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甘剑龙转回,看到关振涛微微一愣,然后将一枚古代铜币递给叶飞。
叶飞查看一番,确认没有问题后,拿出柜台底下的朱砂和黄纸,写了一道符咒包裹住那通兑钱烧了……
等黄符全部烧完尽后,叶飞从灰烬里将通兑钱取出,递给关振涛:
“关大哥,帮我把这枚通兑钱藏到钱益铎的枕头里,务必要神不知鬼不觉!”
“明白!”
关振涛接过通兑钱,脸上写满了自信。
像他这种级别的人物,要想摸进普通人家里就跟玩儿似的,更何况是钱益铎这种有着规律生活轨迹的人,更是轻而易举。
甘剑龙听着叶飞的吩咐,有些摸不着头脑:
“先生,您这是要干什么呀?咱们费了半天劲,难道就是为了给那家伙送一份年礼?”
“恕我直言……咱们不胖揍他一顿就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
“先生,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叶飞哈哈一笑:
“甘大哥,你听过‘通兑术’没有?”
“‘通兑钱’就听过,而且是您刚刚跟我说的。”
甘剑龙摇了摇头。
叶飞笑笑:
“这其实是古代巫术的一种,多数时候是用来祈求财运的,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它其实还有另一种用法!”
“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按照通兑术的正常手法布置,那自然是能改善一个人的财运,但如果反其道而行之,却能让人的财运急转直下!”
“轻则财运闭塞,逢赌必输;重则疾病缠身,家破人亡!”
甘剑龙一听,顿时双眉一轩:
“先生这是要让他死啊!”
关振涛也忍不住兴奋道:
“好手段啊!先生这一手隐蔽至极,对方着了道也难以自知,出事了也无从追查!”
叶飞听了二人的话哑然失笑:
“你们别那么激动……我和他之间的恩怨还没到要取他性命的地步,只是通过这枚通兑钱压制他的财运,教训他一下。”
“如果他不参与赌博,对他几乎没有任何影响,但如果他起了贪念,或者非要去赌,那就必会输光当尽!”
甘剑龙和关振涛听了叶飞的话禁不住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心想叶飞行事还是太书生气了些……这要换了他们,上去就先来一记左勾拳,然后接一招神龙摆尾,那姓钱的不死也得残废!
下午,关振涛拿着叶飞给他的通兑钱悄悄摸进钱益铎的公寓,此时钱益铎还在医院上班,由于他是临时调任东海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很多工作还在熟悉阶段,因此跟妻子说了,今年就不回帝都过年了。
关振涛按照叶飞的吩咐,把通兑钱藏到钱益铎的枕头里,最后把自己入室的痕迹全部擦除之后,这才又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除夕当天,陈琦姗给叶飞送来了许多当季纪梵希希的精品男装,叶飞顺势把她介绍给母亲认识。
甄琴看着陈琦姗,禁不住连连点头。
整个白天,叶飞都忙着贴对联、大扫除和帮母亲准备年夜饭的菜,竟比他在医馆工作还要忙……
临近傍晚,郑家祖孙来了,叶飞热情招待,由于郑婉君父母走得早,郑家就他们祖孙二人过年,所以叶飞早和郑则成说好了,让他们祖孙年三十晚上到他家一起吃饭,大家热闹热闹。
除了郑家祖孙,叶飞还叫了关振涛和苏廷玮,只是苏廷玮婉拒了。
相比于叶家气氛热烈的年夜饭,钱益铎的公寓可就冷清多了,尽管年礼堆成了一座小山,但吃饭时却只有钱益铎一人。
虽然这些年为了搞钱,他不是第一次一个人过年了,但每到这个万家团圆的时刻,心里还是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好在年夜饭之后,贾雄伟很快便来电话了:
“钱院长,今晚有安排吗?要不……去打两把?”
钱益铎正愁晚上不知去干什么,但看四周万家灯火,户户团圆,唯有自己一人形只影单,这种时候要是能叫来三两牌友,打上几把,赢不赢倒还在其次,关键是能就个伴,省得顾影自怜。
“好啊!这两天我手气可正旺呢,必须打通宵!”
贾雄伟本就是为了讨好钱益铎才提议的打牌,得他应允后,当即抛下家人,接上钱益铎便直奔牌馆。
“哟,钱院长,贾副院,您二位来了!”
服务员看到二人,笑着招呼一声:
“豪哥已经到了,正等着你们嘞!”
邱子豪是这家牌馆的老板,嗜赌如命,最爱扑克,无论何时,只要有人组牌局,他就一定不会缺席,后来索性便开了这家牌馆。
贾雄伟平常喜欢打“人情局”,就是约上三五好友一同玩玩,但今天是除夕,好友们都在家里陪家人团圆,他只好领着钱益铎到这儿来。
钱益铎却不以为然,反正只要能打两把,哪儿都比一个人待在家里强。
钱益铎和贾雄伟来到二楼雅间,里面已经坐着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年轻女子。
男子四十岁左右,脖子上挂着根大金链子,坐在他对面的女子浓妆艳抹,傲人的上围很是吸睛……正是邱子豪和他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