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现在有的时候就觉得看东西不如从前了,朕还以为是老眼昏花了……”
景仁帝喃喃道。
此时皇帝对姜南卿说得话已经全部相信。
因为旁的病症可能会从宫中御医口中被透露出去,但眼睛的毛病,景仁帝可从来没提过,就是身旁的德喜都不知道。
姜南卿摇头,
“和父皇年纪没有关系,都是脑中异物长大所致。”
姜南卿看屋里人面色愁苦,知道他们对开颅手术是恐惧和排斥的态度,便安慰道,
“儿臣在这方面还是很擅长的,之前在师父的指导下,做过不少开颅手术,手法快准稳,父皇不用担心。”
“楚王妃还给别人做过这种手术?为何朕对此闻所未闻?”
姜南卿淡淡笑道,
“师父救人的法子若是能外传,也不会如此神秘了。”
那倒也是。
景仁帝转头,看向慕容寻,
“你怎么说?”
慕容寻看了看姜南卿,又看了看皇帝,开口道,
“儿臣相信南卿的话。”
景仁帝直接翻白眼,有了媳妇忘了爹!
“朕要是脑袋开瓢之后,醒不过来就是直接驾崩了啊!”
老太监德福当场跪地道,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德福你别添乱!”
景仁帝摆手让德福起来,然后整个人坐在床上开始沉默思索。
姜南卿也没有再说什么,手术前病人需要做心理建设,这是应该的。
普通人都需要有个准备,何况还是一国之君的景仁帝呢。
皇帝听完自己的话没有把她拉出去嘎了,姜南卿都要感谢全靠慕容寻的面子大和那位传说中医佛同行的光环足。
良久之后,景仁帝问,
“朕若不开颅,还有活多久?”
“不好说。若不切除,父皇所有的毛病只会增多且严重,可能会双目失明,包括突然出血和心痛,心痛彻背,背痛彻心也很难受,更会随时没命。儿臣建议父皇还是早些治疗早些恢复健康,配合治疗才是正确的选择。”
姜南卿既然决定要救景仁帝,便也实话实说。
「生长激素腺体瘤问题不大,切除就好,可不治,后期并发症太多了就很难预测。」
“那就是不急于一时做决定,容朕考虑考虑,过几日再说。”
景仁帝自然不能盲目答应,毕竟开瓢的是他的脑袋瓜子。
慕容寻还要劝皇帝,但是姜南卿却对他暗暗摇头。
「现在着急劝皇上也不能立刻手术,手术需要的东西我还要筹备,等都准备齐全了再说。要是那时候皇帝榆木脑袋不开窍不同意,直接敲晕就好。」
慕容寻听到姜南卿的心里话,果断闭嘴。
他的王妃胆子很大,父皇都敢敲晕,他这个王爷还是别逞能了。
“此事保密,不可外泄半个字。”
景仁帝威严道。
“儿臣遵旨。”
“儿臣遵旨。”
慕容寻和姜南卿齐声应答。
“老奴遵旨。”
景仁帝现在浑身轻松,完全不像有病的感觉,便又变脸愉悦道,
“行了!朕休息好了,是时候该回宫了。”
景仁帝抬手,德福便立刻上前,两人朝门口而去。
“儿臣恭送父皇。”
慕容寻难得不像以往那般随意,此时反倒恭顺许多。
景仁帝满意,心想让老七知道自己生病也不是没有好处,如今都知道心疼他这个老子了,或许以前他在儿子面前走错了路线?
快要到门口的时候,景仁帝忽然转身,低声问身后的姜南卿:
“楚王妃,医佛是男是女?”
看着皇帝此时眼冒八卦的光芒,姜南卿憋住笑,一本正经的摇头:
“抱歉父皇!师父的事,儿臣不能对外泄露。”
本来就是扯人家的虎皮当大旗,姜南卿可不敢多咧咧。
景仁帝砸吧砸吧嘴,点点头表示理解便离开了。
皇帝气色如常的出了楚王府。
诸皇子暗中盯梢的眼线也都在王府门口悄悄撤退,回去给主子报信儿——陛下在楚王府内待了许久!
而屋内,姜南卿回身就见杨佗正使出全身的力气带着椅子要往慕容寻软塌方向蹭,真是有劲儿。
姜南卿走过去拿东西把杨佗嘴里的袜子挑开。
还没等姜南卿说话,杨佗就嗷嗷嗷的开了口:
“王爷!我才是医佛的传人!为什么在陛下面前,您说她是?”
姜南卿!!!
她看了看淡定的慕容寻,又看看头发丝都要气炸的杨佗,难怪慕容寻会提到医佛!也难怪当时杨佗的反应比谁都剧烈!
还好之前程浪办事利索将杨佗的嘴堵严实了,不然刚在皇上面前就穿帮了!
只是真的没有想到,杨佗身后竟然有根大粗腿呢!
慕容寻抿唇正要开口,姜南卿抬手打断,主动接棒道,
“你能是,我就不能是么?况且,我也不知道师父还有你这么个徒弟!”
姜南卿表示:
一个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