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吴家在战乱时圈地之事张绣早有知晓,入城后,就专门派人监视两家举动。当董贞率领部曲往伯源村时,张绣亲自出马,率领靖乾军,火速赶去。
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董贞已经杀入了村子。
见被捆绑在树上的村民和下面洋洋得意的董贞,张绣的怒火扑闪起来,森森杀气陡然铺散过去,竟然吓得那些部曲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董贞也吓得面无血色,嘴唇颤试图要说些什么,但是对上张绣那双猛兽一般的眼眸,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靖乾军策马围在四周,杀气笼罩。
凌然杀气吓得那些村民瑟瑟发抖,双腿发软,不自觉地跪在地上。董家部曲也不敢动了,惊恐地看着高大的战马和散发着寒光的刀。
“降者不杀!”
胡车儿声如雷鸣,使得那些本就惊恐的董家部曲不自觉的松手,钢刀脱手落在地上,纷纷跪到在地。
张绣翻身下马,目光扫过树上吊着的七个人,最后看向齐柱,发现此人身材魁梧,虽然奄奄一息,但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要是加以培养,应该是个不错的苗子。
“放他们下来!”张绣的语气平淡。
张乾立马将他们放下来。
“你们……你们是谁?这里是……”董贞终于鼓起勇气,颤抖着说。话还没有说完,张绣转过射去两道凌厉的目光,吓的董贞没有了说话力气。
“你就是董贞?”张绣问。
董贞吞了口口水,点头:“是。”
“可知道城内贴出的布告?”张绣的语气明显地变冷。
董贞眼底泛起惶恐的虚气,甚至不敢说谎,艰难地点了点头。
“很好!”
张绣说,“既然知道那就好办了。来人,将他给我吊起来,押回雒城,明日午时三刻,于街口斩首!”
“喏!”胡车儿怒喝。
董贞慌了:“你不能杀我!我是董家的人,我见靖王,我要见靖王!”
张绣深望着他,眼神带着几分戏虐:“孤!就是。”
董贞那双慌乱的眼神中出现了不可置信的绝望。
董家部曲也被带去。
张绣扶起伯源村的老人,语气柔和:“诸位请起,董家作恶多端,为害一方,孤绝对还你们一个公平。伯源村的土地,谁也拿不走,永远都是你们的。”
伯源村的村民瞬间感激万分:“草民叩谢大王隆恩!”
张绣扶起老人:“这几人受伤不轻,我带回城中疗养,诸公无需担忧。”
众人恩谢万分。
董家。
董驰得知堂弟董贞被抓要斩首后,震怒不已,决定要找武勋商议反抗之事。武勋觉得这是董家自找的,不愿意同流合污,拒绝不来。这让董驰更加愤怒,决定自己动手。
当晚,在客堂左右藏下刀斧手五十人后,请张绣前来做客,在席间趁机将其诛杀。如此明白的鸿门宴,但凡有脑子的都能看出来。
不过董家此举也正中张绣下怀。
没有在伯源村当场杀了董贞的原因,就是要逼着董家出手,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灭了董家,收了土地,也能警示其他士族。要是还有不听话的士族,那就在雒城来个大扫除。
受到邀请后,张绣带着甘宁和胡车儿前往。
与此同时,亲卫兵已经在暗中将整个董府包围,凡是董府能藏人的地方,亲卫兵都无孔不入地藏进去,时刻准备着救主。
来到董府门前。
董驰早早站在门口等候,见马车声响,立马小跑的迎过去,脸上堆满了奉承的笑容:“草民董驰,叩见王上!”
张绣走下马车,扶起董驰亲切地笑道:“孤入城以来,士族豪强唯恐避之不及,视孤如虎狼,不敢相近。如今承远(董驰的字)相邀,开打了豪强与孤不往来的局面,孤王理当谢你啊!”
董驰满脸堆笑:“王上说笑了,请!”
进入客堂。
标准的靖桌上摆满了各色美味食物,张绣和董驰入座,甘宁和胡车儿挎着腰刀,冷着脸立在张绣身后,目光警惕。
董驰看到甘宁和胡车儿后,心里虚了起来。
陪笑着邀酒,喝了三杯后,董驰试探地开口:“王上,草民听闻今日在伯源村,抓了我堂弟董贞,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想跟王上说清楚。”
“哦?”
张绣盯着董驰,“什么误会?”
董驰陪着笑脸:“王上在城中广贴布告,严谨圈地偷地,我们岂敢明知而故犯?伯源村原本就是我董家之地,王上攻雒城之时,这些刁民借机霸占了土地,想据为己有,我得知此事后,叫堂弟董贞去调查,没想到惊动了大军,还望王上明察。”
张绣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董驰:“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董驰点头。
“你也许还不知道,孤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满口胡话,谎话连篇之人。见到这样的人,孤是见一个杀一个,绝不放过,呵呵!承远恐怕不是这样的人吧。”张绣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杀气内敛。
董驰笑容可掬:“不……不会。”
“嗯……这样的话,那伯源村真的是你董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