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长波说得振振有词,看向叶飞的眼神也充满了轻蔑,只等着自己和父亲确认了叶飞的身份,覃中信等人便一拥而上,将叶飞狠揍一顿,再打断手脚,丢到海里去喂鱼……
“啪!”
然而想象和现实出现了巨大落差……严兴虎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狠狠地搭在自家儿子的脸上。
严长波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捂着脸退后了三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爸,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委屈得想哭,可自己的父亲却忽然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甚至还举起拐杖来砸他,他赶忙躲开。
“孽障!我打死你!”
严兴虎气急败坏,一瘸一拐地追着自己的儿子打。
三宝居内的众食客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严长波被这么多人看着,感觉十分没面子,禁不住一边躲,一边大声质问道:
“爸,你到底怎么了?”
“你该收拾的人是他,你怎么打起我来了?”
“是他抢了你的准儿媳妇,是他不把你放眼里,你在这儿发什么癫?”
“我发癫?”
严兴虎双目赤红:
“阿信,把这臭小子给我抓起来!”
覃中信闻言和几名手下立即一拥而上,其中一个性子急的手下甚至掏了枪,严长波见状吓得一愣,三两下便被制住了。
“覃中信,窝草尼祖宗,你吃我们严家的,用我们严家的,竟敢让手下人拿枪指着我?”
覃中信立即用眼神让手下把枪收起来,嘴上却是十分无奈地道:
“少爷,这波真不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什么?
这话听得严长波一愣,然而没等他想明白覃中信口中那“不该得罪的人”是谁,父亲的拐杖已经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啊!啊……”
惨叫声不断传来,严兴虎这回是真的发了狠劲,没几下便把儿子打得满脸是血……看得围观人等脊背生寒。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这严兴虎可真是只连自家儿子都吃的老虎啊!
瞧严兴虎那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一直没有说话的叶飞终于淡漠地开口了:
“虎爷,差不多行了,公共场所打孩子,会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的……把他的一条腿打断就行!”
严兴虎听了这话哪儿敢怠慢,立即让覃中信把儿子制住,旋即手起拐杖落……只听“咔”的一声响,严长波的左腿瞬间骨折。
“啊!!”
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响彻三宝居,可严兴虎却还没放过自己的儿子,冷声怒道:
“疼不死就赶紧给我滚过来,给叶先生磕头道歉!”
严兴虎的手段严厉,在围观者的眼里看来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在场或许只有覃中信知道他的苦衷……因为和叶飞这样的人作对,和找死真的没有任何区别。
如今既然已经撞上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求饶,拼尽一切地求饶,否则今天就是严家的末日!
这是苦肉计,也是唯一的“活命计”,严兴虎不敢犹豫,每一下都必须用尽全力,否则如果叶飞不能消气,严长波的小命只怕就要交代了……毕竟相比于黄毛和万腊昌的下场,一条腿又算什么?
“爸,你到底在发什么癫啊!”
严长波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望着自己的父亲又委屈,又疑惑地大声喊道:
“我是你的儿子啊!你让我给他磕头道歉?”
“没错!马上跪下磕头道歉!”
严兴虎的声音比儿子还要大。
“不可能!”
严长波看了围观诸人一眼,心想这要是当众给叶飞磕头道歉了,以后自己还怎么混?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吃错了什么药,发的什么癫,但他必须守住严家最后的颜面!
“好!”
严兴虎怒极反笑:
“你不磕头道歉是吧?”
“很好!那你就去死吧!”
他说着一把从覃中信的腰间抽出枪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儿子的脑袋。
“爸!”
“砰!”
严长波话还没出口,严兴虎已经扣下了扳机,一颗子弹擦着严长波的头皮飞过,瞬间把他左侧的半只耳朵打烂。
这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啊!
严长波吓得拖着断腿逃命,没跳两下,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严兴虎也顾不得腿伤了,赶忙追上前去,举枪就要再射……
“虎爷,使不得啊!”
覃中信赶忙上前抓住严兴虎的手枪,严兴虎动作一滞,覃中信又看向严长波,大声喝道:
“少爷,还不快点过来给叶先生和叶夫人磕头道歉?”
他这话说得有水平,意思也很浅显……徐芷晴是“叶夫人”,以后你小子就别惦记着人家了,赶紧跟叶飞磕头道歉。
叶飞对这话没太大反应,可徐芷晴却是听得俏脸翻红,羞涩得连忙低下头去。
严兴虎这一枪不仅把严长波的半只耳朵给打烂了,也把他给打醒了,他再不敢顶嘴,立即连滚带爬地上前,跪在叶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