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
张绣下令全国兵马的调令。
北州都指挥使勒巴特接旨后,命刘豹率领三万匈奴骑兵南下往长安而来,并州都指挥使张任接旨后,令魏延、杨柏率领四万人前往长安集合,凉州都指挥使庞德接旨后,留李通在西凉驻守,自己带着马岱率领七万人早就来到长安等候旨意。
同时,益州都指挥使陆逊也派顾明、高顺、李牧、李严率领三万步兵前往长安集结。
全国兵马的调动,长安城内外尘土飞扬,旌旗猎猎。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兵马还在路上走,户部、兵部、军督府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新科考获取的状元马忠和探花李恢直接拉入兵·部和户部,暂领户部员外郎和兵部员外郎之职,正五品官。
今年的夏收已经结束,各地交上来的税粮还在路上加急赶来。
益州的粮草已经在益州总督步鸷的监督下,一粒不少地送往南阳宛城,雍州总督阎圃也将粮草送往宛城囤积,准备大军用度。但谁也没有注意到,凉州总督董允却没有将粮草送到宛城,凉州乃是贫寒之地,也没有人注意到凉州的粮草去了哪里。
张绣的圣旨调动了整个大靖。
上到尚丞阁,下到每个百姓,都开始忙碌起来。拉粮食的百姓都是朝廷花钱雇来的,农忙之后,百姓都想整点儿外快补贴家用,纷纷报名拉送粮草,一天二十个钱,钱自然是已经流通了一年的大靖通宝。
全国都在忙碌,张绣却休闲下来。
今年的靖魏之战一旦打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这段时间,要好好的陪陪家人,尤其是几个儿子。
张标今年都八岁了,个头却已经有后世的一米七左右,脸上看起来有些稚嫩,但黑瞋瞋的眼眸跟张绣很像,透露着一股冷峻、睿智。早上习文下午练武的习惯,让张标的身材很壮,双臂非常有力。
一手枪法出神入化,得到张绣的真传。
但是论起武艺来,老二张祥却是更加的出色,武艺造诣非常的高,也酷爱武学,经常在张绣教学之后,私下里恳加修炼,实力已经不弱。
三子张翎是个儒将,手中的武艺虽说不高,但在兵法方面颇有研究。
四子张泰比较顽皮,但也极其的聪明伶俐,跟了他的娘亲大乔了,眼睛很大,做事很认真,活着说是比较较真,在武艺方面,对一招一式非常的执着,对学习,一字一意盘根问底的钻研。
其他两个儿子年龄还小,懵懵懂懂的跟在几个哥哥后面戏耍。
几个儿子中,张标是最有威严的,几个弟弟对他是又怕又敬,因为张标不仅有威严,更有对弟弟们的慈爱。张绣常年在外,张标必须扮演起长兄如父的角色,再加上张绣言传身教,处理各种事务的能力已经被锻炼出来。
此次靖魏之战中,张绣决定让太子张标监国。
尚丞阁三相贾诩、李儒、刘晔为辅。
校场内。
张绣绷着脸,目光严厉地盯着太阳下练武的几个儿子,最前面的四个儿子抿着嘴,仍由汗水流淌,任由太阳暴晒,卖力地打出一招一式,长枪被舞的虎虎生风,磅礴大气。
由于张绣早立太子,君臣名分早就定下。
张标站在最前面,其他三子站在第二排,其余的两个小的站在后面跟着练,原本张绣不来的话,他们还能得到大兄的照顾休息休息,此刻威严的父皇站在前面,张瑞和张嘉不敢想休息,跟着卖力练武。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张绣缓步在旁边走着,背着手,“学习最离不开的就是刻苦,没有了刻苦之心,什么也休想学成。同样,练武也是这个道理,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进入残酷的沙场,只有能力强的人才能活下去,没有高强的武艺为支撑,如何活命?”
张绣扫视他们。
“谨遵父皇教诲!”张标带头喝道。
其他弟弟立马跟着:“谨遵父皇教诲!”
声音虽然稚嫩,但也是铮铮有力,张绣满意地点点头,脱了外面的长衫,只穿着一件自己改过的运动衣,抽起自己的枪,对他们说:“再过几日朕就要带兵出征,出征之前,把最后的枪法教给你们。”
张祥立马跪拜道:“父皇,儿臣想随您出战!”
太子张标也立马跟着跪了:“儿臣愿同往!”
其他几个也立马跟着。
张绣笑着说:“你们的心朕知道,但你们年纪稍小,不知战场之残酷,待你们十八岁之后,朕自会让你们上阵杀敌。”
然后抬抬手。
太子先起身,其他几个跟着起了身,跟着张绣学习后面的枪法。
一个时辰后。
张绣换了衣服,带着太子张标来到书斋阁,命人叫来了尚丞阁三相,赐了茶。张绣带着几分笑意望着他们说:“朕准备在出征这段日子,让太子来监国理事,今日找你们来,是想听听让你们的意见。”
三人慕然一震。
目光相互望了望,都没有先开口,而是低头沉思起来。
开玩笑,谁敢阻拦储君监国?
哪怕自己这辈子不可能服侍储君了,难道自己不管子孙后代了?不为自己也要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