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离开后,魏延说:“如今张松讨要陇西未果,张裕此番相邀,必无好意,伯言何故许之。”
陆逊笑道:“我焉能不知此乃张南和之鸿门宴?这是邀我前往勉县索要陇西,我们若不去,恐被世人耻笑我等靖国之人惧怕蜀人,到时候,文长随我通往,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魏延也笑了起来:“有我在,伯言大可放心,我驰骋沙场多年,虽不及吕布、马超,但也能于千枪万仞之中,矢石交攻之际,匹马纵横,如入无人之境,岂怕蜀中小辈。伯言但去无妨,看张裕如何近我。”
陆逊点头:“有文长在,我自然放心,但今事急,恐他心生不异之心,可备精锐骑兵三千,藏于身后等候,看我们旗号,便出来迎接。”
魏延点头。
使者回报张裕,说陆逊已经答应后日前来。张裕与众将商议:“来之若何?”
雷铜声音洪亮:“这有很难?陆逊若来,我与各位将军各引刀斧手五十人藏于两岸,宴席中,可摔杯为号,我等杀出,将其擒拿。”
张裕点头。
后日。
安排好宴席,张裕站在亭口瞭望前方,阳光正好,不是很热,有威风吹拂,良久,只见遥远的道路尽头,十匹匹高头战马奔驰而来,一面红底金秀大旗固定在马背上,风中招飐,现出一个大“陆”字来。
战马临近,只见陆逊身穿紫色长袍,面色从容;旁边魏延手持大刀,威仪不凡,八个关西大汉各跨腰刀一口,神色严肃冰凉不近乎人情。
张裕惊疑,心头被压制的不敢跳了,按耐住心中的恐慌,接陆逊和魏延入亭就席。
叙礼一番,张裕举杯邀酒,却不敢对视魏延的目光。陆逊和魏延目光一碰,嘴角带着几分冷笑。
他们没想到张裕的胆子这么小,还没有露出强大的杀气,光凭气势就已经压的他不敢抬头了。
酒过三巡,张裕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伯言,前些时日,伊籍为靖蜀两国之好,特来面见我主,签约官路入川事宜,为两国万民之福,我主已经答应靖王,签署协议,协议中,明确将陇西划分蜀国,今却不给,得毋失信乎?”
陆逊笑起来:“此乃国家大事也,宴席之上不必论谈。”
张裕说:“我主因两国万民之福而签订美事,绝不能因陇西之事而坏,况靖王已经首肯,有手令为证,伯言又不从,与理不通。”
陆逊说:“非我不肯,只要得到马将军的点头,我立刻交接陇西,奈何马将军远去西凉,姑且等待时日,不必着急。”
张裕威胁道:“伯言难道要因区区陇西之地而坏两国友谊吗?”
魏延厉声道:“某出入疆场大小百余之战,岂惧蜀兵,若张大人想以兵要挟,倒要领教领教蜀地兵将。”
说时,长刀一抖,杀气毕露,天气瞬间降到了冰点,张裕吓的冷汗直冒,吞咽唾液,不敢言语。
下面的关西精兵听到长刀抖动,立马会意,将红旗一招。
对面校尉里面率领三千骑兵鸡翅而来,犹如山洪爆发,大地震荡起来。
魏延一手提刀,一手挽住张裕的手;陆逊站在另一边,挽住张裕的另一只手,然后佯装酒醉:“南和请宴,不必提及国家大事,我今醉了,他日我做东,请南和到陇西赴会,另作商议如何?”
“这……”
张裕哪里敢去?迟疑不敢答应。
“哈哈哈!”
魏延提刀仰面大笑。
张裕吓的魂不附体,被拉着来到亭外马前。
雷铜、吴兰等人各引人马欲出擒拿,见魏延和陆逊夹着张裕同行,害怕伤到张裕,不敢乱动,目送着他们离去。
此刻,三千骑兵已到亭外百步之距,陆逊和魏延这才放手,翻身上马,与张裕作别。
张裕如痴似呆的站在那里,呆滞的看着陆逊和魏延策马离去。
益州,成都。
刘璋得知此事无功而返后,大怒:“让尔等取陇西之地,尔等取地不成,反备羞辱,气煞我也。”
张裕道:“王上,如今并非是张绣不给,而是陆逊擅自做主,不与交接,我们可起大兵与陆逊决战,靖王理亏在先,料他也不敢援兵救之。”
刘璋也在怒头上,猛拍桌案:“就依此言,来人,给我请张任将军前来,我要尽发蜀国之兵,与陆逊决战!”
张松大惊失色,立马劝道:“王上三思,伊籍不过靖国榜眼,尚有张绣特赐马车相待,何况陆逊乃是状元,更受张绣重视,若是发兵相击,恐坏了两国之宜,为万民计,还请王上收回成命,等待时日,马超返回长安,我前往一趟,必然可成。”
盛气之后,刘璋也冷静下来,知道自己绝非张绣的对手,打起来恐怕遭罪的是自己,叹息道:“就劳烦子乔再往长安,待马超回来,就商议交接之事。”
“喏!”
张松也是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门外护卫进来禀报:“荆州使臣求见。”
刘璋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大喜道:“是玄德使者来也,玄德亦是汉室宗亲,当今皇叔,更是张绣所惧之人也,若能联合玄德,必然能是张绣有所顾虑,速速有情!”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