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都没有一个人,而她刚刚坐在工位上纯粹是打发无聊的时间。
冥想了一会后又打了一会瞌睡。
云锦不知道池砚舟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他在门口站了多久,如果看到刚刚自己呆滞的目光,一定知道自己是在故意骗他,云锦想想都心虚。
她只能尴尬一笑,硬着头皮在手机上打字。
【同事们刚走,刚刚忙完,你怎么来了?】
只见池砚舟快速扫了一眼手机,然后环顾四周,淡然道。
“我不来的话,怎么知道你躲我这么多天?”
被他直接拆穿,云锦心里狠狠咯噔了一下。
这么快就看出来了吗?不合理啊。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蠢了,真是做得太明显了点。
可当时的心境,容不得自己多想,只想着能远离就远离。
如果继续呆下去,两人都只会进一步产生不该有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强制目光变得漠然起来。
她比划道。
【池砚舟,你多想了,我并没有躲你,再说我为什么要躲你?】
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他肯定就拿自己没有办法!
池砚舟见她还嘴硬,忍不住笑了笑,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漆黑的眼睛里带着一股冷漠之意,看得云锦心里无端犯怵。
“你为什么要躲我,只有你自己知道。”
“云舒,告诉我,为什么。”
他目光灼灼地看过来,高大的身躯进一步逼近云锦。
那紧绷的目光,几乎堵得她喘不过气似的。
云锦皱起眉头,咬紧牙关,果断比划。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我没有理由躲你!我只是正常工作。池砚舟,你会不会管太宽了?】
没想到这么长的一段话,他竟然看得明明白白。
云锦都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手语,现在即便自己不打字,他也能和自己对答如流。
“正因为你没有理由躲我,你现在故意疏远才让人觉得奇怪,我想知道理由,不要试图蒙混过关,你逃不了的。”
他不依不饶,笃定云锦是在瞒着自己。
目光一如闪着寒光的刀锋,几番对峙下,云锦显然招架不住,只能避开他的视线,被激起愤怒。
【我和你说你又不信,那你希望我给你什么理由?】
这下池砚舟也渐渐失去了耐心。
这几天,云锦对自己的故意躲避他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找人打听了电视台的情况。
知道云锦自打恢复了工作后,就不忙碌,无非就是出出镜,给节目充当下翻译,其余时间,只要想提前离开都没问题。
可她却口口声声说很忙,每天到很晚才回公馆,甚至都不和自己见一面。
只要不傻的人,都能看出来。
他今天特意过来验证,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
甚至自己都明确指出来了,她还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如何不让他生气!
看着云锦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池砚舟目光忽然沉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身子瞬间拉到自己怀中。
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云锦飞快比划起来,提醒他。
【你别乱来!这是在我公司!】
看到她着急心切,池砚舟冷下眼神,果然牵起她的手,大步将她带出了公司大楼。
来到停车场后,一把将云锦塞到他的车里。
随着“砰”的一声,车门被关闭。
狭窄的空间里,气氛更为压抑。
云锦此时此刻也被激怒,因为不管自己怎么说,他都我行我素,完全不多言。
恼怒之下,她拒绝了池砚舟的靠近,盯着他的眼睛非常明确地掏出手机打字。
那一行冰冷的字,在屏幕上显得格外清冷。
【池砚舟,你别忘了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哪怕我真的是刻意躲避你,你也没有资格和我讨伐。】
这话彻底激怒了池砚舟。
他的双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就像一只发怒的野兽,闪着猩红的眼眸光,浑身散发着一股骇人的寒意。
云锦见此,索性摊牌,将两人不清不楚的感情,彻彻底底的洗清!
【我们本就是因为你父亲的遗嘱才被迫结婚,彼此的目的只有一个,至于其他的关系,都是没必要的。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好吗?】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也不需要你的庇护,难道不能像一开始那样保持距离,安稳地度过两年时间吗?】
【遗嘱生效后,我会拿着遗产滚到你看不见的地方,从此以后,你们池家和我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他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云锦快速打字,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
片刻的冷漠后,他目光突然变得讽刺起来。
这熟悉的讽刺,让云锦冷不丁地想起来两人最初见面的时候。
她以为自己的这番话终于提醒了他,两人也终于将回归原位。
于是她的态度温和几分,继续打字。
【我们是该认清彼此的身份,回到当初的位置上,即便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