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自觉是个藏不话的人,在纠结了好些时日后,决定还是跟季凌寒摊牌。
他将季凌寒约到花园,准备一桌子菜和上好的佳酿,事先他已经偷偷喝了三小杯,为接下来要说的话壮壮胆。
他拍了拍有些红晕的脸颊,“季小二,你来啦?”
季凌寒微微挑眉,“这是?鸿门宴?”
“会不会说话?不会说闭嘴”,破天荒的王奎竟敢用手直指季凌寒的鼻子,说完不等季凌寒反应,又扒拉着季凌寒坐下,支支吾吾道:“那个,季小二,我跟你说个事,那啥上次我问了下师傅,挪,这是原话”,慢慢伸手递上了自己后来誊抄的原话。
季凌寒看完后,僵直坐着半天没有任何反应,王奎醉酒后的脑神经有点短路,没忍住戳了戳季凌寒,“喂,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样,我怕得慌”。
“还有多久?”
王奎一脸莫名,“哈?什么多久?”
“我时间还剩多久?”
王奎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哦,至多半年”,话音刚落,又觉得自己说的过于绝对,继续补充道:“调理的好,撑个一年半载的没问题,我很靠谱的”。
季凌寒望向白苕院落的方向,轻声的叹气,“别告诉她”。
“哦,你别灰心啊,我再研究研究,说不定还有别的方法呢!”
“好”。
临近年底,帝都圣旨下达神剑山庄,十二皇子轩辕浩代为宣旨,责令神剑山庄加快制剑进度,必须赶在年底祭礼之前抵达。
随行的还有老皇帝的掌上明珠,轩辕敬一母同胞的妹妹——轩辕紫灵,身材娇小,长的水灵,素来喜穿白纱,称其有缥缈仙灵之感,众人见之无不为其美貌动容。
不过就像是动物看见了自己的天敌一样,白苕初次见她就隐隐有种违和的感觉,后来在无数次的“交锋”中体会更是深刻。
“寒哥哥,你等等我,灵儿脚都走酸了”。
“寒哥哥,这是灵儿特意下厨为你做的,你尝尝味道,灵儿的手都烫红了呢”。
“寒哥哥,灵儿刚刚读了一首诗,特别有感悟,灵儿念给你听,好不好?”
轩辕紫灵提着裙摆,追在季凌寒身后,这种情形自打她进来神剑山庄之后便成了家常便饭,白苕每每听到便只觉得牙酸的不行,她坚决不承认是吃醋了,前有王奎后有慕容羽,面对他们的调侃,白苕都坚持自我认知不动摇,每天默念三百遍:老娘没吃醋!坚决不吃醋!
但是通常Flag是不能随便立的,因为立了距离就啪啪打脸不远了,这不白苕的打脸时刻就应验来到了。
她之前每次见轩辕紫灵像只苍蝇一样围着季凌寒转,还有心情吃吃瓜,乐一乐,但是不知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怎的,万年大冰块脸的季凌寒居然!居然对着轩辕紫灵和颜悦色,两人一派和谐的谈笑风声,甚至还亲自为其布菜,照顾有加,白苕眼里的嫉妒之火都快把那轩辕紫灵烧穿了,【66,你说现在的狗男人变心都这么快的嘛?啊?老娘都没这待遇,想当初我受了他多少冷眼啊,吼,现在看人家嗲声嗲气的,会卖萌了不起啊......】
【宿主大大,本系统非男非女,无法理解,要不要为您调取相关资料查阅,《生物进化论》、《人类的起源》等都名著当中都有很详细的记载。】
白苕绷紧了腮帮子,咬紧了后牙根,恨恨的看着那对“渣男贱女”,【不用了,看他们我都饱了。】
秉承着眼不见为净的一贯原则,白苕逃难似的跑回自己房间,拼命删除脑中关于他两的“暧昧”画面,一下扑到在床铺上,把头埋在软软的枕头里,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过了一会,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我气死了,不便宜他们了,不行”,说着眼睛咕噜一转,一个主意油然而生,白苕阴险的笑笑,【哼,等着接招吧!恶心不死你们!】
夜晚,季凌寒几人在院落中饮酒,王奎趁轩辕紫灵换衣服的空档,胳膊碰了碰季凌寒,“你最近什么情况啊?小白这丫头最近都快钻醋缸里了,你小心玩过火”。
季凌寒眼神望向白苕的院落,落寞一闪而过,“这样对她好,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才是残忍”。
王奎理解季凌寒的无奈,但却不认同他的做法,在他心里,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从来没有似是而非,模棱两可。
但他也心知以季凌寒的脾气,一旦做了决定,别人再说什么都是枉然,他暗自在心中叹气,正当惆怅的时候,无意间一抬头,眼神似乎被定格住了,一口清酒从口中喷出,“我去,小白这是被刺激的脑子瓦特了吧?”
只见此时的白苕像一只即将战斗的公鸡,斗志昂扬的正准备进入战场,她穿上夸张的艳红色,头戴大红花朵,平日里素净的面容上画上了浓厚的妆容,挂着阴刺刺的笑容,一步一步来到季凌寒面前站定。
她微微俯下身子,躬身行礼,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规矩,捏着嗓子嗲嗲的说道:“少爷好,苕儿这厢有礼了”,纯纯就是个轩辕紫灵的嗲言嗲语山寨版。
就连平日精明睿智的季凌寒都被这画面冲击的脑子短路了,“小白,你这是?”
白苕张开被染得血红的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