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苕看着默不作声盯着海面的严恪,收拾好包裹悄悄挪动脚步远离他这个易燃易爆的危险品。
“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威胁味十足的声音传来,白苕心脏咯噔一下,抬眼便看到了严恪似笑非笑的表情,“少爷,我就是把包裹放远点,怕挡您的路了,我不走,您尽管吩咐!”
白苕耳朵张着也没得到半点回应,只得无奈陪站吹海风。
“阿恪,我们能谈谈吗?”白苕转过身望见季凌寒站在不远处,眉头紧锁的看着这边。
她又默默瞥了眼严恪,果然,嘴巴都快抿成一道直线了,眉头也皱的能夹死苍蝇,瞎子都能看出他不欢迎的意思。
【妈呀,这哀怨缠绵的眼神,都快拉丝了,怕不是上辈子是对怨偶吧,嘿嘿,瞧瞧这深入腹沟的人鱼线,宽阔强壮的背脊,妥妥的双强互攻既视感啊,真他娘的带劲儿!】
正当白苕意淫的欢快的时候,季凌寒已经走到跟前了,只见他一把拽住想要甩袖走人的严恪,眼神中露出一丝恳求,“谈谈?”
“呵呵,我不记得我跟季堂主有什么好谈的啊?您贵人多忘事,莫不是忘了咱们可没什么交情的,可别找错人了”。
严恪的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笑容,脸部的肌肉拉扯着,使得眉尾的疤痕增添了几分凶狠,说着从口袋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熟练的用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神情有些陶醉的闭上了眼。
突然,口中子一空,他猛地睁开眼,就见季凌寒死死的抓着那根烟,上面还滴答滴答的留着附着在上面的口水,“这就没意思了啊,季堂主!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不是嘛?”
“你以前最闻不得烟味的不是嘛?”
严恪呵呵一笑,嘴角挂着几分嘲讽,“你也知道,那是以前了,那副铁笼子里空荡荡的,无聊的紧,再没些小兴趣爱好打发时间,可不得无聊死啊,哦,忘了,您这样的大人哪去过那样的地方,自是不知道了”。
季凌寒扔掉烟蒂,双手紧握严恪的肩膀,“小恪,我去找过你的,可,你不见我”,声音中的委屈连白苕这个现场第三人都听的十分清楚。
“见我?笑话,当初不是你送我进去的嘛,你忘了?我可没忘,你送我的那四字箴言—改过自新,我至今奉为金科玉律,至死不忘!!!”
说完,便挣脱开季凌寒往船舱走去,徒留他怔怔的站在原地,白苕清晰的听见他嘴里那句呢喃,“对不起……”可惜道歉的对象早已经走的影子都不见了。
此时白苕的脑海中响起了一首壮烈激昂的BGM,音符跳动间尽显悲情,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不经意对上季凌寒重新恢复平静的脸,脑海中的情景剧吧唧一下碎的稀烂。
“跟上”,语气依旧是熟悉的配方。
白苕跟着他来到一个宽敞明亮的套间,装饰十分豪华,显然房间的主人不是她,她将自己沉甸甸的包裹放在角落,眼巴巴望着季凌寒,等待吩咐。
“我饿了,给我煮个面吃!”
白苕歪了歪头,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哈?就这?】
见她半天没出声,“不会??”
“会,我马上去,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