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伯,您这是要带我去哪?”莫心寒跟在许老头身后问到。
“去了你就知道了。”许老头摸着胡须往院外走,又绕过院墙,最后进了后院一间放柴垛的小杂物间。
莫心寒也跟着进来,只在心里纳闷。
这小杂物间就是拿砖头搭起来了,连门都没有,只乱七八糟放些柴剁和用旧了的农活工具。
家里烧火,院里有碳也有摆放整齐的柴堆。根本不会来后院这间小破屋子。许老头把他带这是要干什么?
莫心寒正疑惑中,只见许老头挪开靠在墙上的一个破柜子,里面竟然露出一道小小的暗门来。
暗门上着锁,那锁还不似平常的铁锁,是莫心寒从来没见过的样子,锁身细长,上面还雕刻了图案。莫心寒看不清楚是什么图案,只觉得这更像是一把精美的古锁。
许老头转身看了一眼莫心寒,然后笑着从兜里掏出一把美轮美奂的精美钥匙来。然后打开了那把锁,轻轻推开了那道门。
门后面竟然是一间莫心寒从来都不知道的密室!“快进来吧!”许老头打开密室的灯,和莫心寒先后钻进密室来。
莫心寒惊呆了。他在许老头这里住了这么久,知道后院有个杂物间,可从来不知道杂物间里面还藏了一间密室!
莫心寒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里也简陋,墙上依次挂着几幅肖像画,有些画纸都已经泛黄。靠墙放着两排书架,书架上码放着各类书籍。
莫心寒一眼扫过去,发现大多都是一些医学类的书,有些像《本草纲目》般是耳熟能详的,有些他自己也看过,有些甚至是他们当时上学时用的教材,但还有一些却是他听也不曾听过的。
除了这些医学类的书籍,还有一些是道教佛法的一些书。
书架前则摆着一张长长的桌子,桌上照常放些纸笔。书架左边放着一个杂物柜子,柜面上放几个酒罐子,也不知道里面泡的是什么。右边则另放一个中药柜子,都是些当地有名的好药材。
除此之外就是放几把椅子,再无其他。
莫心寒满腔疑惑,他打量完房间,缓缓开口问到,“许伯,这里是?”
许老头自顾自地在书架前翻找起来。不一会,就找出一本书来递给莫心寒。
莫心寒接过来一看,这本书封面上也没有书名。“这是什么书?”
许老头笑到,“这本叫《无名医书》,是我家世代传下来医书里的其中一本。本来是从不示于外人的。”许老头说着又叹起了气。“但是诺诺他爹志不在此,我也不能强求。诺诺更是对医学不感兴趣。何况女孩子家家的,我也不想她见太多生老病死。”
许老头坐在椅子上环顾四周,“现在,我带你到这来,一是因为你也是个医生,本来就懂这些;二是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医者仁心,这我是看得到的;三是你既然已经内心有疑问了,那不妨我帮你解开这个疑问。最后一点,无论你看过这些后,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总归是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一种医学了。我也不算彻底将我许氏医术给断了。”
莫心寒听到这些竟然不敢去翻手里的书。
许老头又徐徐开口,“你学过的东西,我自然也都学过。你不用惊慌,我们的医术讲究的是从另一个角度来分析病情,从而找出病因治好病。并且只在特殊情况下才会用。这自然不是怪力乱神。”
莫心寒沉思,民间医术,民间土方倒是一直都有,但事实上,他是从来不信也从来不屑的。但几次三番的事实证明,许老头是真的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莫心寒陷入一种矛盾的境地里,总要先看一看吧,看过后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莫心寒拿着那本无名医书,抬头问许老头,“我的疑惑这本书都能解答吗?”
许老头笑着摇头,“当然不能,但是能给你提供另外一种思路。让你从其他角度去看待医学。”
莫心寒又问,“那这违背自然与科学吗?”
许老头想了一下,“看你怎么理解吧,从我的角度去看,我反而觉得我们的医术就是更强调人与自然的关系,至于科学。我只能说,可能有些不在科学的范畴里吧。”
许老头笑着,“我知道,你是接受现代医学教育出来的,自然心有疑虑。你要是想要了解,就只能自己去看。要是不想看也没关系,你秉持着自己的原则做事就可以,但有些事,你可能这辈子也不会知道了。”许老头故意这么说到。
“许伯,你能先给我解释一下在那个村子发生的疫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莫心寒拿着书问道。
“这么给你说吧,”许老头想了想开口,“这自然界是有精气存在的,有好的,也有坏的,那户人家养的那头猪,被邪气侵体而亡,又被那户人家宰了吃了,邪气自然就进入那户人家体内。老人孩子身体最弱,所以最先发病,又再传染给其他人。”
说着许老头叹了口气,“要是早发现还好,我还尚且能压制,只需要找自然界正气强的药材,口服外用,渐渐就能驱散邪气,病自然也好了。但是他们找我去时已经太迟了,邪气太盛,我只能控制,不能压制。”
见莫心寒听的直皱眉头,许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