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惊鸿踏入了禁室。
只见她把食盒放在饭桌上,然后凑到仇志眼前,皱了皱眉,明澈的眼波里满是委屈:“轻尘,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仇志眉头一皱,觉得这仙侍太没有规矩了,当真是放肆!可又不好因此惩罚她,便拿起一本书,翻了起来。
惊鸿见他一言不合就看书,心里一阵冷意袭来,她又凑近了些,问道:“帝尊,‘颜柔’是谁?”
“颜柔?”仇志眸光一闪,抬头正想说她几句,不曾想她凑得如此亲近,差点又碰了鼻子,对上她含情脉脉的眼神,忽然觉得心跳得有些急促,他赶紧把身体转到一边,提醒着:“注意你的坐姿。”
惊鸿赶紧盘腿坐好,两只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仇志:“帝尊,快告诉我,‘颜柔’是谁?”
仇志看向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寒光:“不该问的别问!”
听见仇志拒人千里的冷调调,惊鸿特别失落,垂眸间,不自觉脱口而出——
“轻尘,你觉得我好看吗?”
这话刚一说出,惊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只觉得自己心跳不已,脸上阵阵发热。
与此同时。
仇志瞬间怔了一下,瞥了一眼惊鸿,再次对上了她那柔软似水的明眸,一颗心忽然“嘭嘭嘭”直跳,一阵无名的慌张感席卷而来:“为何本尊会有这种感觉呢?”
他直直地坐着,眸光左右闪动,希望这是一种错觉,他又用余光瞥了一眼惊鸿,竟发现她脸上泛起了一片绯红,自己的心又快速跳动着。
他赶紧闭上眼睛,打起坐来。
惊鸿轻轻挪着眸子瞥了一眼帝尊,瞥见他打坐了,便动了动身子,刚刚她根本动弹不得,只觉得这禁室的氛围降到冰点,仿佛把自己冰封了。
她轻轻地站起来,把食盒里的饭菜端到了台面上,然后逃了出去。
仇志知道她走了出去,便睁开了眼睛,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他边想边起身,不知不觉坐到了饭桌前,便拿起筷子正想夹菜。
可一想到惊鸿问的那个问题,他觉得特别烦闷,他把筷子往台上重重一放,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仙侍过来作揖道:“请问帝尊有何吩咐?”
“即日起,看好白鹭,别让他踏入阴阳门半步!”
“是!”
仙侍作揖后,退了出去。
傍晚。
桃花殿里。
凌雪在整理几张沟渠的图纸,见冷雨进来了,便吩咐道:“冷雨,这沟渠通得差不多了,明日我便回神府,我回去后,你给我好好盯着这些沟渠,别让人给堵了。”
“是,少主。”冷雨瞥了一眼凌雪,又说,“少主,刚刚眼线来报,成林的妹妹又在找‘相公’了。”
“什么?!”凌雪眉头一皱,眸子里有道凌厉的光闪过,“你是说她又在找帝尊?!”
冷雨赶紧摇头:“这次换了一个相公。”
“换了一个相公?”,凌雪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眉头舒展,吩咐道,“给我好好盯着她,如果她敢冒犯帝尊,即刻捉拿!”
“是。”冷雨眼珠子左右一转,“少主,这个女人见色起意,你以后去逛街,可不能穿得如此俊朗,否则被她看中就麻烦了。”
凌雪听了,一张脸立刻黑了下来,眼里充盈着寒光,包含着一丝冷笑,交杂着不屑,又令人不寒而栗 。
冷雨赶紧作揖:“冷雨失言,请少主恕罪。”
三天后。
乱葬岗里。
莺歌偷偷躲在附近的长草里瞧着,竟然发现苏辰又来“忏悔”了。
只见他点着香烛不停地跪拜,嘴里碎碎念:“不要再来缠着我了,快去投胎吧。”
听着这些言语,莺歌心里有些发疼,不曾想,原来意气风发的俊俏郎儿居然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此刻。
苏辰觉察到附近有人,他用余光向右瞥了一眼,拉了拉帽子,站起来转身就走了。
莺歌立刻跑了出来,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赶紧喊了一声——
“苏辰——”
苏辰倏然顿住,仿佛早就猜到是莺歌了,沉默了良久,只听见他的声音传来——
“下次再见,便是你的死期!”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屑和嫌弃,听得莺歌心里在滴血,她的眼眶里又泛起了泪花。
“为什么?为什么你看不到我的真心?”
此刻,回答她的除了那徐徐吹过的风,还有那随风飘落的几片树叶。
神府里。
南宫离握着一棵灵草,敲了敲莺歌的房门:“莺歌,快开门,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却不见有人回应。
忽然莺歌的声音从他后面传了过来——
“什么好东西?”
她的声音听起来柔弱无力,双眸宛如是平静的湖面,没有一点涟漪。
南宫离立刻凑了上去,关切道:“莺歌,你刚刚去哪了?”
莺歌抬眸望了望周围,随口说了句——“就逛逛。”,然后踏入了房内。
南宫离发现自己真的无法走进莺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