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煦思索了一下,觉得可以一试,便指了一道力量过去,这股力量围着南宫离的头部绕了一圈,南宫离立刻昏睡过去。
青越立刻扶住他,说道:“惊鸿,开始吧。”
惊鸿立刻拿起刀子,在南宫离的胸骨上刮了一下,却看见黑色的血团里立刻渗出血水来。
而且,这血水越流越多,越流越快,仿佛要把南宫离身上所有的血液都流光。
惊鸿和白煦瞬间睁大了眼睛。
“惊鸿,快让开!”
听见帝尊喊了一声,惊鸿立刻让出位置来。
只见帝尊立刻在南宫离胸口处施法,试图复原南宫离的伤口。
不曾想。
这伤口复原得非常慢。
看着那宛如泉水般流出的血液,惊鸿眼眶里立刻泛起泪花,她手忙脚乱地拿起针线想要把南宫离的胸口缝起来。
白煦对她摇了摇头,又施加了三层法术,这才让南宫离的胸口慢慢愈合了。
看见帝尊收了法术,青越赶忙问道:“帝尊,我主人现在如何了?要不要紧?”
白煦打开天眼望了一下,一双凤眸瞬间睁大了——他看到南宫离整条胸骨以及十二条肋骨全部被幻魔痕包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差点没站稳,向后退了一步,惊鸿立刻扶住了他。
“帝尊,都是我不好,是不是南宫离身上的幻魔痕加重了?”
对上惊鸿自责愧疚的眼神,白煦摇了摇头:“惊鸿,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自责了。”
白煦此刻心情真的很乱——三万年前,沧海替他挡去了魔尊重重的一击,跟魔气抗衡了近三万年。
如今。
他成为南宫离后,还要继续跟“幻魔痕”斗争?!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把这“幻魔痕”转走,但是如今魔尊蠢蠢欲动,这幻魔痕这么难解,可不能冲动。
看见帝尊似乎在做心理斗争,青越十分担心,闭目间,放了几只传音蝶出去。
此刻。
凤美正在门口偷看。
她看见帝尊一脸茫然,心里也很担忧,转眸间,看见百里和白灼匆匆走了进去。
他们进去后,立刻打开天眼查看了一下南宫离的胸口,两人瞬间怔了一下。
白灼看向帝尊:“帝尊,这......”
百里瞥见一地猩红,无奈地摇了摇头。
白煦想起上次查看司命簿时,上面是这样描述天宇的——“天宇命中带劫,此劫难解?!”
“难解?!”
他一下子没有想明白,只觉得这“劫数”有些蹊跷,便走了出去,踏入了天宇的房内。
看见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立刻给天宇输入了内力,待天宇睁开眼睛后,他问道:“天宇,魔族为何要抓你?”
“他们向我讨要‘炼火炉’, ”天宇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什么炼火炉,未曾听过,也未曾见过。”
“炼火炉?!”白煦非常疑惑,心里想着,这天宇估计跟炼火炉有渊源,不然魔族为何要向他讨要呢?便问道,“天宇,你好好想想,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红色的香炉?”
天宇思索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我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请大哥哥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什么‘炼火炉’。”
见天宇有些着急,白煦安抚道:“天宇,大哥哥相信你,你好好休息吧,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身体养好。”
他说完,走了出去。
凤美看见帝尊的背影,觉得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心里着实堵得慌。
“炼火炉?”石羽疑惑了一声,又跟着帝尊进入了南宫离的房间。
只见青越在帮南宫离清理皮肤;惊鸿在一旁看得呆滞;百里和白灼站在一旁,一脸愁容。
看见帝尊走了进来,白灼立刻说道:“帝尊,你可不能冲动。”
白煦明白他的意思,说道:“本尊心里有数。”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南宫离瞬间坐了起来,两眼泛了一下红光,脑海里混沌不清,双眸光影闪动,眼前的人影影绰绰,抱头闭目了一下,继而长啸——“啊——”
“南宫离——”白煦喊了一声,立刻指了一道力量出去,这道力量包裹了南宫离的头部,慢慢舒缓了他的情绪。
“主人——”
听见青越喊了一声,南宫离赶紧蜷缩到床角,慌慌张张地喊道:“都别靠过来!”
他话音刚落,又抱头闭目了一下,继而张大嘴巴,怒吼着——“走开,快走开——”
看见他全身散发出黑色的烟丝,脖子和脸上蹦起了青筋,白灼嘀咕了一声:
“糟了。”
继而甩了一条锁妖绳过去,瞬间把南宫离捆住了。
南宫离用力一震,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从他的体内袭出,锁妖绳瞬间爆破成碎片。
白煦立刻指了一道力量过去,瞬间把南宫离缠住了。
南宫离不停地挣扎着,宛如野兽般龇牙咧嘴,双眸不停地闪着红光,浑身的气息恐怖且沉重。
“沧海,对不起。”
白煦的心情特别沉重,想着自己作为这个天地的主,竟然连一道“幻魔痕”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