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料,池砚舟就是故意整她!
云锦不由得收紧手心,紧紧盯着池砚舟的背影。见他喝了一杯水后走进卫生间,哪里还有白天那不能动弹的样子。
她的双手在暗中捏的咯咯作响。
想到池砚舟故意使唤自己,差点没累死她,她的血液便在身体里奔腾不休,很有可能他情况不好也是假装的!
她就说,明明只掉下几块木板,不可能砸到不能动弹的地步,顶多是皮肉伤。
云锦忍无可忍,恼怒之下,径直推开卫生间的门,想质问他到底什么情况。
但没想到刚开门,正脱了衣服准备冲澡的池砚舟脸色骤变,立刻拉下浴帘!
“疯了吗你?!”
他一边说一边匆忙穿上衣服,昏暗的灯光下,云锦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浴帘背后他身体的轮廓,知道他在穿衣服后,微微红脸,转过身子。
等了一会,听到浴帘被拉开,她才重新转身。
“你怎么还在这?!”
池砚舟没想到她还没离开,漆黑的双眸蹦出火花,恼意渐起。
然而云锦愤怒地在手机上打字,想起刚刚他手脚麻利地穿衣场面,更确定他根本没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于是气急地将手机递到他面前。
【池砚舟你什么意思?你明明行动正常,为什么还要我喂饭帮你端茶送水?你故意整我是吗?】
池砚舟眉眼微动,看到她气到冒火的眼睛,嘴角突然勾起一个弧度。
他不以为然地用手戳了下她的额头,云锦瘦小的身子不免后退几步。
但她眸光再如何愤怒凶狠,在池砚舟眼里什么都不算。
甚至都懒得回应云锦一声,抓起她的胳膊将她推到门外,抵住她的脑袋警告她。
“是我救了你,使唤你你也得给我受着。”
撂下这话后,砰的一声关了门。
云锦被彻底隔在外面!她头顶的火气熊熊烧起来。
原本看在他救自己的份上,云锦对他的印象稍稍有所改观,可现在一看,他还是那个恶劣的大少爷!
他可是池天成的儿子,能好到哪里去呢?!
云锦不伺候他了!当场摔门离去。
此时已经半夜,镇上的街道早已空空如也,医院的招牌灯光显得无比清冷。
云锦也不知道能去哪,只能找到医院隔壁的宾馆凑合一晚。
想着等明天一早她就走。
池砚舟站在窗户口,看到云锦进了隔壁宾馆后,掐断准备联系刘延的电话。
……
宾馆的床邦邦硬,云锦怎么都睡不好,加上蚊子多,皮肤敏感的她一整个晚上都被折磨的睡不着觉。
到了后半夜,身体实在撑不住了,才被迫休息一会。
醒来时天已大亮,云锦快速收拾了下自己,看了眼手机没有任何信息,于是打开导航,想找找离开这里的方法。
这个镇比较偏,进城只能坐定点定时的大巴车才能出去。
不得不说,没有专车接送和飞机转场,的确麻烦的很。
可想到昨天池砚舟故意整自己,云锦便再也没有心思去见他,反正也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想象的那般严重。
亏她昨天还担心了好久。
但她没想到的是,刚走出宾馆,便看到刘延站在医院外面打电话,他旁边的车上并没有池砚舟的身影。
云锦有些疑惑,想绕道而走,偏偏听到刘延在电话那头诧异无比地开口。
“那老头没事吧?我就说让人先把他弄走,昨天屋子都塌了他还住着,不怕主屋也塌了吗?太危险了!”
听到这话,云锦不禁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瞬间停下脚步,脸色紧绷起来。
难道……是昨天那老爷子吗?
他房子又塌了?
云锦有些担心,犹豫之下还是走去了刘延面前。
这厢刘延刚挂电话,猛地看见云锦出现在自己面前,大吃一惊:“云小姐?你怎么在这?”
看他这样,似乎不知道昨晚她和池砚舟发生了什么。
云锦也懒得和他说,而是打字问起老爷子的事。
【昨天那老爷子家又塌了吗?他人怎么样啊?】
刘延解释说:“刚刚来电话,说是又塌了一间,我还不知道老头的情况如何。我在等池少,合作商刚上楼,估计池少和他们还要谈一会事。”
听到他这么说,云锦果断拉开车门,对刘延表示。
【你先送我过去吧,我不太放心,反正也没多远,你等会再过来接池砚舟。】
刘延盯着手机上的字愣了一下,不容他考虑,云锦已经坐在了副驾上。
看他没有动作,云锦连忙招呼,示意他快一点。
刘延想了一会后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先带云锦去了老爷子家。
他们到那的时候,云锦一眼便看到老爷子倒塌的小房,就是紧挨着昨天他们出事库房旁的屋子。还好那是柴火房,没有伤着人。
云锦觉得实在危险,下定决心要和老头好好聊聊。
这时老爷子脸色铁青地站在院子里,目光复杂,一脸不舍地打量着院子里的一切。
身后刚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