尊有何吩咐?”
“那池展是不是去见阎王了?”
消隐心里一惊,支吾道:“还......没。”
“什么?!”魔尊非常诧异,“这司命簿里明明写着池展中秋过后命数已尽,为何还活着?!”
“这......”消隐思索了一下,说道,“禀魔尊,听眼线来报,有个男子给池展端了汤药,至那以后,池展的病情日渐好转。”
“啪——”
魔尊把司命簿狠狠地往案台上一扔,厉声道:“为何不报?!”
他话音刚落,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端起案台上的司命簿,疑惑道:“为何这本司命簿不起作用了?”
他瞥了一眼离魂的洞口,指着消隐,小声说道:“这男子是何方神圣?”
消隐立刻从衣内掏出惊鸿的画像递了过去。
魔尊摊开宣纸,顿了一下,继而把惊鸿的画像摆在案台上,细细地打量着,嘴里嘀咕道:
“本座瞧着那白煦已经够俊了,不曾想,这世间还有能跟白煦媲美的男子。”
忽然,他又把惊鸿的画像揉成一团,扔到了消隐面前,怒道:“去,把这个男子给本座捉来,本座要好好查看一下他的脸。”
“是。”
消隐立刻退了出去。
魔尊深吸了一口气,转眸看向地上的纸团,又把纸团捡了起来,摊开后,细细打量着。
想到自己从一个美男子,变成了一个没有躯体,只能躲在别人的身体里的黑烟,他心生愤懑。
本以为在这世间,只有白煦的容颜能和他媲美,不曾想,还多了一个男子,而且这个男子还把池展救活了,破坏了他的计划。
他攥紧了拳头,继而又打开手指,摸了摸惊鸿的脸,一双杏眼里充满了疑惑。
就在这个时候,血影张罗着两个魔族手下抬了一个箱子进来并作揖道:“禀魔尊,这是司渊取得的成果。”
魔尊颔首一下,行至箱前,打开了箱子,满满一箱子的灵石映入眼帘,那些灵石晶莹剔透,正泛着天蓝色的光。
魔尊的身体忽然抖动了一下,换成了司辰。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通透的灵石,这是他以前梦寐以求的东西,他两眼放光,拿起一块灵石看了看,又拿起另外一块打量着。
血影见他如数家珍,不自觉地躲避着眼神,故意“咳”了一声,司辰这才反应过来,站起来,把手上的灵石扔回箱子里,说道:
“我以前觉得这灵石挺好看的,如今却觉得他们甚是难看,还不如洞壁上的蝙蝠。”
他话音刚落,身体抖动了一下,换成了魔尊,只见他厉声道:“还不扔进血池里去中和?!”
两个魔族手下立刻抬着箱子往血池的方向走去。
血影知道魔尊不满司辰的行为,便从袖子里掏了一瓶“黑血”递了过去。
魔尊立刻拿起瓶子,仰脖间便把“黑血”灌进了喉咙,顿时,他全身上下泛出了黑色的烟丝。
他妖冶一笑:“血影,去盯着千魅,看看她是如何替本座做事的。”
血影知道魔尊担心千魅做事不够尽心,想要派自己替他验证一下,便赶紧颔首一下,施法消失了。
群芳楼里。
灯笼通明,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别有一番梦幻。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千魅半躺在床上,伸出玉脚,轻轻蹬了一下床边酩酊大醉的男子,娇羞地说道:“哎呀,公子,不要心急嘛。”
那男子坏坏一笑,用手扶了扶千魅的下巴,试图亲过去。
千魅眸子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光,不过她很快把它收了回去,继而笑道:“哎呀,公子,你在下面,我在上面如何?”
她说着立刻把男子压在身体下面,此刻,她觉察到血影的存在,便毫不犹豫地在男子的脸上亲了一口,装作呢喃,继而欲罢不能的样子。
看见千魅正在解衣服,血影瞬间施法消失了。
千魅觉察到血影走了,脸色一变,立刻一巴掌打到了那个男子的脸上。
“啪——”
那男子立刻哀嚎道:“哎呦,美人,你为何打我?!”
“打是疼骂是爱,公子,你就从了人家嘛~”
听见千魅的语气里满是娇羞,男子立刻搂着她的腰,坏坏地说道:“那我们来玩刺激的~”
千魅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