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我对您或者说席尔洛的意义。”
苏晓很快问出了他最想问的第一个问题。
“棋子。”
“一枚普普通通的棋子。”
“你比较幸运，被那家伙，嗯，就是我的主人格看中了，于是他放大了你身上的价值的，让你变得更重要了一点，至于是阴谋还是好意又或者单纯闲得无聊找点乐子，我都无法判断。”
少年对于苏晓的第一个问题的回答十分模糊。
“第二个问题。”
“我的心理学实验您在关注着吗？我希望可以获得您的点评。”
苏晓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道。
他知道他第二个问题不该问这个，但是他仍旧有些想知道，他这种实验在这种存在眼中是否存在价值。
“有一定的研究价值，关于潜移默化的那块，这是一个不算新实验的新实验，我看得到原理也知道你想要知道的结果；这条路是条小路，不太建议你花费太多的精力研究这个，这条路的尽头有几率让人成为掌控者，但是没太大必要，那种特殊的掌控者虽然特殊，但真的缺陷众多，大概属于今天成，明天死那种。”
“或者你觉得你可以像我主人格一样打破常规，你也可以试试。”
“毕竟在席尔洛之前，没人想得到第二人格这条小路，可以走出他那样的存在。”
少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果然吗...
苏晓面对掌控者级别的点评，对于自己异想天开的想法已经彻底失去了更高期待，他虽然骄傲，但他不至于骄傲到听不进去人劝。
别人已经告诉你，这条河很深，淹死过很多人了，你就非觉得自己的个子比所有人都高？
苏晓不觉得自己足够特别，也不觉得自己想到的，别人就百分之百想不到。
“最后一个问题了哦~”
少年饶有兴趣地等待着苏晓的选择。
“最后一个问题是关于您的。”
苏晓深吸了口气。
“我想知道我们的这场谈话，是否从一开始您就已经推算到了全部？”
苏晓目光炯炯地看着少年。
“不算，也差不多。”
少年不以为意地看着苏晓。
“你不用担心一切被看穿的感觉，我们并非全知者，人的念头数量是庞大的，我只是可以通过你表现出来的各种微表情和细节察觉到你在想什么，并不能完全推算出你过去曾经历的事。”
“就好像我看你的伤痕，知道你刚经历了一场战斗，行为逻辑的分析我知道你被偷袭了，你抱着那个女人，所以我也知道你被她救过；但具体的战斗场景我不会知道，虽然通过你的心有余悸能够判断出来的确很危险，你经历了好几次差点死掉的情况。”
“然后，也别太小看我们这种人。”
“你经历了一次生死危机后的心理状态我同样会掌握。”
少年站起身，伸了伸懒腰。
“你实验的这些人我要带走一半，那家伙因为找诚，人手损失有点严重。”
少年看似毫不在意地说道。
苏晓自然不会抗拒。
这些人本来就是那位的，那位的也是这位的。
“对了，最后一句忠告哦。”
本来已经转身的少年，突然又把身体转了过来，对苏晓笑了笑。
“谎言，是心理学的最基础也是最最常用的技巧。”
“没人会不说谎。”
他轻轻说道。
谎言...
技巧？
苏晓内心再次陷入纠结。
他知道少年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表象，少年的行为必定有他的意义，就好像少年表现出来的少年姿态可能都是阴谋。
看起来少年暴露了很多，但他好像暴露了更多。
至少王明远的事，他就悄无声息地暴露了。
他对读心的执念，他觉得这位判断得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他必定接触过可以深层次读心的人。
然后，那个人是谁，就很容易猜了。
他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多少，只知道自己能信的很少。
只因为少年的最后一句话，少年之前说过的所有话，他都需要重新理解其含义。
非常简单的道理。
少年指点了两次他的行为逻辑，少年告诉他，他怎样去做最好，这是否是思维逻辑的诱导？
如果他听了少年的话，保持这个思维逻辑，是否会导致对方想要发生的后果？
太多事情不敢肯定了。
苏晓没有任何思绪。
他只知道，少年说的关于他是一枚棋子的事大概率是真的。
主要是这件事的基础逻辑很通顺。
如何引诱出一个很难找到的人？
放置陷阱。
放置很多的陷阱。
没有诱饵就制造诱饵，把诱饵造的吸人眼球。
那种存在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精力不够，所以随手布置几十个诱饵实在太正常不过。
“然后。”
“他真的是第二人格吗？”
“如果我选择相信他第二人格的身份，第二人格需要自由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