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寒他们眼睁睁看着一群队伍齐整整的往二楼上奔来,石头急的抓耳挠腮,小声嘀咕,“怎么办,哥,这么多人,怕是不好走啊?”
季凌寒冷哼一声,“呵,这怕不是那老狐狸送我们的临别大礼了?”
瑞塔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主子,那我们这样出的去嘛?”
季凌寒看着跟儿前的大皮箱,思量了半刻,看了看瑞塔,又看了看石头,握拳低咳了两声,而后对着他两低声耳语了一番。
他没注意到瑞塔在他凑近时禁不住的红了耳尖,石头则是听完后一脸崇拜的看着季凌寒,满眼写着:老大,你太牛了!然后屁颠屁颠的打开皮箱拿出一摞纸币开始宽衣解带,瑞塔也回过神来,照样取出一摞纸币走到屏风后面,解下衣物,将纸币一张张的贴身粘在身上。
不一会的功夫,三人迅速的将那一纸箱钱“消灭”,只是身形都比原来敦实了些。
三人相视一笑。
严恪在房间趴的无聊打起了盹,等他被突如其来的杂乱脚步声吵醒时,方才睁开惺忪睡眼。他揉了揉眼睛,看着匆忙跑进房间的红杏,“怎么了?”
红杏见他还在,笑着掩饰了方才慌张的神色,“没事,就是些例行检查的警察,你且安心待着”,说着,端起茶杯喝水,若不是那双手颤抖地厉害,严恪都差点要信了她了,心下有些疑虑,不待他问出口,颈间传来一阵剧痛,他缓缓倒下,视线最后是红杏慌乱、惊讶的表情,还有另外一位不熟知的人,耳边是依稀听见了两人的争执。
“阿秋,你这是做什么?他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不知道不是正好嘛?那群人马上就要上来了,他死,总比我们被抓的强,姐,我知道你心善,但也要看什么时候”。
“可......”
严恪模糊间感觉衣襟被掀开放入了什么东西,随后便彻底陷入黑暗。
再度醒来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严恪懵逼的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他不自觉地向后退,没几步碰到了墙壁,他强装镇定,“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为什么要抓我呀?”说着将被手铐锁住的双手往前递了递,期待他们能解开。
许风摸了摸腰间的别着的枪,啐了一口,“搞错?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带走!”
严恪慌乱地大吼:“你们搞错了,抓错人了......”
许风一个眼神,下属立马有眼力见的撕了块儿步塞在严恪的嘴里,只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他挠了挠耳朵,“嗯,清静多了!走,收工”。
严恪被一左一右地押着往外走,正要下楼梯的时候,他清晰地看到红杏站在不远处满含歉意的看着自己,他像一只暴怒的狮子,冲着她直吼,押着他的人见他这么不老实,棍棒如同雨点般落在他身上,他疼的几乎半边身子已经麻木。
隐约间他好像看到了他的季哥哥,像是看见了曙光,他一把睁开左右,踉踉跄跄的向着季凌寒的方向走去,嘴里不清晰的喊着:季哥哥。
季凌寒三人一早下到了一楼伺机逃走,远远地看到了被绑的严恪。
“怎么办?哥,少爷被绑了”。
季凌寒沉默半晌,“先走,出去再想办法”。
看着跌跌撞撞往自己方向奔来的严恪,季凌寒当机立顿,转身便走。
严恪眼睁睁的看着他最爱、最信任的季哥哥就这样抛下了他,果断地转身离开,一瞬间他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猛地摔在地上,后面的人跟上来了,在他身上一阵拳打脚踢,严恪像木偶一样,没任何反应,就那么死死地看着季凌寒离开的背影,似是要记一辈子。
他心里喃喃道:“真的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