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苕此时已然没有了甲板上散心的闲情逸致,她瞪了眼地上被揍成猪头不省人事的两人,转身回了房间。
晚上,她将右臂枕在头下,仰面躺在硬挺的窄床上,余光似乎还能瞥见外面海面泛起的微光,【66,这里的人视人命如草芥,想必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心都黑了,再感化洗白还有意义吗?】
【宿主大大,我只能说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有时候真相需要我们用心去看,加油哦,我看好你!】
白苕缓缓闭上双眼,轻轻应了一声,放任自己囚于黑暗。
恍惚间,她感觉身体一轻,飘到了一处松软土地上,周围黑漆漆的,前方有光点若隐若现,她挪步上前,渐渐的光圈越发锃亮,直到白苕走到跟前,她赫然发现两个光圈中间围着的人长了副跟自己一样的脸,只不过装扮各有不同,心脏急剧跳动,自己好像就要触碰到某个真相了,当她正要伸手触摸到里面的人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起,周糟一切都突然散去。
她睁眼一看,门被敲得直晃,抹了一把额尖的汗渍,起身下床。
开门后,石头正要拍门的手对上了白苕不耐烦的眼神,尴尬一笑,“那啥,你睡得也太死了吧,我都敲了好久了,手都酸了!”说着还似模似样的揉揉手腕。
“所以呢?敲门干嘛?我还做着梦呢!都被你给搅和了!”
闻言,石头贱兮兮的靠近白苕,“小小年纪,这就思春了?”
白苕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一把推开他凑近的大脸盘子,“你才思春呢,淫者见淫!还有请离我远点,有事说事儿!”
“咳咳~说正经的,大成、二成兄弟两被人揍了,现在正在跟老大诉苦呢,喊我们都过去对质。嘿嘿,你不知道,这两兄弟平日里就很讨人厌,以前是赵堂主跟前的,没少给咱使绊子,后来估计得罪了主子,被打发来看船了。不知道哪位英雄干的,真想给他点个赞,太他娘的爽了!”
白苕嘴角微扬,深藏功与名,【英雄在这儿呢!】看了眼还在絮叨的石头,暗自摇头跟在后面。
他们来到小会议间的时候,里面已经挤满了人了,白苕跟着石头找了个角落站好,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中。
“哎,看见了不?看见了不?那哥两被揍成猪头脸了,平时嚣张跋扈的,遭报应了吧!”
“可不是嘛,据说他们兄弟两是因为坏了规矩,染指了会所里的姑娘,才被打发过来的!”
“啧啧啧,也难怪,平日里瞧着就是副肾虚的模样,合着哥俩个近水楼台先得月,过足了嘴瘾了”。
……
季凌寒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两人,沉声道:“人都来了,你们去认认脸”。
兄弟俩对视一眼,一丝恨意闪现其中,不光他俩被打成这样,关键的那女人还不见了,这要被主子听见了更别想回去了,俩人狠狠地盯着下面,要让他们逮住了那个“凶手”绝对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