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机,字仲景,南阳涅阳县人。
也是后来的建安三神医之一。
自从张绣占据关中之后,打通了南阳前往的关中的要道武关道,再加上长安科考的举行,无形中促进了南阳和长安的联系。
乱世之中,张机不想卷入战斗,就随便寻找了地方隐居下来,钻研医学,当他听说萧关发生瘟疫时,毫不犹豫地带上家仆,前往萧关医病。
萧关爆发瘟疫之后,平地里冒出许许多多的郎中来,广开档铺,号称能治百病,但是药费很贵。
其中声势最为浩大的便是新开的一家“吴氏良康”的药铺,吴氏兄弟吴诈、吴骗坐堂就诊,因为宣传得比较到位,萧关百姓信者众多,吴氏良康的门口排起了长长的就诊队伍,等待抓药。
张绣率领大军进入萧关。
他命令以徐庶为主帅,马超为大将率军南下,夹击呼厨泉,他自己则留在萧关,帮助萧关百姓渡过难关,在徐庶和阎象等人的联合劝说无果之后,只能率领大军南下,张绣留下一千人马驻守萧关。
虽然张绣从后世而来,但是自己本身不是医学出身,完全不懂得如何医治瘟疫。
不过最基本的如何防止病毒的传播他还是知道的。
倒是萧关主街上排队抓药的队伍引其了他的注意,按照后世的记载,汉末时期并没有医治瘟疫的针对性草药,这个吴氏良康在卖什么药?
次日,张绣给他和胡车儿还有随身跟着的七八亲兵带上特制的“口罩”,朝着主街的吴氏良康走去。
大街上两排长长的队伍。
排在张绣前面的是个身穿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张绣问道:“这位仁兄,我问一下,你们在这排队买的药可有效否?”
中年男子转过脸来,张绣看到他的脸上有着西北人特有风沙痕迹,一双单眼皮,他说:“额(我)也不知道这药灵不灵,听旁人说灵滴很,药抓出去喝一顿就好了,额家女人和娃被传染了,管他真的假的,先买上了试一试,听说这药贵滴很!”
“有买过的人试过没有?”
“这……额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
中年汉子轻微摇了摇头,微微眯着眼看了看张绣,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收钱了收钱了啊!”
前面传来一个吆喝声,随后一个着装华丽的男子手里拿着篮子出来,“人数太多,先交钱再排队抓药,每人三十枚五铢钱。”
“啊!三十枚?”
中年汉子听到这个价格时,脸色一变。
张绣低头,就看到他手心里攥着一把五铢钱,预料不超过二十枚。
“哼!”
突然,旁边有人冷哼一声,大声喊道:“哪有不把脉,先收钱的道理?这分明就是庸医乱道。”
“就是……什么症状都不看,就先要钱?药都不抓,怎么知道是多少钱的?”
“不会是个骗子吧?”
其他人纷纷议论起来,都不愿意先交钱,也有更多的人没有那么多钱。
张绣侧目望去,只见那人四十多岁左右,面容方正,气度不凡,目光灼灼丝毫不惧上面对他怒目而视的收钱人。
收钱人见有人捣乱,大怒道:“你这畜生,若是治病就交钱抓药,不想治病就滚开,胆敢在这里饶舌,来人,给我打死他!”
顿时,药堂里跑出来几个伙计,手持木棍,准备动手。
张绣淡然而立,他倒要看看此人既然不怕这些人,到底有何手段。
结果。
此人昂首挺胸,喊道:“此乃宣侯治下,尔敢当街杀人,不怕侯爷治罪吗?”
为首者轻蔑一笑:“宣侯?呵呵!老子就是你侯爷!给我打!”
“大胆!”
胡车儿爆吼一声,跨前一步就冲到那些人面前,虎目圆瞪,一脸杀气腾腾,吓得那几个伙计后退几步,不敢动了。
“你……你是何人?”
为首者吞了口口水,压住心中的惶恐,抬着头看着巍峨高大的胡车儿问道。
“哼哼!”
胡车儿冷笑一声,“我乃宣侯帐下,虎威将军胡车儿是也!”
“啊!这……”
收钱人吓得不会说话了。
“我倒要看看,这个里面的郎中是如何诊断的。”说时,胡车儿大步向前地跨去,收钱人战战兢兢不敢阻拦,众人让出一条道路来。
身后的亲卫立马左右拥立在张绣附近。
众人跟着胡车儿进入堂内。
堂内案前做着两个胖子,眯着眼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忽然见涌进来许多人,尤其看到为首的胡车儿一脸凶相,惊叫起来:“你……你谁呀!要抓药就出去交钱排队去,否则别怪我不……”
胡车儿跨步走到他面前,凶神恶煞地说:“我是来看看你们是如何医病的,若是敢弄假,我就劈了你们。”说时,将抽出防身腰刀。
吴诈、吴骗两兄弟吓得脸色发白。
不得已,急忙胡乱的抓住前面人的手腕开始把脉起来。
之前的男子见状,冷笑一声:“哼哼!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不懂脉搏,不知医术,也敢开设药铺,开方抓药?真是万恶不赦之罪徒也。”