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不用担心我,我没事,我很快就回去,你放心吧。”
岸芷听了特别心疼,只见她抚摸了一下惊鸿的左手,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旁边的女侍卫使了个眼色,那女侍卫立刻走了出去。
良久。
那女侍卫又走了过来,作揖道:“宰相说,让我们送女王回到帝尊的身边,另外还带了一句话……”
只见她跟岸芷耳语了一下,岸芷立刻点了点头。
天际里。
落日将云朵染成了橘红色,一眨眼,云朵幻化成片片“花瓣”,“花瓣”层层叠叠形成了一朵花,然后慢慢向白煦飘去。
此刻。
白煦正在自责,不经意间,瞥见旁边飞来一朵“花”,看见“花”里似乎躺着一个人,他立刻飞了过去。
不曾想。
惊鸿躺在里面,只见他立刻把惊鸿抱了起来,唤了声——“惊鸿~”,却未曾听到惊鸿回应,便立刻施法消失了。
紫宸殿内室里。
一束光飞来,化成了白煦和惊鸿,只见白煦把惊鸿抱到了床上,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惊鸿,惊鸿,你醒醒~”
见惊鸿没有反应,他立刻帮惊鸿把了脉搏,发现她的身体非常虚弱,而且她的手非常冰凉。
白煦轻轻拉开她的衣襟看了看,竟然发现她的胸口里缠着白色的布条,他忽然想起午时她跟自己说的那句话——“轻尘,不如把它挖走?”
“难道,她竟然真的去挖了?”
他在心里嘀咕了一下,伸过手去想要看看惊鸿的伤口,便立刻解了她的腰带,把她的衣服解开了,却发现这白布条缠得特别结实,而且横竖都包裹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为何包裹得这么密实,难道伤口特别大?”
他轻轻地拉动白布条,一层一层地解着,解到一半的时候。
忽然。
惊鸿的胸部向上鼓了起来,吓得他立刻放开了白布条,瞬间站了起来。
只觉得脸上阵阵发热,良久才嘀咕道:“这怎么可能呢?惊鸿竟然是个女子?!”
他瞥了一眼惊鸿的脸蛋,却又发现惊鸿确实长得像个女子。
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又把惊鸿身上的白布条慢慢地缠了回去。
忽然,他想起了“幻魔痕”,便把手放在了惊鸿的胸前,施了法术。
惊鸿的身体旋即发出了晕光,一丝黑烟瞬间从惊鸿的胸口里飞了出来,进入了他的中指,顺着他的手臂,到达了他的胸口。
“为何只有一丝黑烟?难道惊鸿真的把它挖走?只是没有挖干净?”
他在心里想着,不自觉地伸手过去,触摸了一下惊鸿的脸蛋,心里非常自责,不曾想,让一个女子替自己受了罪。
只见他轻叹了一口气,不经意间又瞥见惊鸿的左手掌起了水泡。
他立刻解开惊鸿的袖子往上查看了一下,竟然发现整只手都烫伤了。
他心里一惊,赶忙压了一股力量出来,缓缓施加到惊鸿的手臂上,那层层的晕光修复了惊鸿的皮肤,惊鸿的手臂慢慢恢复了原样。
帝尊收了法术,又施法向惊鸿输入了内力,见惊鸿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便在床边坐了下来,握着惊鸿的右手。
这才发现惊鸿的手指美如削葱根,他的嘴边不自觉地露出点笑容来。
忽然,他想起了洛星和青越,便立刻放了两只传音蝶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惊鸿微微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帝尊坐在床边时,一双桃花眼瞬间睁大了。
一切宛如做梦般,只见帝尊凑过来问道:“惊鸿,你醒啦?你感觉如何了?胸口疼不疼?”
“胸口?!”惊鸿心里一惊,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胸口疼得厉害。
看见惊鸿皱了眉头,白煦立刻把手放在了她胸口上面。
惊鸿害羞地把脸撇到一边,余光里瞥见胸口上泛起了晕光,接着感觉到胸口似乎全好了。
白煦故意问了句:“为何你肩膀上缠了布条?”
惊鸿瞬间睁大了眼睛,赶紧下床,边穿靴子边说:“轻尘你真厉害,稍微施了下法术,我全身的病痛都好了。”
白煦嘴边露出点笑容来,说道:“好了就好,下次可不准自作主张。”
他话音刚落,却又觉得眼睛有些干涩,便立刻闭目凝神,睁开眼睛后,那眼睛又恢复了正常。
惊鸿看见这一幕,心里一惊,疑惑道:“轻尘,你这是?”
只见帝尊把身体转向一边,说道:“本尊没事。”
“这是为何?不是转走了吗?”
惊鸿说出这一句,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因为她不想让帝尊知道自己把幻魔痕转走了。
只见帝尊的眼波里掠过一丝欣喜的光芒,凑过来问道:“惊鸿,你是不是有办法治这‘幻魔痕’?如果是,便用你的方法在本尊身上试一试吧。”
惊鸿有些着急了:“轻尘,你又中了‘幻魔痕’?!”
白煦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想着,如果惊鸿知道她自己经受了苦痛,却没有达到效果,肯定会懊恼的,便微微点了点头。
不曾想,听到了惊鸿气愤的言语——“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