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偏殿--
这两日夏常在并未出门,安分的不得了,富察贵人可是高兴了好久,不成想今日刚出门又碰到了故态复萌的夏冬春,一张脸顿时拉了下来,略微寒暄了几句立马回了寝宫,连门都关上了。
安陵容躺在榻上看书,忽闻有人拍了拍她的背。
“谁啊?”她放下书卷,疑惑地坐起身来。
“姐姐,是我,冬春。”
安陵容诧异挑眉,她记得自己吩咐冬春近期不要再出门了,免得引得皇后
的怀疑。
“冬春,”安陵容走下床来,“你怎么来了?”
冬春脸上浮起笑容,道:“姐姐,您昨日让我做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安陵容点点头,“辛苦你了。”安陵容淡淡笑了笑,“哪里难,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都忘得差不多了。”
“是呢,当初若不是姐姐您拼命救我,我早就死了,也不会活到现在。”
“这些事不要再提了,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冬春眼眶泛红,哽咽了片刻,才说:
“冬春,”安陵容拉过冬春的手,轻轻拍了拍,“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放心。”
冬春愣愣的望着安陵容,她不禁有些感激,可是随即想到自己现在的境况,心又凉了半截。她抽泣着:“我……我也是实在走投无路了……”
安陵容心疼的摸了摸冬春的脸庞,轻叹了一口气。她将冬春揽进怀里,“你想要什么,我都帮你。”
冬春抬眸,梨花带雨的脸庞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安陵容见状,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泪水。她的手纤细柔软,每擦一下就像拂过冬春的心尖,痒痒的。
“姐姐,你真的能帮我吗?”她眼里闪着希翼的亮光。
“我能。”安陵容认真的看着冬春。冬春抬眸,梨花带雨的脸庞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安陵容见状,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泪水。她的手纤细柔软,每擦一下就像拂过冬春的心尖,痒痒的。
安陵容不由得细想,这两天她跟富察贵人的交集,也就过来时远远瞧见了一眼,然后行个礼的情分。
她不想招惹任何人,不过富察贵人这人可是娇惯的很,曾经占着延禧宫的主位,就故意打压她。
若非皇后护着她,自己在这宫里的处境堪忧。
安陵容对于这个富察氏一向避而远之,不愿意惹祸上身。
所幸富察贵人的脾气骄纵跋扈,但却不是那种蛮横之辈,安陵容倒不用担心招惹上她。
她的脑海中划过一张精致的小脸,她想,她可以利用甄嬛这个纯元替身,牵制皇后,毕竟,皇后和太后是一伙儿的。她要做的,不仅仅是对付甄嬛。
“冬春,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只求你别做傻事,留下性命来,其余都是虚妄。”
冬春重重的点头,眼里流露出欣慰和感恩的神色:“多谢姐姐!冬春一切听姐姐的话!”她说完,眼圈通红,
忍不住扑进了安陵容的怀里。安陵容也搂着她,心中涌上一阵暖意。
“你先回去吧,等我有空了就去找你。”安陵容揉揉她的头发。
冬春眼圈泛红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安陵容莞尔:“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冬春破涕为笑,“那倒没有。姐姐说话算话吗?”
安陵容认真的看着她:“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说着竖起拇指。
冬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姐姐答应我的事情,也一定会兑现的吧?”
“当然。”
安陵容送她出门之后,回到屋里继续翻阅医术,直到夜深,才合上书卷上床歇息。
回想起前世进进出出景仁宫那么多次,每次对自己都是一次万劫不复。
这一次,她想要为自己争取一次。
她知道,今晚是新晋宫嫔可以侍寝的第一晚,皇上会翻新人们的牌子,而她……就要为这个去争取。
她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安陵容闭上眼睛,辗转难眠。
她不敢睡死,因为前生的惨剧历历在目。
安陵容睁着眼睛,盯着帐顶的纹路怔怔出神,忽然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她警觉地扭头,果然看见了一双黑靴踏入房内。
安陵容的呼吸骤然停滞,她紧攥着拳头,屏住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继续翻看医书,假作不经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