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堂已经关门闭馆,然而门外的声音却有些熟悉,叶飞把门打开,果然是眼镜男,只是此刻他没有怀抱婴儿,路口处不时传来老妪哭喊的声音:
“孙子啊……我苦命的孙子啊……”
“怎么了?”
叶飞疑惑地道。
眼镜男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儿子没呼吸了!”
什么?
叶飞一愣,赶紧向着路口的诊所跑去。
由于医心堂今天是刚开业,不少人受活动优惠的吸引,正在诊所内选购药品和医疗器材,老妪凄厉的叫喊顿时引来了众人的瞩目。
门口几个混混保安也被她吸引了注意力,连叶飞和甘剑龙进门也没发现。
此时只见那小婴儿躺在老妪的怀中,额头上打着点滴,可人已经没了生气,胸口也不见起伏,显然是已经气绝了。
旁边一名诊所的医生正在手忙脚乱地处理着,但不管他怎么做,小婴儿就是没有半点反应……
这是高热导致的呼吸休克症状!
叶飞见状立即一个箭步上前,抬头看了挂着的吊瓶一眼,只见上面“赖氨匹林注射液”字样清楚明晰。
“没道理啊……”
叶飞愣了一下,旋即意识到了什么,立即拔出小婴儿额头上的针头,滴出几滴在手背上闻了闻,当即眉头一竖:
“生理盐水?”
话音未落,他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将旁边的医生扇倒在地,并指着对方大声怒道:
“混蛋!为什么要给婴儿用假药?”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当即一片哗然。
叶飞没有理会众人,只是从神情有些呆愕的老妪怀中抱过婴儿,旋即向着自家医馆跑去,并朝眼镜男扔下三个字:
“跟我来!”
眼镜男和母亲回过神来,赶忙跟了上去。
人群也随着叶飞的脚步从医心堂转移到了青叶堂,正在前厅药柜收拾东西的郑则成祖孙见到这么多人在关门后忽然涌进来,忍不住愣了愣,却只听叶飞焦急地道:
“拿医针!”
郑则成不敢怠慢,立即送上已经消毒好的医针。
自他和叶飞相识,叶飞总是端着一副同龄人中罕见的从容,仿佛心里住着一个老灵魂般淡然,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急三火四。
然而当他目光扫过叶飞怀中的婴儿,当即便明白了一切……
婴儿发烧不算稀罕,但结果却可大可小,像叶飞此刻怀中的婴儿这种情况,显然就是十分危急了,这种时候,如果处理不好,婴儿极有可能就此夭折!
正在搞卫生的韩雨桐看到这一幕也是一愣……虽说医者不忌,但叶飞此刻忽然从外面抱回来一个死婴,还是让她大为吃惊,而且叶飞身后还跟着这么多人,这万一要是处置不当,青叶堂的名声可就没了!
婴儿的父亲和奶奶前后脚进门,甘剑龙紧随其后将一众围观人等拦在内堂之外,免得他们影响叶飞施治。
此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这年轻的中医到底想对这个小小的婴儿干什么……
叶飞没有理会所有人的目光,接过郑则成递过来的医针,抬手便在婴儿的心口上落下两针,同时双手分别轻轻揉着医针的尾部,一条蓝色的血线和一条红色的血线分别从落针的穴位发出,向着心脏移动。
“两仪神针?”
郑则成看到这一幕,禁不住失声惊呼。
他在爷爷收藏的医经残卷里看到过关于这个针法的介绍,由于医经的年代过于久远,早已残破不堪,但在尚能阅读的页面上,他还是对这路针法的介绍印象十分深刻——重塑阴阳,再造生机!
这路针法疗效神奇,可同时对医者消耗也是极大,叶飞不过揉着医针尾部几秒钟,额上便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郑婉君见状,忍不住从桌面上拿过一张面纸,轻轻替叶飞揩去额上的细汗。
叶飞全神贯注,只看着一蓝一红两道血线快到婴儿心口之际,放开针尾,双手合为一指,轻轻点在婴儿的神封穴上……
婴儿没有任何反应,叶飞忍不住微微一愣。
众人见状不禁纷纷摇了摇头,轻声议论道:
“看来连叶先生也没办法了啊……”
“凭两枚医针就想力挽狂澜,我觉得这根本不可能!”
“我相信叶先生的医术,但是今天,或许是由于同行开业的关系,他有些太逞能了……对一个死婴施针,简直是闻所未闻!”
混迹在人群里的黄毛等人听着这些议论,当即落井下石道:
“吶,这回大家可得给我们医心堂做个见证啊!”
“这个婴儿刚刚在我们诊所的时候虽然没呼吸,但还是有心跳的!”
“现在到了他们青叶堂却被这家伙给治死了,待会巡捕要是来了,大家可得帮我们说句公道话啊……”
“啪!”
他话音未落,韩雨桐冲上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狠狠地扇在他脸上:
“你这人到底还要不要脸?”
围观人等见状也是纷纷附和道:
“就是……要不是你家诊所给人家婴儿用假药,人家至于这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