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转眸望着他,轻叹了一口气,除了给帝尊输入内力,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高效率的办法,只能等着这长生花了。
就在这个时候,惊鸿跑了进来,只见她踏入门口后,放缓了脚步,目光直直盯着床上的帝尊。
白灼正想跟她说点什么,却看见她直接坐到了床边,握着帝尊的手,眼泪就像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洛星打量了一下她,觉得她似曾相识,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回过神来和白灼相视一下后,行至窗口。
忽然,他看到了挂在窗边的鸟笼,他眸光一闪,细细地打量起来。
白灼行至帝尊的案台前,又转身望了一下帝尊,居然发现惊鸿把帝尊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部,表情非常亲昵。
他眨了一下眼睛,再次望了过去,竟然发现这是真的。
他回眸思索了一下,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不自觉地又望了过去,竟然发现惊鸿用手抚摸着帝尊的脸,泪水还滴到了帝尊的脖子上。
“他为何跟帝尊如此亲近?”
白灼垂眸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又抬眸望了过去,细细打量了一下惊鸿,从她的眼睛一直往下看,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惊鸿的喉咙下。
白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结,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轻叹了一口气,竟然没想到非人间里混进了一个女子。
不知为何,心里一阵无名的火气燃上了心头,他立刻走过去,从帝尊的脸上,拨开惊鸿的手,小声说了句:“注意你的行为!”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却夹杂着一丝怒气,令人生畏。
惊鸿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竟然忘记了这房间里还有人在。
她赶紧垂下头,眼珠子左右来回转了下,有些尴尬,便站起来,说道:“我去外面帮忙。”
然后逃了出去。
白灼很想跟出去,揭穿她。
可是,如今帝尊才是最重要的,他迈着步子走向窗口,发现洛星看鸟笼正看得入神,便直接走了出去。
他行至大树下,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傍晚了,彩霞铺满了天,忽然觉得很口渴,这才发现自己一天都没有喝水了。
他转过身来刚想要去喝水,不曾想,惊鸿端了一碗汤过来,温和地说道:“火神,你一日都没有喝水了,我给你盛了一碗莲藕汤,喝点吧。”
他呆呆地看着惊鸿,看着她对自己微微一笑,心里不自觉又咯噔了一下,如今知道她是一个女子,自己的心里真的是十分复杂。
眼前的人不仅坏了非人间的规矩,居然还对帝尊有非分之想。
而偏偏自己心里似乎对她产生了不应该有的好感。
可是,现在帝尊身体不适。真的不适合去思考这个问题,于是,他颔首一下,端起那碗汤就喝了下去。
“火神,还要喝吗?”惊鸿把碗收回来,温柔地说道,“刚刚白晓君在张罗着给你备水沐浴,你快去换洗一下吧。”
白灼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才发现到处都是血迹,他微微颔首,从她旁边走了过去。
惊鸿站在原地,心情有些低落,她不知道火神这是怎么了?总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她也没多想,朝着禁室走去,刚好碰上了从禁室里走出来的洛星,她很想跟洛星说几句话,但是此刻,她真的说不出口。
洛星眨了一下眼睛,看着惊鸿从自己身边走了进去,便直接行至了大树下。
禁室里。
惊鸿见大家不在,便又坐到了床边,痴痴地望着帝尊。
她赶紧从水盆里拧了一条毛巾出来,轻轻地帮帝尊擦拭着额头,擦着擦着,她又情不自禁地想要伸过手去抚摸帝尊的脸,可是,又怕被人发现。
她只好握着帝尊的双手。
“为何帝尊的双手如此冰冷呢?”
她往门外瞥了一眼,发现洛星背对着自己,便立刻施法,向仇志输入自己的修为。
虽然她知道自己修为不高,但是如果能让帝尊好起来,即便是把全部修为给了帝尊,她也在所不惜,大不了,重新变成一只小蓝鸟。
良久,惊鸿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她似乎有些撑不住了,立刻收了法术。
转眸间,她看见洛星迈着步子走了过来,便赶紧起身,跑了出去。
洛星看见她的行为有些怪异,便赶紧行至仇志身旁,替他把了脉,竟然发现仇志的脉象平稳了些。
他非常疑惑,为何一会功夫,这脉象就平稳了呢?他转眸瞥了一眼门口,莫不是刚刚那个仙侍做了什么?
他赶紧施法,又向仇志身上输入内力。
一个混沌的山洞里。
这个山洞比往常的要大,要“辉煌”,是离魂为魔尊精心准备的新魔涧。
只见离魂平躺在一张石床上安静地睡着,他紧闭着眼睛,看起来非常疲惫。
此刻。
隔壁的一个洞里。
三条雕刻得活灵活现的孽龙张牙舞爪,盘旋在一张龙椅上,非常有气势。
暗魂在离龙椅七尺远的地方跪着。
一团黑烟飞了过来,落在龙椅上,幻化成一个人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