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宇转过脸来,只见一个醉醺醺的青年男子身穿一件印着虎头的个性夹克,站在门前看到忽然从梯子摔下的许丰年一愣:
“我只是想问问你这儿有没有酒卖……”
赵明宇看着那青年男子夹克上的虎头全身猛地一震,口中喃喃道:
“拦路虎……拦路虎……”
许丰年一摔到地,只听“咔吧”一声,也不知是腿摔断了还是腰摔断了,慌忙间把手一横,梯子登时将顶上的煤油打翻,那根未燃尽的火柴划过一道微弱的亮光,落在了许丰年的身上……
“啊!!”
许丰年瞬间成了一个火人,尖叫着在地上翻滚!
“不关我的事啊!”
青年男子吓了一跳,立即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老许!”
赵明宇惊叫一声,想要上前可根本不知该如何施救,慌忙间拿过前台一杯水便往许丰年的身上泼去,然而水对煤油根本毫无灭火效果,反而加快了火势的蔓延……
新装修的会所,还没有正式开始营业,消防设施也还没到位,等赵明宇终于从隔壁借来干粉灭火器时,地上的许丰年早已经没了动静。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煳味,赵明宇拨打了巡捕电话和急救电话,颓然坐倒在会所门前的阶梯上,脸上满是绝望的神情,口中喃喃道:
“完了……这下全完了……”
叶飞晨起照例练功,然而刚喝下血参和梦天麻调制的药茶,还没等他坐下来,赵弘毅的电话就来了,他随手接起:
“喂,弘毅,什么事这么早?”
“阿飞!不好了!我二叔的会所出事了!”
叶飞听了这话双眉一挑,赶忙穿上衣服出门。
来到会所门前,会所大厅里站着不少人,地上一片狼藉。
那烧得剩下一半的发财树旁边,大团的黑影和一个用粉笔画出来的人型圆圈显得格外扎眼……许丰年的遗体已经被救护车运走。
赵明宇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脸色苍白,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巡捕的问话,气氛十分压抑。
赵弘毅站在一旁,指挥着几名会所的工作人员在做善后事宜。
会所内的摄像头记录下了一切,最终巡捕给事件的定性是意外,做完笔录后便收队离开。
叶飞走上前来,赵明宇看到他当即眼前一亮,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叶先生!叶先生救我!”
今天凌晨要不是叶飞随手丢下的一片香蕉皮,只怕现在被烧死的人就是他赵明宇了!
赵明宇情绪激动,来到叶飞身前竟然双膝一软,旁边的赵弘毅见状赶忙把他扶住:
“二叔!使不得啊!”
叶飞也上前来扶。
赵明宇没有理会赵弘毅,而是拉着叶飞的手,语气充满了懊悔:
“叶先生……昨天实在是对不起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还敢嘲弄、奚落您,多谢您不计前嫌,甚至还以德报怨,救我性命,我……我简直该死啊!”
赵弘毅听了这话不禁诧异,回想叶飞昨天的言行,也不过是给赵明宇提了个醒而已,而且赵明宇当时也没听啊,现在怎么又成救他性命了?
他听得莫名其妙,禁不住接口问道:
“二叔,你冷静点儿……这一切都是意外,你别这么激动。”
“不是意外!”
赵明宇斩钉截铁地道:
“昨天要不是叶先生出手,今天被烧死的人……肯定是我!”
回想自己主动接过煤油和火柴的一幕,赵明宇禁不住一阵后怕。
“二叔,你说什么啊?”
赵弘毅显然还是不明白。
赵明宇把自己凌晨主动点灯但被叶飞随手丢弃的香蕉皮阻止的事情说了一遍,赵弘毅当即明悟,一把拉住叶飞的手,满脸感激:
“阿飞……谢谢你救了我二叔!”
“举手之劳而已,你们不用那么客气。”
叶飞淡淡地摆了摆手。
“叶先生,如今我借不义财遇上了拦路虎,还发了命案,接下来的运势必然急转直下,我自己倒是还好……就怕连累了家人啊!”
叶飞点点头,看了一眼那被烧得残破不堪的发财树,对赵弘毅道:
“弘毅,你去寿喜店帮我买一面黄铜八卦镜,买的时候一定要问明店家,必须是纯铜的,切记!”
“明白!”
赵弘毅连忙答应一声,然后立即出门。
十分钟后,赵弘毅拎着一个红色的塑胶袋进门,将八卦镜交到叶飞手里,叶飞接过那八卦镜,掂量了一下重量,确认是纯铜材质之后,将八卦镜的镜面对准了发财树,并吩咐赵明宇道:
“叔,你和弘毅一起,把这棵发财树移走,移的时候切记不能背对着八卦镜,更不能往八卦镜的镜面上看!”
“好!”
赵明宇和赵弘毅依言侧身对着八卦镜,小心翼翼地把头撇过一边,将发财树从财位上移开。
叶飞等发财树完全从八卦镜前移走之后,拿来一张高脚椅,将八卦镜悬于原来发财树放顶灯的位置,镜面则正正照在原来放发财树的位置……
等叶飞忙完这一切,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