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异姓王的小郡主,怎么说都是个女眷,平时也是跟女人斗气居多。
在朝廷大员面前,还是下意识怂了一下的。
应淳善怎么说,也是个太师,一旦摆出来朝堂上的威严,叶雨琪下意识怯了一下。
她不说话了,应采澜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幽幽说了句:“何止看不起呢?”
原主是个傻的,虽然心里也会埋怨:为什么她们总是欺负我。
却并不记恨。
但是!
原主不恨,不代表她应采澜不记仇!
用了原主的身体,该出气的地方,还是得出不是?
她转头看向应淳善,道:“父亲,过去小郡主是如何欺负我的,也就不谈了。”
“毕竟,那时候我没有夫家罩着,还爹不疼娘不爱的,人微言轻,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可如今,我怎么说都是康亲王世子妃了,她一个小郡主,竟然在太后娘娘的寿宴上,开口要让我跳舞助兴!”
“我知道自己庶女出身,没有得到什么好的教养。”
“可那也不是我的错!”
“小郡主也不能,如此打父亲你一个堂堂太师的脸吧?”
不提康亲王府的脸,是因为一个刚成婚的女子的教养问题,完完全全看的娘家!
娘家没有给她这个庶女任何教养,她还能如何?
如今,她婚后“脱胎换骨”,那就是夫家的功劳了!
这番话,也是在应淳善脸上打了一耳光!
“爹不疼娘不爱的”这几个字,可不就是应二小姐的写照?
应淳善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内心也是无限懊悔。
他在内心将应夫人与王姨娘骂了个遍:若不是这些无知妇人,怎么弄成今天的地步!
若是应夫人大度一些,把庶女好好培养起来,别说应采澜这个二女儿了,就是后面的几个庶女……
如果把几个女儿都培养好了,应家又怎么可能没有其他女儿拿得出手?
说来说去,王姨娘本身格局小就不说了,还是应夫人这个当家主母的问题!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摊着了这么个没远见的女人!
以后他的儿子娶妻,必须一再斟酌女方的教养!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还得和和气气地道:“过去的事,是为父的疏忽,世子妃虽然没得栽培,却也出落得亭亭玉立。如今得夫家喜爱,做父亲的也是无比欣慰。”
先是捧了自己的女儿一番,然后才道:“小郡主,你们女儿家争吵拌嘴,可不要牵扯到家族。若非要如此,本官可就要亲自登门,问一问这永陵王,可是对我应家有什么不满!”
抬出这个,叶雨琪怂了。
虽然全家都宠着她,可一旦涉及家族门楣的时候,她肯定是要排在后面的。
更何况,对方是太师!
她气得要死,却也只能跺跺脚认了:“罢了罢了,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
心里恨极:好你个应采澜,一段时间不见,倒真的长翅膀了!
看着跋扈小郡主离去的身影,应采澜撇了撇嘴。
抬头一看,阎佩瑜压根没关注叶雨琪,而是与康王妃说话:“母亲,父王在前头等你呢。”
应采澜心道:叶雨琪个傻叉,就那点浅薄脑子,阎佩瑜这种腹黑鬼病娇狗,哪里够得着他?
他当然是看不上叶雨琪的。
康王妃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应采澜,点点头:“行吧,你们在外面玩儿会。别在外面溜达太久,注意你的身子。”
应当给小夫妻独处的空间,不然怎么培养感情呢?
目送康王妃离去后,应采澜才转头过来,朝应淳善看去,问道:“父亲专门过来,可是有什么话要与女儿说么?”
应淳善答道:“倒也没什么急事,只是难得有此机会,便想见见世子妃。我们父女俩,说说话也好。”
这老小子肯定没说实话,应采澜挑眉,可没有什么耐心跟他猜谜语。
她直接戳穿,道:“该不会是,为了嫡姐的事吧?”
毕竟,今日姐妹俩撕了一场。
虽然不算很劲爆,可身为父亲,应淳善肯定是最不想看到两个女儿开撕的!
不管是哪个赢,都是他这个当爹的输。
不能二者兼顾,必定顾此失彼。
如果两女儿和平共处,他两个女儿都嫁进了皇家,那才是最大赢家!
既然应采澜说开了,应淳善立即顺着话题说道:“世子妃聪慧,既然你起了头,为父便有话直说了。”
应采澜一哂,没有吭声。
她不说话,阎佩瑜也没有。
不但没有,他甚至还往旁边走走,将空间留给父女俩。
应淳善更满意了。
没有阎佩瑜在场,他说话可以更直接一些:“世子妃,你与嫡姐虽然不是同母所出,但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如今你们都已嫁做人妇,并且都是皇家媳妇,自当互帮互助,而不是内斗。你觉得呢?”
本以为这话说得在情在理,不想,应采澜掷地有声地给了他四个字:“我、不、觉、得!”
应淳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