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问:“你这什么眼神?”
感觉他想要吃了她似的……
噢,不是刚吃过那种吃法。
而像是想把她揉碎了,把她的血肉一点一滴都砌入他身体里!
凶残又疯狂!
阎佩瑜的眸光慢慢收敛,问她:“世子妃终于有觉悟,我们是一家人了,我是不是该感动一下?”
“切!”
应采澜绝不承认,自己会被他这话撩乱了心意。
一家人么?
她从来没有过家,以后会有吗?
不知道!
她撇了撇嘴,道:“不管怎么样,先把你的病治好,是关键。不然你困在房里、更甚者落在那四尺床铺上,啥也干不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一顿,抬起头来,一脸恍悟:“阎望,我觉得你先前想法有点不对啊。”
“你一直病重别人根本不动弹,显然是吃定你要死了,没把你放心上。”
“但是!如果你活了呢?”
“你卷土重来了呢?”
“他们不会怕吗?”
“他们肯定会心慌啊,这一慌乱,不就出来蹦跶了么?”
阎佩瑜首先对她的话表示认可:“不错。”
然后解释:“可我一日不解毒,就不敢出去。”
“我不动,死的是我一个。”
“以目前来看,很显然他们只是冲我来,并没有要对父母亲他们如何。”
“所以,我注定要死的话,便不能动。”
“如果我有机会活下去,必须要动!”
因为,到那时候再苟着,已经不实际了。
对方会对谁下手,他不清楚!
应采澜突然明白:“以前我总听说团队作战,总听他们说什么家族集体荣誉什么的,不是太明白。现在我懂了。”
他做事,不可以只考虑自己。
而是,得考虑整个家族!
而他身在皇家,大家族用不着他去做什么,所以,他要守护的是康亲王府!
想到这里,她突然问:“阎望,其实解你这个毒,我有一个很冒险的方案。大概七日便能解毒,但成功率一半一半,弄不好的话你可能会死!”
阎佩瑜一愣。
他抬手点了点她的脑门,道:“我这个要死的人都不急,你急什么?”
应采澜想说:我不急啊!
他又道:“以稳妥为主,不能躁进。一个月的时间罢了,又不是三年五载。我都躺半年了,还等不及这一个月么?”
对此,应采澜是佩服的:“好吧,我低估了世子爷的心性!”
阎佩瑜又道:“若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兴许还能冒险玩玩刺激。可如今不一样了……”
他看着她:“我不但有父母兄弟,还有世子妃了,我要是死了不是累你陪葬么?”
说着说着,这男人眉眼的神韵就发生了改变,越发妖娆:“即便不用陪葬,你新婚守寡以后的日子,没有男人你扑倒谁啊?”
应采澜:“……”
她又不是非要男人不可!
明知道他是故意这么逗她的,她还是没忍住反驳:“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少吗?我找别的男人!”
刚说完,整个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某世子的病娇属性又显出来了:“刚刚从我床上下来,就敢说找别的男人这种话。是我的错,这破身子精力差,满足不了你?”
应采澜:“!!!”
见他颇有马上要脱衣裳再来的意思,她赶忙阻止:“别,我很容易满足的!”
那事儿吧是挺有意思,遇上个好对象,愿意照顾她的感受,也是挺享受的。
在床上,阎佩瑜是个好男人,床品很好。
当时可能累了点,但十分解压。
可是,她不想纵欲啊!
才十六岁的身体,他毒没解又是个破锣锅。
真干多了,两败俱伤找谁说理去?
先前洞房夜不就如此,他兴致上头不知餍足,一不小心过火了?
不然为何之后这么多天,她一直让他养着身子?
“阎望,你如果不想现在就把未来几十年的份儿都做完了,就老老实实地养着!磨刀不误砍柴工,晓得不!把你的刀好好磨一磨,等合适的时候再出鞘!”
阎佩瑜:“……”
他不由失笑。
她总有这样的本事,挑起他的火气。
然而每次他都要冒火了,她总能三言两语及时将他的火气扑灭!
“谁教你说这些话的?”他不禁好奇:“那王姨娘会说这种话?”
磨刀!!!
亏她想得出来!
应采澜干笑。
总不能说,我爸爸们教的!
他们没养过孩子,更是没养过小女孩,兵团里即便有女人,也个个都是铿锵玫瑰。
够火够辣,一个个都是看上男人直接上的,从没有端庄贤淑!
她这点浪话算什么,她们才叫厉害呢。
她不说话,阎佩瑜只是看着她,过了一会儿,道:“不许对别人说这些骚话!”
长得清纯动人,说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